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韩若壁嗤笑道:“原来这才是雷寨主不愿和‘牛龙寨’等掺合的真正原因。”

黄芩沉吟一下,道:“那人若真杀了雷寨主,就算出得了‘分金寨’,也难出得了樊良湖。”

须知,雷铉是湖上最大的水寨‘分金寨’的寨主,更是十四座水寨联盟的盟主,他若被人刺杀,盟主之位便空虚以待。按照江湖惯例,为前盟主报仇雪恨者,方可得其位。不谈别的,就冲这盟主的位置,各水寨也势必要倾尽全力缉凶。到那时,恐怕连条水蛇都游不出樊良湖,更何况那一拨十几人。

接着,黄芩又道:“可之后,以‘牛龙寨’为首的部分水寨还是去寻仇了。”

雷铉叹道:“拦也拦不住啊。”

韩若壁有些不屑道:“拦不住?只怕是雷寨主心虚,担心过多阻拦会引人怀疑,万一与对头见面谈条件一事被揭出,以后便不得好混了吧。”他又道:“没想到樊良湖上声名赫赫的雷铉,竟也非光明正大之类。”

雷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无可辩驳。

被人夜闯寝室,自己却无能为力的事,他实在不愿让人知晓,因为这事若传将开去,不但威信扫地,更有贪生怕死之嫌。那么一来,要他如何统领寨众?如何做这樊良湖上十四座水寨联盟的盟主?

沉默了一阵,他一咬牙道:“我有我的苦衷。”

“再说这些能有何用?”黄芩皱眉撇了眼韩若壁,又转头冲雷铉道:“按说,那人的话倒也不违江湖规矩,你们技不如人在先,又肆行报复在后,确是活该。只是,那十几人驾了艘空船转入樊良湖来是为何?”

雷铉道:“我也曾问过那人。他只说丢了些货物,怀疑是樊良湖上的水寨所为,特来查实的。具体情形不见透露。”

韩若壁问道:“若真是丢了货物,为何不去报官,却要自己查实?”

“少见识!”黄芩骂了句,解释道:“这一条运河上,南来北往的无论是商船,还是官船,其中走私夹带的货物数不胜数,无非是为逃避朝廷的税钱,但相应的,货物自然就见不得光,若是丢了,要么自认倒霉,要么须在江湖上请几个得力的打手,自己讨要回来。这样的事本就平常得紧。”

韩若壁点头作恍然状。

黄芩又问道:“雷寨主,你们可曾劫到什么可疑货物?”

雷铉摇头道:“不曾。”

黄芩兀自低头思索。

等了一会儿,雷铉道:“我还有第二件事要说与黄兄弟听。”

黄芩这才抬头,道:“请讲。”

雷铉并没有说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只黑漆小木盒,递给他,道:“黄兄弟,请看。”

黄芩打开木盒,定睛一看,木盒中列有钢针数十枚,均长约寸许,细如牛毛。

对这种钢针,他一点也不陌生,因为杨福正是死于这种钢针之下。他不动声色,问道:“哪里来的?”

雷铉道:“从死了兄弟的尸体上取下的,不知是什么暗器。”

黄芩心道:看来射死杨福的高手极可能就在那拨人中。

冷眼旁观的韩若壁伸手从盒内捡出一枚钢针,忖道:“百里见秋毫,好个‘秋毫针’。”

黄芩转头瞧向韩若壁,狐疑道:“你也知道?”

韩若壁笑道:“一钱,二圈,三针的名气如日中天,这三针中为首的‘秋毫针’,我想不知道也不成。”

雷铉长吁一声道:“我却是见识不广,从不知晓。还请韩兄弟细说来听。”

韩若壁解释道:“一钱,二圈,三针乃是江湖上六个使暗器的绝顶高手。这六人暗器上从不淬毒,暗器下绝无活口。没人知道他们身居何处,姓甚名谁,只能以各自擅长的暗器来命名他们。一钱,是指‘一钱买一命’的爆裂青钱;二圈,是‘八臂哪吒’的乾坤圈和‘千手佛陀’的极乐圈;三针,则分别是‘百里见秋毫’的‘秋毫针’,‘孤飞一蝴蝶’的蝴蝶针,以及‘漫天皆落雨’的落雨针。”

雷铉不解道:“在江湖上混的,十个中有九个会用暗器,而且尤以用钱、用针的居多,为何独排这六位?”

韩若壁道:“其他暗器我不清楚,单这‘爆裂青钱’我倒曾听一位江湖老客说及。他说,一般江湖人用的暗器青钱只能算作‘青钱镖’,那是特意找铁匠制作,用锉把青钱边缘全部锉薄,然后再以细石打磨出刃,使其锋利如刀的。纵然这样,也不过只能伤人罢了,想要取人性命,谈何容易。可是,那排名第一的‘爆裂青钱’,用的却是平日里大家买卖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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