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部分 (第1/4页)

手被人捉住了,那青年弯弯眼,笑了笑,假装之前的动作是好意提醒,口中道:“全是银子吧?出门在外小心些,莫要光顾着观赏风景,忘记了看牢银钱。”

黄芩不理他,冷着脸四下望了望,不见再有旁人,于是低声道:“之前在船舱就见你手底不干净

,老想摸别人东西,现在居然摸到我头上来了。”

看来,那青年非偷即盗,最少也是个顺手牵羊,贼性不死的流氓胚子。

那青年尴尬地咧嘴笑了一下,压低嗓音道:“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进。你带着那么些银子,怪不得我手痒。反正我没得手,你也不能说我就是想偷你的银子。不如,算了吧。”

黄芩轻蔑地笑了声,道:“踩点子、巡风、护托、过托的一个没有,看来你对自己的技艺很有信心嘛?”

一般偷窃技艺不高明的偷儿都会结伴下手,以确保容易得手。负责下手前查找目标的叫“踩点子”,负责行窃时放哨的叫“巡风”,替下手之人打掩护的叫“护托”,得手后传递赃物的叫“过托”。

说着话,黄芩手上微一加力,那青年吃痛不已,原本虚握成拳的右手松了开来,‘啪嗒’‘啪嗒’两声,磨利了半侧的两枚铜钱,从他原本骈夹起的食指和中指间滑落到甲板上。

黄芩瞧见,道:“自讨苦吃。”

原来,那青年平时就是以这两枚特制的铜钱为下手工具,夹在两指间,垂手游逛,割人衣囊探取钱物的。

见已被人琢磨透了,敷衍不过去,那青年索性气势汹汹地耍起了赖皮,道:“我学艺不精,没甚说的。不过,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真把事情闹大,你一个外地来的,也未见得有甚好处!”

这时,不远处一个身着深紫色锦缎劲装,外罩浅紫色轻绸披风,腰跨古色斑斓的一柄长剑的年轻汉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乍一望去,只见来人一身紫光耀目,委实神气无比,加上面上英气外露,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不用开口说话,只是往那儿一站,就十分引人注目了。

到了近前,年轻汉子表情倨傲,严肃质问道:“这里出了什么事?”

瞧他的年纪不过二十一、二,却故意摆出一副派头十足,高高在上的架势,让人颇有些不习惯。

黄芩没说话,松开了手。

那偷儿青年瞧见来人,立刻收了手去,无比迅速地伸脚把落在甲板上的铜钱踢进了沅水里。

年轻汉子见二人俱不说话,又追问道:“你们刚才为什么事动手?”

他分明不是船上的管事,却一副兴致勃勃,恨不能真出点事让他管上一管的样子。

很快,年轻汉子身后又缓步走来一位面膛发红,苍髯如戟的中年汉子。那汉子脚穿一双生牛皮靴,走路时一步一步踏得很重。

偷儿青年嘻嘻笑着,向二人行了一礼,道:“能和公子、肖爷同乘一条船,真是幸会。”

年轻汉子微愕了一瞬,显然并不识得偷儿青年,转头瞧向被他称为肖爷之人,寻问道:“老肖,他是什么人?”

老肖手指偷儿青年,冷哼一声,道:“这人姓何名之章,江湖绰号‘二指剪绺’,是有名的刁徒泼皮,很有些钻穴、逾墙、剪绺、探匙的本事。老爷看得起他,年前曾容他在庄子里吃食过一阵,不料他后来竟多次顺手牵羊其他食客的东西,终于被大家一起打将出门了。公子喜好四处游历,闯荡天下,不经常与庄内食客混迹,自然不记得他。”

‘剪绺’意为扒窃,这样的绰号自然是指何之章扒窃的功夫不错。

何之章脸皮够厚,根本不在乎肖爷话里的贬损之意,印�帕车溃骸肮�硬患堑梦颐还叵担�易苁羌堑霉�拥摹!�

年轻汉子颇为瞧不起地扫了何之章一眼,不屑与他说话,转向黄芩道:“这位客人,你可有被他偷去什么贵重财物?”

不待黄芩说话,他又紧接着拍了拍胸脯道:“你莫害怕,有我‘紫云剑客’公冶一诺在,定叫他把偷你的东西如数奉还。”

黄芩心道:原来他名叫公冶一诺,至于‘紫云剑客’的绰号,以前却不曾听说过。

看他穿着一身紫色,竟似与绰号极为相称,黄芩不禁心中暗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公冶一诺,一诺千金的‘一诺’?”

向来认为自己有个好名字的公冶一诺得意洋洋地回道:“正是大丈夫一诺千金的‘一诺’。我们行走江湖的侠义之士,最看重的便是‘一诺千金’。所以,这事我既说要管,便是管定了。你莫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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