第133部分 (第1/4页)

易过程中遭遇到了强匪,几个反贼以及瓦剌贼人都死于乱战,只有冯承钦机灵,逃得一条性命。这一切,因为有负责和冯承钦保持联系并传递消息的江紫台的证言,以及关押在天牢内的几个刘六、刘七余孽的画押证词,说之前曾有杨寡妇的人偷偷与他们联系,提到过想从倒卖军器上赚一票,也好招兵买马救他们出去,再加上彭冉已经自行了断,所以,这案子便没了悬念,如此结案了。

之后,有朝臣上奏,提出必须诛彭冉九族才能以儆效尤,断绝此类事件再有发生。钱宁则联络部分党从,联名上奏,陈述彭冉的确罪该万死,诛九族都是轻的,但毕竟他自裁谢罪,早有知罪悔改之心,是以请圣上顾念此心,宽大为怀。结果武宗下旨抄了彭冉的家产充公,算作了事。

会花力气保住彭冉的家小,绝非钱宁信守诺言,而是担心彭冉死前留了什么手书之类的藏起来,一旦死后家小不保,就让信得过之人把手书公开,将倒卖军器一案的事实全盘托出。钱宁为人狡诈,自然也会以已之心揣度别人,是以才花力气上奏折,替彭冉家小求个平安。

江紫台道:“义父打算招冯承钦为上门客卿?”

江彬点头道:“过几日,待他把家里的事料理好,就会来我这儿报到。”

想着那本名册马上就要到手了,他心里得意得很。

江紫台道:“冯承钦原本是钱宁的人,不知道这次钱宁会如何对付他。”

江彬哼了声,道:“他现在是我的人。而且案子刚了结,就算钱宁想动他,也得等一等。况且他并没把钱宁牵扯进这桩案子。”

这时,罗先生有事求见,江彬便打发江紫台出去了。

其实,见冯承钦行事有些手段,并且分寸掌握得当,根本没提到关键的‘长春子’一事,钱宁倒真没有对付他的意思,只是差人等在他家门口,一见他被放回来,就上去提点了他一下,另外又问了问‘长春子’的下落。冯承钦则一面万分恭敬,一面很老实地表明‘长春子’没有问题,已送给那个部落族长了。当然,韩若壁从维人那里抢劫走‘长春子’一事,他并不知晓。来人回报给钱宁知道后,钱宁以为‘长春子’已在关外,一颗心总算是暂时安稳下来。但这时,朝中又起了事端,大学士费宏在朝直言不讳,说宁王这几年来一直暗中厚贿京中权贵,是为图谋改南昌左卫为宁藩护卫,独得南昌一带的兵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钱宁等人已得了宁王厚贿,当然要想法为其在朝周旋,是以也就没空去管那个从‘鸿运茶庄’逃出去的,根本无足轻重的高邮捕快了。而之后赶到京城的顾鼎松、赵元节二人见茶庄出了事,稍加安抚后,当即返程回南昌向宁王禀报去了。

石头胡同里这间租住的二进四合院,是沐青平的居所,同时也是北斗会在京城的联络点。这时日暮将近,韩若壁左手提着个酒壶,右手拎着个药匣,从大门外进来,穿过前院,直奔后院西面的一间厢房而去。

到了厢房门口,他两手都忙着,直接拿膝盖顶开房门,走了进去。

里面,黄芩就坐在桌边。

韩若壁放了酒壶、药匣在桌上,头也不抬,眼也不眨,开口便道:“脱衣服。”

黄芩微一愣神,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三下五除二去了上衣,露出身上纵横交错的各类伤痕来。

由于他本来皮肤白晰,映衬之下,这些伤痕瞧上去更加触目惊心。

这时,韩若壁已经打开了药匣,把凳子挪到他身前,坐下仔细查看起伤痕来。

他发现,黄芩身上的伤痕,有些已经淡化,有些结了疤,只有几处因为伤得太深,翻开肉、敞着口,完全不能自愈。

韩若壁虚起眼,狠下心,拔开酒壶塞,二话不说,直接把烈酒倒在那些敞着口的伤处。

一刹那间,若非心里已有了准备,黄芩几乎痛的要跳将起来,他的双手紧按住大腿,强忍着没发出声音,鬓额之间汗水淋淋。

韩若壁瞧见,皱眉道:“痛得厉害,你就叫唤几声好了。”

黄芩鼻息急促,声音颤抖道:“叫唤。。。。。。也没法不痛,还是省点力气的好。”

接着,韩若壁自药匣中取出一枚木柄的剜肉刀,道:“肩上两处伤口的腐肉须得剜了,才好长新的。”

黄芩道了声‘好’,随即低下头,弓起身,以手臂支撑住膝盖,一副准备好了的架式。

韩若壁两次抬手想要下刀,都没下的去。他又道:“这恐怕比刚才还要痛,而且不能动,否则腐肉没剜掉,反倒落了新伤。你不能忍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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