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部分 (第1/4页)

心念转动间,不等招式用老,‘黑炭头’的手腕上已多加了一分力气,脚步也跟着向前迈进一步,一个顺水推舟,以后力续前力,铜锏稍稍转向,朝前一抹,直往黄芩的面门砸了过去。

他以为在此种情况下,这样的变招是最为明智的,毕竟,如果不变招,招式必然落空,而招式一旦落空,极易被敌手寻到可趁之机加以利用,进而反攻,倒不如这般顺势变招,继续抢攻了。

其实,如果及时撤招,转攻为守,才是最为保险的。可是,那样一来,不但会因此输了气势,而且等于把进攻的机会拱手让与敌手,似‘黑炭头’那般吃不得半点亏的人自是不能甘心。另外,对于自己变招的手法,‘黑炭头’极有信心,觉得此类不需转向,只需稍稍改变进攻角度的变招实在是小菜一碟,即便出现些微破绽,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对手绝没可能抓住这样短暂的时机予以反扑。

只可惜,也许他没有高估自己,但却低估了黄芩。

就在他换招的一刹那间,黄芩已瞧出了这两个动作连接处的些许破绽。登时,他不再后退,肩膀一矮,抽出背后铁尺,挥手斜向外一个推挡,正撩上了‘黑炭头’的铜锏。

铁尺与铜锏一阵刮擦,‘哔哔啵啵’地闪出一道火星,‘黑炭头’的熟铜锏竟然偏离了准星,滑向一边去了。

其实,那根熟铜锏足有十好几斤重,确是货真价实的重兵器,而黄芩的铁尺不过寻常三斤铁,和一般刀剑比起来,在重量上勉强能占点儿优势,但和那根熟铜锏比起来,则完全处于下风,因此如若光是硬拼,是没法子令熟铜锏偏离方向的。但是,黄芩的这一推别有巧妙:斜着挥出的尺身本身就带着点儿滑溜劲,一接触上铜锏后,尺上的力道更是连崩带卸,令得‘黑炭头’的铜锏像泥鳅钻进了油缸,滑溜溜地完全施展不出力气。

说时迟,那时快,黄芩仿佛对眼前的一系列变化早有预料,借着‘黑炭头’的铜锏偏出去的微小空当,突然加速向前,一个小碎步近贴到他身前,手臂急翻,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一记肘锤‘砰’地敲中了‘黑炭头’的肋下!

由于二人间的距离实在很短,他无法将手中的铁尺施展开来,于是给了对方一记肘锤。

‘黑炭头’‘嗷’的一声怪叫,连跳带叫着窜至一旁,面上龇牙咧嘴,一幅痛苦不堪的表情。

瞧他痛得面目狰狞,却还能蹦跳自如,似是只受了点儿皮外伤,黄芩不免心下一惊。

虽然,他已存了心思打算暂留此人一条性命,以便审问‘朔雪庵惨案’的原委,是以没有痛下杀手,这一记肘锤也不曾施展出全部的力道,但以他对自己这一击重击的估量,原以为至少可以打断对手几条肋骨,使其身受重伤,立刻丧失战斗力,却不成想对手居然硬扛了下来,没受什么内伤!

一旁观战的韩若壁长叹一声,道:“金钟罩铁布衫?很久没见过有人能把这种笨功夫练得这么精纯了。”说话时他摇头晃脑,表情夸张,一副很欠揍的模样。

却原来,这个‘黑炭头’头脑简单,力大无穷,虽然手中的一柄铜锏使得算不得顶尖好手,但却练就了一身难得的‘金钟罩铁布衫’的硬功,运起功来,刀剑难伤。由此可见,之前韩若壁看到死在他铜锏之下的那些人的伤口,据此推断他武功不高,却是太低估他了。

不等‘黑炭头’缓过劲来,黄芩冷哼一声,一刹那间又如影随形般而至,右手反握铁尺背在手臂后面,单用左手,忽而握拳,忽而化掌,忽而骈指,忽尔裂爪;一时好似击鼓重槌,一时如同穿花蝴蝶,一时犹若点水蜻蜓,一时仿佛舞动镰刀,上下翻飞,左右回旋,拳、掌、指、爪变换无穷,一口气连续攻击至对手身上的十余处大穴。只听得‘噼噼啪啪’一阵乱响,‘黑炭头’的胸腹两肋处已接连中招,招招到肉!

黄芩此番进攻的目的无他,就是为了寻找对手的练门所在。而且既知对手练就了一身铁布衫横练,手上的力道不免又加重了几分,因而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为沉重,打在‘黑炭头’的肉身上,尽管未能伤及筋骨,但击中之处的皮肤即刻便如同被烙铁烫过一般,泛起一块块、一片片、一点点、一道道红印,‘黑炭头’感觉又疼又辣,极是不好受。

眼见‘黑炭头’远非黄芩的敌手,只有吃亏的份,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那名手持大刀的凶相汉子也不打话,凶睛一鼓,舞刀便上。

就见此人手中一口镔铁雪花钢刀,看着就不似凡品,现下舞动开来,顿时如同疾风卷雪,寒焰四射,声势骇人。

瞧见对手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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