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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激的俞笙身子顫了顫,有些難受地將頭偏到了時幸懷裡。
時幸皺了皺眉,他一手迅速掛斷電話,一手輕輕地護住了俞笙的耳朵。
但手機鈴聲依舊不依不饒地繼續響徹走廊。
懷裡的人呼吸隱隱紊亂,似乎逐漸不安了起來。
時幸臉色微冷,他終於忍不住,想要直接將俞笙的手機關機。
懷裡的人卻忽然伸出手,一把攥住時幸的手腕。
時幸的動作一頓。
高燒了一晚上的人手上沒什麼力氣,握了沒一會兒,指尖就控制不住地向下一點點滑落。
他神情隱隱著急起來,但又醒不過來,臉色越發有些蒼白。
時幸忽然反手托住了俞笙的手腕。
「我不走,」他垂下眼,低聲開口,「別怕。」
旁邊的手機鈴聲不知何時終於停了,時幸轉頭想將手機收回俞笙兜里,視線轉過去時神色卻古怪了起來。
剛才他只顧著安撫俞笙,一不小心把關機鍵按成了接通鍵。
時幸看了眼來電顯示的人名,神情有些複雜。
他緩緩將電話放到耳邊。
「南岸教練。」
「你們現在在哪裡?」南岸已經知道對面的人是時幸。
他一向溫和的聲音有些急切,帶著遮掩不住的擔憂。
時幸報了一個醫院的地址:「e神比完賽情緒不對,晚上發燒了,我和經理帶他來醫院退燒…」
南岸沒有再說什麼。
他只留下了一句「我過去」,便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時幸也沒有再說什麼。
他哄著俞笙又睡了半個小時,見懷裡的人周身溫度依舊沒有退下來,直接再次叫了醫生。
「那就只能輸退燒藥了,這個對胃有點刺激,你一會兒看著點,」醫生仔細地囑咐道,「對了,他來之前沒吃什麼藥吧?」
時幸剛想搖頭,卻忽然一頓。
昨天俞笙關上房門時,裡面似乎隱隱傳來過藥瓶晃動的聲音。
時幸遲疑了一下:「他應該吃過,但具體是什麼藥我不清楚」
「我知道是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南岸衝著時幸微微頷首,轉頭小聲地和醫生耳語了幾句。
時幸只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幾個模糊的字眼。
他垂下眼,無聲地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等到醫生終於離去,時幸轉過頭,望向身旁舒了一口氣的南岸。
「謝謝你照顧小笙,」南岸坐到俞笙身旁,摸了摸他的額頭,「小笙身子弱,之前情緒太激動或者熬夜熬太狠了也會高燒好幾天不退」
「你剛才說的藥是這個嗎,」時幸忽然舉起手機,衝著南岸報了一個藥名,「治療抑鬱症的,是嗎。」
南岸溫和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時幸靜靜抬眼:「不準備和我說點什麼嗎,南岸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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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岸沉默了許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你早就知道到了?」
時幸搖了搖頭:「沒有,只是猜測。俞笙很抗拒和我談這一點,而且我總覺得他的記憶」
南岸忽然打斷時幸的話:「你在小笙最初退役的那段時間找過他,是不是。」
時幸慢慢點了點頭:「是,但我並沒有找到」
時幸的聲音在南岸悲傷又無奈的目光中逐漸消失,他蹙了蹙眉:「怎麼了?當時發生了什麼?」
南岸有些無力地勾了勾唇:「你當然找不到。」
「退役後的前幾個月,小笙因為心理狀況一直在醫院接受治療。」南岸低聲開口。
時幸的手指倏然攥緊。
旁邊的南岸還在慢慢地說著:「他總是笑眯眯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以致於我一開始疏忽了」
南岸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沉默了片刻,緩緩揉了揉眉心:「反正等我找到他的時候,毫不誇張的說他整個人已經處於一種瀕臨崩潰的狀態了。」
南岸深吸了一口氣:「我帶他接受了好幾個月的治療,有些治療可能太過強烈了小笙有一段時間都一直恍恍惚惚的。」
南岸一邊說一邊看了時幸一眼,時幸垂下眼,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口袋裡的那枚戒指。
「後來小笙出院的時候,還是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致,直到後來他開了直播,又碰到了你,情況才逐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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