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4页)

乔可蓝甜蜜地点了点头,倚在赫安身边,赫安将这一路以来的奇遇一一讲给她听,她跟着又哭又叹,最后她语重心长地说:“愿杨岛主一家能够重新相认,令幽兰这一生已经失去的太多,若是以后能与杨岛主厮守,也不枉她前半生的艰辛了!”

赫安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啊!杨岛主他一生辛劳,从不提及家眷,想不到原来是这样凄婉。”

再说裴忆冬这边,令幽兰一直守在他身边,一夜之中又是抚琴又是长叹,总算盼到他醒来了,裴忆冬睁开沉重的双眼,疲惫地说:“我,我这是在哪里?你是何人?”

令幽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好擦了擦眼泪对他说:“孩子,你是何方人士?你比武受伤之后,赫少主将你送至此,你已昏迷半月之久了。”

“呵呵,我是何方人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义父义母收养我的时候我还在襁褓里,连我的名字也是依据出生时间推算的,我姓裴名忆冬,拜于长安独步林门下。”

令幽兰恨不能将他拥在怀里,把这十七年来一个母亲该给他的疼爱都补给他,可是她又该如何启齿?他会不会恨她?会不会怪她十七年来未曾给过一点疼爱?她只是边想边哭,裴忆冬体虚至极,又哪有气力再去顾及她,于是他只是客气地对令幽兰说了一句:“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只是在下现在很乏,待我休息调整之后,定会叩谢前辈大恩。”说完便又昏昏欲睡了。

令幽兰见他安然睡去,便命人在旁守着伺候,自己则昏昏然地出了房门。一进院子看到荆天意和杨至于院中各自发呆,她拭去泪水,冷淡地说:“荆公子为何不去看看她?何必在这儿发呆充愣呢?”

荆天意苦笑了一下,又看了看杨至,说道:“令前辈,在下在此叩谢前辈救可蓝之恩,只是,前辈,恐怕这院中痴傻之人并非在下一个啊!”荆天意重重地向令幽兰行了一礼,却想劝她和杨至能够再续前缘。

哪知令幽兰依然愤恨地看了看杨至,说道:“这混帐不配和你相比,不要再说了,总之,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儿子他也休想认回。我们之间早已恩断情绝。”

荆天意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杨至拦下了他,这是他从见到令幽兰以来第一次敢坦荡地看着她的眼,和她说话:“幽兰,杨某心知当年糊涂,才连累你一世受罪,只是杨某有几句话想说,当年追杀你的人绝非我或我父王所为,父王一生正大光明,绝不是暗下杀手的小人。如今既然孩儿已寻到,不管你让不让杨某认他,他都是你我的血脉骨肉,日后无论他要留下来跟随你,还是想回与天境一展身手,杨某定当为他铺路搭桥。”

“事到如今你还是满口假仁假义,我的孩儿我不会让他去那勾心斗角的地方,自不用你管。”令幽兰的恨已盖过了一切昔日的情。

“幽兰,杨某自知亏欠于你,即便死于你手我也毫无怨言,只要你一句话。”

“我真的恨你,恨不得你死,十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亲手杀了你,但是现在上天怜我多年无依,将儿子归还于我,我不想为儿子多造杀孽,不杀你只是想为孩儿积福,你要死要活,自行了断,与我无关!”令幽兰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但是她眼中却充盈着泪水。

杨至听后,怨恼地叹了口气,而后抽刀而起,荆天意见势不妙,二话不说便一脚将刀踢飞,而后向令幽兰求情道:“前辈,请你原谅杨岛主罢!明明一家人可以团聚,为何要这样呢?”

令幽兰依然背对着他们,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哭泣,背影上看来只是一个抽泣不止的弱女子,那样凄绝那样让人心酸。

杨至见机顺势抽出荆天意的剑,将自己右掌砍下,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杨至却没有呻吟一声,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流下,不多时便湿了全身,荆天意见状大叫道:“杨岛主!你这又是何苦呢?”令幽兰听到断掌落地鲜血喷涌而出的声音,她的背影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她便故做平静地说:“杨至,你今日所为与人无尤,别以为我会因此而原谅你,你我之间所有恩怨情仇,从此便一刀两断,若你是男人大丈夫,请你永远不要回来见我们母子,我们今后或生或死,都与你无关,我这一生都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说完扔下一包草药便回屋去了。

杨至始终没有叫一声痛,荆天意拾起药包,赶忙扶杨至回飞云堂去了。

而令幽兰又岂是无情至此之人,她从屋内看着他们走后,才失魂落魄地从屋内走出,将院里那柄凤首箜篌轻抚,幽幽地唱起《孔雀东南飞》:“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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