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 (第1/4页)

主要内容之一。明代东林党人高世泰题无锡东林书院丽泽堂的楹联“身教莫如礼,言教莫如诗”就说明了这一点。

明朝中期以后,随着工商业的进一步繁荣,苏州、杭州等地成为繁华的商业都市,市民阶层进一步壮大,影响力逐步扩大。明代中叶,印刷行业特别发达,为文化和思想的传播提供了便利的条件。嘉靖和万历两朝是明代刻书印刷的极盛时代。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萌芽的出现,市民势力的成长,迫使明朝统治者对思想和文化的控制也逐渐放松。商业经济对传统道德的冲击,更进一步促进人的个性因素得到初步的张扬和重视。著名的思想家王守仁继承并发展了陆象山的心学,完成了主观唯心主义的哲学体系。王守仁反对理学束缚人性的教条,对动摇长期以来程朱理学的教条统治有一定作用,对当时和以后的思想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并对文学的复兴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以王艮为代表的王学左派,发展了王守仁哲学中反道学的积极因素,富有叛逆精神。这与当时文学家反对程朱理学、抨击宋代文化的主张是一致的。王学左派的后期代表人物、杰出的启蒙思想家李贽猛烈地攻击封建礼教,大胆地攻击儒学,进一步肯定了文学的价值。李贽的“童心说”对“公安派”诗歌有极大影响。

由于工商业的繁荣和市民势力的壮大,满足市民阶层娱乐需要的通俗文学极为兴盛。从整体上看,在明代文学中,传统诗文的地位进一步衰落。明代诗坛虽然人数众多,流派纷呈,风格各异,作品丰富,但优秀的诗人并不多,优秀的诗篇也不多。清代朱彝尊编选的明代诗歌总集《明诗综》有100卷,录存明代诗人3400余人的作品。刘基、高启是明初的著名诗人,高启、杨基、张羽、徐贲四位诗人号称“明初四杰”。而明代前期诗歌方面最有影响的却是以粉饰现实、歌功颂德为能事的“台阁体”和以李东阳为代表的“茶陵诗派”。著名政治家于谦的诗歌直抒胸臆,自然天成,令人耳目一新。明代中期,以李梦阳、何景明为首的“前七子”主张“文必秦汉,诗必盛唐”,掀起了一场文学“复古”运动,给明初以来的道统文学观和虚伪空洞的“台阁体”以沉重的打击,在当时有很大影响。但是,他们盲目尊古,一味拟古,又对文学发展产生了不良后果。以李攀龙、王世贞为首的“后七子”继续在文学上鼓吹复古主张,对于维护文学的独立地位、强调文学的艺术特征起了极大的作用,但他们更强调效法古人,在拟古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对于文学的创新和发展又造成了严重的束缚。徐渭的诗歌独树一帜,开晚明诗歌风气之先声,显示了文学创新的实绩。明代后期诗歌中影响最大的是以袁宏道为代表的“公安派”,主张“独抒性灵”,对明代后期和清代的诗歌创作影响深远。明末诗人陈子龙、夏完淳等在血与火的战斗中写下了慷慨激昂、光辉灿烂的爱国主义诗篇,成为明代诗歌光彩的尾声。

从总体上看,词至明代已经衰微。明代词人虽然较多,但优秀作品很少。清代王昶编选的明词总集《明词综》12卷,选录明代词人380家。明初词坛,刘基、杨基、高启等人由元入明,作词各具特色,尚存两宋遗风。明代中叶以后,随着工商业的兴盛和财富的积聚,享乐之风盛行,加上发达的印刷业为文学作品的传播提供了便利,《花间集》、《草堂诗余》等词集又恰恰迎合了明人崇艳尚情、追求婉媚的审美心理而独盛一时,成为文士填词的范本。整个词坛被绮丽婉约、香艳淫靡的风气所笼罩,词风日下,日趋凋敝。杨慎、王世贞、汤显祖等人作词虽多,成就并不高。明代末期,陈子龙、夏完淳、屈大均、王夫之等人的出现,为明末词坛抹上一层亮色,为清代词的复兴开风气之先。

与正统的诗文相比,戏曲和小说的形式更自由活泼,更易于反映丰富复杂的社会生活,其语言的通俗浅近更易为广大群众所接受,而印刷业的空前发达又为通俗文学的广泛流传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因此,明代的戏曲和小说在已往的基础上取得了更辉煌的成就。著名文学家徐渭的《四声猿》代表了明代杂剧创作的最高成就。伟大的戏剧家汤显祖深受王学左派的影响,其代表作《牡丹亭》是我国戏曲史上最优秀的浪漫主义剧作。除元末明初的《三国演义》、《水浒传》外,《西游记》、《金瓶梅》足以代表明代小说创作的成就。明代散曲总体上处于盛而不衰的状态,散曲作家作品众多,数量都超过元代,但成就远不如元代。仅任纳《散曲概论》统计的明代散曲作家就有三百多人。与曲调清新自然、语言浅俗活泼的元代散曲相比,明代散曲有脱离民间本色而文人化的趋向。从地域分布和风格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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