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部分 (第1/4页)

了将近一整天的门才开了。

开门的人,是蓝诸。

此时的蓝诸已是凶喘肤汗,脚步虚浮,似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黄芩当即闪身而入,只见罗汉床上的韩若壁光着上身,皮肤上涂满了黑乎乎的‘太阴膏’,双眼微阖,面色一片蜡黄,几与死人无异,状况竟似比医治前还要糟了数十倍。

大惊失色之下,黄芩冲上前去,道:“你这是。。。。。。“

韩若壁用力睁了睁眼,刚要说话,却喷出一口血箭,随及晕厥了过去。

黄芩当即转身,劈手一把揪住扶着门框喘息不定的蓝诸,惊怒不已道:“庸医!怎的把人治成这般模样?!”

无力地挥了挥手,蓝诸面无表情道:“求我时,便叫我神医,遇上麻烦,便骂我庸医,世人皆如此,你亦不能免俗。”

对他的讽刺,黄芩全不在乎,紧了紧手指,迫问道:“昨夜,他明明有所好转,连寒热之症都减轻了,可今日,经你一治,却如油尽灯枯。你不是庸医,是什么?!”

轻笑了声,蓝诸道:“他的寒热之症减轻,只不过因为谷里的毒瘴同他习练的真力一样,同属阴寒一脉,对他颇有好处,是以才能缓解症状,并非是内伤有所好转。”

黄芩不懂这些,自是无力反驳,只得道:“你若有能耐,总该想法子让他醒过来!“

蓝诸无动于衷道:“你不放手,我怎么让他醒过来?”

瞧了眼仍旧昏迷着的韩若壁,黄芩松开了手。

整理了一下衣领处,蓝诸无比失望地叹了声,自言道:“想不到阴寒若‘太阴膏’,居然也帮不上忙。”

待行至床边,他又道:“你放心,他不过晕一阵而已,没事的。我让他醒来便罢。”

说着,蓝诸在韩若壁身上扎了几针。

很快,韩若壁悠悠转醒。

见他醒了,黄芩似是舒了一口气,转又怒目瞪视蓝诸道:“之前,你是怎么医他的?”

漠然地瞧他一眼,蓝诸道:“做什么一副吃了我的德性?你本该多谢我才是。刚才极其凶险,亏我耗费了七成真力,才得化险为夷,保你那相好的暂且没事。不过,若不能根治,他终究还是死路一条。他的伤,比我原先想的,还要难治?”

黄芩将信将疑道:“因何?”

蓝诸道:“他的内伤难治,是因为精脉、气脉上两种截然相反的内伤互相牵制,医治其中一种内伤的同时,必然导致另一种内伤的加剧,是以,在治好其中一种内伤之前,另一种内伤已足以致命。也就是说,这两种内伤无法同时医治。想治他的伤,一定要先行化解此种牵制的关系。”

继而,他自豪道:“这一点,我的金针是可以做到的。”

一指床上的韩若壁,黄芩急道:“既然可以做到,为何治成这般?”

蓝诸无奈道:“因为他习练的真力是‘六阴真水’,而我没想到‘太阴膏’的阴寒之力,竟远及不上‘六阴真水’。”

黄芩听不懂。

蓝诸道:“说起来太过复杂,打个简单的比方吧,这就好像一个人无恙无伤时,身体内部总是阴阳调和,互为平衡之势,而此种平衡一旦被打破,必然产生伤害。我以金针刺激他的身体,化解两种伤情的牵制关系时,便会不得已打破此种平衡。而他原先的‘六阴真水’提聚不起,则必然导致身体处于极阳的状态,我才会想在医治的过程中,以极为阴寒的‘太阴膏’从旁辅助,抑制阳火,帮他维持阴阳平衡。可不成想。。。。。。唉,这已是‘太阴膏’第二次令我失望了。。。。。。“

黄芩似懂非似地点了点头。

“‘第二次’?那‘第一次’是哪一次?”躺着的韩若壁冷不防发问道。

瞧他一眼,蓝诸只道:“莫管别的,你的内伤可是更为麻烦了。”

黄芩冲前一步,道:“你不是说他暂且没事吗?”

蓝诸叹了声道:“暂且没事不假,可原本他还能活个一年半载,现下若不尽快医治,就只剩下一个来月的时日了。”

原来,因为‘太阴膏’无法在治伤过程中维持韩若壁体内的阴阳平衡,是以经过蓝诸的一番运针,不但未能医治伤势,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伤情,令其迅速恶化了。当然,若非紧要关头,他耗费了七成真力,及时撤出金针 ,韩若壁这会儿就是个死人。

没有人说话,屋里一片沉寂。

忽而,韩若壁坐起身,抹了把身上的‘太阴膏’,面露嫌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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