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且女子素来爱美,柔族女子则喜爱将一头长发婠成高髻,髻上坠彩珠,颈上、腕上和脚踝处也会系着各种珠链。这样跳起舞来的时候,珠链相撞,便银铃作响,颇为喜庆。

而男子就简单许多,只将衣服衣袖卸下系于腰间,换上绸裤凉鞋便可。

待太阳落山之时,再罩上棉衣。只是,这样换来换去也是异常的烦的,所以,一般没什么事的时候,到了晚上,柔族的人们多会回家,烧好炕,燃气火炉,一家人窝在屋中吃着烤好的羊肉,喝着温热的奶酒。

除了这些异于盛朝的民风外,柔族的药草特别多,唔,只要你稍微留心一些,就可在山上树林草地里随便采到许多的草药,运气好些的话,会得到一些价值连城的名药。而柔族的人们也是靠这些草药与其他国家通商,换取一些其他的东西。

一辆马车自南向北,在“乌齐科尔”沙漠上缓慢地行着,马车上坐着个人,从她绾着的发髻来看,依稀能辨出是名女子。

观之容,许是行路匆忙,面上已有了许多的灰尘,本色的样子已经看不大清楚,只一双灵动的大眼格外清澈,猜想应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马车停了,女子进了车里,拿出一边的水袋,凑到已经昏迷不醒的人嘴上。

这人着青衣,冠青簪,面容极其俊秀,宛若天人之姿。原来这两人竟是无痕公子和他的丫鬟子衿。

只是,此时这无痕闭着双眸,唇色苍白,蹙着的眉头显示着他此刻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公子,喝点水,就快到茹茹城了。”子衿揽起他,将水灌入他的口中。

昏迷的人本能地吞咽了几口,子衿心中欣喜,还能吞咽,说明公子此刻还有意识。

“噗!”

手中的水袋还未放下,那笑还未及眼底,刚刚喂进的水已被悉数吐了出来,水吐尽了便是一大口的血,血落在地上,很快地就凝结成血块,却是紫色。

“公子?”子衿慌忙地将他扶正,手抵着他的背,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

“子衿,”昏迷的人慢慢睁开眼,从怀中摸出一枚玉簪,“我在这等你,你拿着这玉簪去找城主。”

“公子,子衿带你一起去。”子衿抱着他,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无痕摇摇头,指甲掐进肉里,努力使自己清醒,“马车在沙漠里行不快,你将绳子解下,骑马去,一个时辰便可到。这里人少,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子衿态度很是坚决。她如何也不会放公子一人在这毫无人烟的沙漠里。

“子衿,这是命令,你快去。”无痕冷了语气。

子衿看他片刻,见他原先苍白的唇色已经发紫,嘴角残留着血渍,整个人无端的妖娆了几分。心知是不能再耽搁了,抬目眺望远方,见有一棵大树,遂将马车赶至树下,解了马,又叮咛了几句,这才打马狂奔。

无痕闭目靠在车中,手按着胸口,突然心口一紧,接着便是嗜心剥骨般的疼痛,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喷出,血已成黑色。

“哈!他低笑一声。

每年的九月是蛊毒发作之时,而解药里有一味药方叫“红极草”,因生于柔族北面最高的山上,颜色艳红而得名。

这“红极草”只在秋天盛开,且摘下后须得在半月内服下,否则药效全无,与一般的杂草无异。“红极草”周围必有毒出没,一般很少有人冒此危险采摘,只有王族和贵族会派人在这个时候采下提取它的汁水并将其冷冻,成为一味价值连城的救命药。

往年蛊毒发作前期,他和子衿都会到那山上采“红极草”,

只是这次因参加武林大会耽搁了几日,原本加快行程倒也赶得及,哪想这次蛊毒竟提前了五日发作?

无痕紧皱着眉,身上犹如火烧一般,难受之极。身上不消片刻已经被汗水浸透。他撩起衣袖,隐隐可见左臂经脉中一块凸起快速窜动,瞬间又消失不见。

过了片刻,热浪慢慢退去,他静静地等着。下一刻浑身一颤,他靠着车壁滑落下去,双臂紧抱着自己,抵挡这犹如落入千年寒潭般的冰冷。

血,顺着唇不断地涌出,他努力撑起一丝神智,点穴止血。

这五日,每天都会这样发作三次。

就在他快要陷入昏迷时,车帘掀动,模模糊糊地见到一抹影子朝自己靠近,他只觉得那人衣服上的味道有些熟悉,但浑身难以抑制的痛让他无心琢磨,他只觉得安心,慢慢地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来人看着车内脸色苍白,嘴唇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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