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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已經倔強的,冷靜的,不留一絲情面的說了結束。

雖然帶著滿心的疲累和傷痕,但她覺得自己仍是有尊嚴的。

可現在,當這件禮物被發現的那刻,她全部的偽裝,她給自己披上的刀槍不入的鎧甲,被硬生生砸碎了。

他看到她做了怎樣蠢笨又自作多情的事,看到她拼命遮掩的,洶湧澎湃的愛慕。

她在他面前,已經絲毫清高都不剩了,只有被一眼看穿的狼狽。

他因為看到這件禮物而懺悔,愧疚,這算什麼?

同情,還是可憐?

沒有這份禮物之前,他分明走的很瀟灑,他理直氣壯地質疑她的喜歡,然後冷靜漠然地回應她的疏遠。

她根本不想要他幡然悔悟的挽回,她要的是他一開始就無條件的信任。

但是他沒有。

既然沒有,後悔就毫無意義。

她已經沒有心力陷入和他的糾纏掙扎中了,她想逃出來,往前走。

衝動之下,魏惜的手指停在刪除好友的鍵上。

她掙扎猶豫了幾秒,卻緩緩移開了手指。

如果她做不到坦然面對他給的任何情緒,做不到心無波瀾,那刪除也是沒有意義的。

她要他成為通訊錄里,一段不起波瀾的過往。

一個月做不到,就用一年,一年做不到,就兩年。

時間可以淡化一切,不再見面後,她總會忘記他。

不過就因為薛凜的信息,魏惜已經沒有心情繼續遊玩下去了。

她也不想回闌市,那座城市給了她太多不好的回憶,她無時無刻不想逃離那裡。

阮禛倒是尊重她的意見,和她一起飛去了廣市,說是要在這座美食之城將魏惜這幾年掉的肉都補回來。

魏惜覺得好笑,明明她們之前每天都唉聲嘆氣著要減肥的,不知從哪一刻起,能吃能睡成了不可多得的好事。

但阮禛吃了幾天就受不了了,開始敲碗抱怨:「好淡啊!天啊,這也叫變態辣嗎?」

「我以人格擔保,這絕對不是正宗的蓉市火鍋!」

「啊啊啊啊為什麼會有清湯火鍋,我瘋了,這和不吃有什麼區別!」

「惜惜寶貝兒,你說這個東西,它能叫辣椒嗎?它都不辣,還好意思叫辣椒嗎?」

魏惜淡定地將阮禛挑出來的東西塞進嘴裡:「因為這叫彩椒。」

阮禛頹然躺倒:「我受不了了,一想到要在這裡呆四年,我就要瘋了。」

魏惜:「那我不是也」

她一句話沒說完,天花板上突然出現咔咔的響聲,繼而,一個黑影直直地摔下來,砸在餐廳的飯桌上,抖了抖翅膀。

魏惜和阮禛相繼看過去,一秒之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兩人甩了筷子,以超越身體極限的速度彈開,踹翻了四把椅子,奄奄一息手腳發軟的癱坐地上。

而服務員淡定地走過來,掐死,收走,擦乾淨桌子,平靜地通知她們,這頓免單了。

但魏惜和阮禛已經把一部分靈魂交代在這裡了。

一個星期後,魏惜接到魏純宇的電話。

魏純宇猶猶豫豫地說:「姐,薛凜來找過我了,我看他狀態挺不好的,快被折磨瘋了,他說想見你,你」

魏惜皺眉,狠下心說:「不見,你別跟他說,我們以後都不會見面了。」

魏純宇又低咳了一下,沒有掛斷電話。

魏惜意識到他還有事:「怎麼?」

魏純宇清了清嗓子,試探性道:「薛凜把你們倆為什麼分手的事跟我說了,你當初怎麼不喊著我給你撐腰呢,那個賤那個傻逼太氣人了。」

魏惜垂眸,再次回憶這件事,她還是抑制不住的酸澀和悲涼。

但這些情緒,主要還是薛凜帶給她的。

魏惜嗔道:「我叫你幹什麼,讓你把人打一頓,還是讓你威脅恐嚇?非要把有理的事變成沒理嗎?我已經合法合規的搶走她交流的名額了。」

魏純宇默默翻白眼:「他也說什麼法律風險,什麼主動變被動,不是我說,你倆就跟機器人似的,幹什麼都深思熟慮,腦子轉好幾個彎,單純發泄點情緒不行嗎,我又沒說真把她怎麼樣。」

魏惜抿了下唇。

她不想承認她和薛凜思維同頻,但他倆確實是同齡人中,溝通比較順暢的。

她說的薛凜都懂,薛凜的思路她都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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