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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月坐在床上, 背對著門口,將身上的內搭脫了下來,露出好看的蝴蝶骨。她察覺到身後有人,隨手將內搭丟在另一邊,說道:「進來看啊。」

陸青桉頓了下, 將藥箱放下, 去隔壁拿了件自己的襯衫過來, 進去後,直接給梁昭月披在胸前,輕咳一聲:「小心著涼。」

梁昭月拉了拉襯衫,側首,歪著腦袋去看陸青桉,玩笑道:「到底是怕我著涼,還是怕你上火?」

陸青桉正準備開藥箱,聲音再平靜不過:「梁昭月。」

梁昭月敷衍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嘛。」

等陸青桉坐下,準備給梁昭月擦藥酒,這才發現她的一處淤青在肩帶下面,他的動作頓住,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梁昭月見他未動,很快猜到原因,便說道:「你幫我解了吧,我動作太大會疼的。」

陸青桉遲遲沒有動作。

梁昭月故意往後伸手,佯裝自己去解,又故意喊了疼,還未碰到她的後背,手腕已經被人握住攔下。

「我來吧。」

陸青桉的嗓音低沉,又有幾分侷促。

過了會兒,梁昭月感受到後背輕鬆下來,這才反應過來陸青桉解的是背扣,她笑說:「解肩帶就好了,你怎麼連我小衣服一起脫了呀?」

「我……」陸青桉別過臉,「我不太懂,我以為……」

「以為什麼?」梁昭月背對著他,「陸哥哥,可不能這麼著急啊。」

他沒再開口,安靜地幫梁昭月身上的淤青擦拭藥酒。

房間裡安靜的,可以聽見彼此交替的呼吸。

「不是吧,陸青桉。」

梁昭月突然出聲。

陸青桉放下鑷子,應聲道:「嗯?」

「你不會跟我分手後,都沒跟別的女人談過戀愛吧?」梁昭月轉過身,眼睛直直盯著陸青桉,「好可憐。」

陸青桉也不惱,平聲道:「你有?」

梁昭月撇了撇嘴:「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陸青桉合上藥箱,淡淡道:「但願我們昭昭,以後有的是機會。」

他提著藥箱出門,一路面色深沉,直到回了房間,直奔主臥的浴室。他用冷水沖了把臉,閉上眼的瞬間,腦海里浮現方才梁昭月的模樣,他盡力克制著不該有的念頭。

出了浴室,陸青桉一個人在書房待到半夜才出來,他回房休息時,路過梁昭月門外,順便進去看了眼。

梁昭月早已熟睡,側躺著,蜷縮在被子裡,她身板小,胃口好卻愛挑食,這麼看著倒像個營養不良的小兔子,而不是會撓人的貓。

替她掖好被子,陸青桉回了房間,他躺在床上,在這黑夜裡,他頭一次感受到偌大的別墅沒那麼孤獨。

他閉上眼,強迫自己睡過去,耳邊卻總是響起梁昭月甜膩的笑聲,似乎有她在,他終究無法得到安寧。

她慣會打亂他的生活。

梁昭月這天睡得早,醒來時看了眼時間,剛過七點。她下床拉開窗簾,往外看了眼,玻璃上起了層霧氣,江城的天也才擦亮。

房門未關,她聽見樓下的聲響,想來是保姆一大早過來準備早餐,畢竟陸青桉沒有晚起的習慣。

她洗漱過後,下樓去看保姆做的什麼早餐,順便讓保姆幫她沖一杯黑咖啡,她說完又退了回來,笑說:「速溶的就行,我沒陸青桉那麼講究。」

保姆正擇菜,回道:「好。」

梁昭月看了眼客廳,四處逛了逛,這才發現陸青桉今日不在,她問道:「他這麼早就出門了?」

「先生還在房間睡著。」

梁昭月大為震驚:「他居然比我起的晚?不行,我要去叫醒他。」

保姆攔住,說道:「先生房門反鎖,而且這個點有人敲門,他是不會開的。」

梁昭月不信這個邪:「那我就把門砸了,看他開不開。」

她穿著拖鞋,一路提提踏踏地跑到陸青桉房間門外,原本想要破壞門把手,卻不料她輕輕一扭門便開了。

梁昭月眼裡閃過幾分詫異:「看來我們一向嚴謹的陸總也有粗心大意的時候嘛。」

上次來陸青桉房間是深夜,當時梁昭月還未仔細觀察過房間的布局,果然同陸青桉這人一樣,冷冰冰的,沒什麼溫度。

房間的裝飾品大多是黑灰色調,牆上掛著幾幅荒誕主義風格的畫作,梁昭月沒藝術細胞,看不懂是什麼,想來也只有梁晨星懂。

床上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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