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借来福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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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孝敛,是汉代入仕的一个重要渠道。孝是考察一个人是否被举用的重要品格。 几十年前,曾放出豪言“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破虏壮侯陈汤蹉跎长安,后得富平侯张勃赏识,举其为茂材。 就在陈汤心怀激荡等待升迁时,远在家乡的老父病亡。按照礼制,父亲物故儿子应该奔丧守孝。 但好不容易守得云开雾散,有了一个升迁的机会,如果返乡守孝,怕以后再难有出头之日。 陈汤把心一横,决定留在长安等候任命。 不想有司检举其无孝行,连举荐他的富平侯也一起遭到弹劾! 张汤治罪入狱,朝廷下旨削张勃食邑二百户。 谁知张勃这个时候病死了。俗话说人死为大,削邑之责且免,但其识人不明,便赐个谥号吧。朝廷讨论来讨论去,那就赐个缪字吧,所以张勃成了富平缪侯。 这张勃的家世不一般。曾祖父张汤,武帝时有名的酷吏,曾拜御史大夫,廷尉等职。到了祖父张安世更加不得了,曾和霍光行废立之事,废昌邑王刘贺,迎戾太子之孙刘询为帝。 宣帝一朝张安世权倾朝野,任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富平张氏可谓汉朝的顶级家族。 但即便如此,张勃因举荐不孝子为茂材,照样被削邑赐恶谥,可见这个时代对孝节的看重。 至于罗阳一个历史小白为什么知道这些,别问!问就是从侯昌这个大八卦处听来的。 所以当来翕叫他写封家书捎回舂陵罗阳本能上是拒绝的,但嘴上不好回绝。 这副身体里虽然流着舂陵刘氏的血,可内在已经换人了,对远在舂陵的哥姐妹没有感情,对母亲樊氏也只是一种记忆。他该怎么表达思念之情呢? 这封书信得好好斟酌,也不能整出差错,露出马脚。 “等我返回太学,将书信写好了,再劳烦叔父代为转送。不知季卿叔父所派之人何时到达长安,又何时回返新野?”罗阳故作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 “往常这几日也该到了。长安九市中多有奇巧时新之物,等老仆带人买些来,逡巡个七八日,便返回新野。”来翕回道。 来家的主要产业都在新野,来季卿派人入长安的主要目的是给兄长送钱送物,顺带着买些长安好货,带回新野供宗族子弟玩赏,或做迎来送往之用。 来翕如今赋闲在家,幸得祖上遗留千顷田产,日子才会过得如此滋润! 刘秀幼年常来往于新野,那时的来翕也时常回新野探望母亲,刘秀便跟着这位叔父到过几次长安。 如今来母已死,来氏两兄弟便各守着长安与新野家业,走动的便少了。 罗阳对这些并不清楚,只是在刘秀的记忆中感觉的到来翕是个可亲近之人。他也不再磨蹭,开口道:“叔父,今日登门,嘿嘿,小侄厚颜有一事相求。” “哦!”来翕心中其实早就纳闷,今天又不是休沐的日子,刘文叔不在太学里好好研究五经六艺,跑来长安难道专门看望自己,那肯定不能够。 他笑着开口道:“自家人何须客气,有事且说!” 罗阳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想借人。” “借人?”来歙疑惑:“借谁?” “来福” “哦!”来歙恍然大悟,道:“你借他作甚,可是太学里有不便处,须得从人侍奉左右?” “嘿嘿,叔父误会了!”罗阳有些心虚。他在太学不好好攻书,却开鸟甚租驴行,说起来算不务正业。来歙知道了会不会反对,实在不好说。 但事情藏着掖着总有露馅的那一天,不如说实话来的痛快,他索性开口道:“上次来看望叔父,虽然太学距离长安不甚遥远,但来去也有十几里路程,走的颇为辛苦。” “这些时日我做了一桩买卖。在太学附近张家聚处租了三亩田地,招呼众村夫修造几间驴棚,欲购买几头蠢驴,租赁给太学诸生往来长安代步之用。” “如今驴棚已修造完毕,蠢驴也与张家聚民夫说好价值,不日便可开张大吉。只是少了一个主事之人,我与邓禹皆是太学儒生不好抛头露面,思来想去只能于叔父处借人。” “我观来福平日聪明灵巧,又识得几个大字,做主事想来不成问题。嘿嘿!所以便厚颜来此求叔父借来福一用。” 来歙听罢露出诧异。在他的印象里这位表侄平日少言寡语,是个闷葫芦,不成想却有这样的灵巧心思。他沉思片刻道:“太学拥众数万,来往之人亦多,租驴倒是个好买卖。我府中近来无事,便叫来福与你做个主事,再派个仓头跟随,做个帮手吧!” 闻言,罗阳眼睛一亮。本想着来歙对自己胡乱做生意会持反对态度,不成想竟十分支持。他在心中想好的应对之词,便无用武之地了。 来歙早已看的明白,刘秀在太学里厮混并无多大用处。对于刘氏子弟来说,读书最多顶个鸟用。 除非做一个皓首穷经的老儒,如国师公一样效仿太史公穷天人之际,成就一家之言。不然身为刘氏子弟,想要在新朝入仕求官,那是千难万难也! 几年前刘演和刘嘉入长安求取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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