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1/4页)

夫人、李绅之母卢氏也都是这样。

《旧唐书…元稹传》载:“稹八岁丧父。其母郑夫人,贤明妇人也;家贫,为稹自授书,教之书学。稹九岁能属文。十五两经擢第。”《新唐书…元稹传》载:“稹幼孤,母郑贤而文,亲授书传。九岁工属文,十五擢明经,判入等,补校书郎。”

《旧唐书…李绅传》载:“绅六岁而孤,母卢氏教以经义。绅形状眇小而精悍,能为歌诗。乡赋之年,讽诵多在人口。”《新唐书…李绅传》载:“绅六岁而孤,哀等成人。母卢,躬授之学。为人短小精悍,于诗最有名,时号‘短李‘”。

元稹、李绅二人均早慧且成为唐代著名诗人,她们的母亲功不可没。在唐代,这样的奇女子还有许多,可惜的是她们的事迹史书多不传。

唐代民歌也极为繁荣,尤其江南地区民歌依然盛行。《全唐诗》汇集的民歌共二十卷(第10—29卷),唐代民间诗歌教育之盛可见一斑。民歌的繁荣也给唐诗带来很大影响,如皎然、灵澈等人生活在民歌兴盛的吴地,他们曾汲取民歌率直自然、活泼朴素的特色来写诗。刘禹锡多次被贬官到南方,他常常收集民间歌谣,学习民谣进行诗歌创作,如《竹枝词》、《杨柳枝词》、《堤上行》、《蹋歌词》等就是他完全仿照民歌创作的诗篇。

诗歌在唐代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影响极其广泛,连当时寺院宣讲佛经的“讲经文”也多采用韵文形式。讲经文在讲说时大量采用赋体的形式铺陈描写虚幻世界,在咏唱时多用七言歌行和五言诗体,使讲经过程富有艺术感染力,而为僧俗民众喜闻乐见。还有一种篇幅较为短小的“押座文”,它是在正式讲经之前所唱诵的叙述经文大意的七言韵文,其性质与后来话本的“入话”、弹词的“开篇”相似。因此,押座文可以看作是七言叙事诗。“讲经文”和“押座文”都具有劝善的作用,在这一方面与传统道德是一致的。

唐代“变文”是民间流行的一种与“讲经文”类似的韵文体曲艺作品,其文辞韵散相杂;唱词有七言体,有六言体,还有三、三、七句式的。其内容或演唱佛经故事,或演唱历史故事,或演唱民间传说,或演唱当时重大事件。如《大目乾连冥间救母变文》、《降魔变文》、《伍子胥变文》、《王陵变文》、《王昭君变文》、《孟姜女变文》、《张义潮变文》和《张淮深变文》等。而历史故事多带有传说色彩,民间传说常涉及历史人物,二者往往相互渗透。这些作品往往宣扬忠孝观念,赞美英雄人物,惩恶扬善,表达了人民群众的良好愿望,在当时受到普遍欢迎。目连救母的变文在唐代流传甚广,相传张祜曾戏称白居易《长恨歌》中“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二句是“目连变”(《本事诗》)。从“变文”的影响和作用来看,它也是民间诗歌教育的一种有效的形式。

“讲经文”和“变文”具有的韵散相间、有说有唱的形制,对后来的说唱文学、戏曲文学和各类小说的影响极为深远。后世话本小说中常常夹杂许多诗词的现象、古典长篇小说往往夹杂许多诗词歌赋的特点,都与“讲经文”、“押座文”和“变文”的影响密切相关。追本溯源,可以发现,诗歌对其它文学形式的影响是多么深远!

唐代的诗歌教育还波及周边邻国。唐诗在日本广泛流传,白居易的诗尤其受到日本人喜爱。唐都长安是当时的国际文化交流中心,日本、新罗等国家纷纷派遣留学生来长安学习,一些留学生也成为写诗能手。如日本留学生阿倍仲麻侣,汉名晁衡,与李白结下深厚友谊,李白曾因听到他渡海回国而遇难的传闻而深情写下《哭晁卿衡》一诗。新罗留学生崔致远12岁入唐求学,18岁考中进士,曾写下大量诗文,其文集《桂苑笔耕》流传至今。中日诗人歌吟两国友好的诗篇至今尚存120多首,中朝诗人歌咏两国友谊的诗篇至今尚存70余首。唐文化以儒学为核心,经留学生的学习和传播,儒学在日本的影响也相当大。如日本在大学寮设明经科,以孔颖达《五经正义》为教授课本。

宋元明清时期的诗人,绝大多数都曾受到过唐诗的影响。如北宋初的“西昆派”专学李商隐;北宋后期以黄庭坚为首的“江西派”则把杜甫奉为祖师。南宋后期诗人争学晚唐五言律诗,而北方的金元诗人都学中晚唐七言律诗。明代中叶兴起的复古运动甚至以“诗必盛唐”相号召,前后七子都标榜盛唐诗法,以此为学诗的最高境界。可见唐诗的影响是多么深远!

第三节五代时期的诗歌教育

907年,朱温篡唐建立后梁以后,中国历史又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分裂时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