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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的小狐狸也沒有說什麼,捧著被子坐在調酒台外面,神色安然地慢慢喝著時幸調的這杯酒。

酒杯中的老冰融化成細碎的小冰塊,碰撞著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

「其實我最開始可不喜歡喝酒了,」俞笙又抿了一口酒,忽然輕聲開口,「我第一次喜歡上喝酒,是在拿到職業生涯第一個冠軍之後,南岸哥那些人帶我去了一個酒吧,給我調了一杯『插n』讓我喝。」

時幸靜靜地坐在俞笙旁邊:「為什麼不喜歡?」

「因為酒苦啊,時隊長,」小狐狸轉過頭,彎了彎眼角,「我真的不喜歡苦的東西。」

他說到這裡又想到了什麼般,瞥了瞥嘴:「我成年那天微醺哥騙我喝了一種巨苦的雞尾酒,把我給氣哭了,所以後來我想到酒的第一反應,就是太苦太難喝了。」

俞笙聳了聳肩:「我不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喜歡主動去找苦吃。」

時幸一時之間想像不出來俞笙哭的模樣。

他記憶里俞笙從來都沒有哭過,除了剛才毫無徵兆的那一次外,即便是那麼多次疼到暈厥,時幸看到最多的,也是俞笙蒼白著臉衝著他笑。

「那天拿完冠軍後,他們又拉我去喝酒,不過這回是南岸哥給我調的,說真的不苦,很甜。」

剛才時幸給調的那杯酒只剩了一個淺淺的杯底,俞笙沒有著急喝完,而是慢慢吞吞地搖晃著,「結果出乎我的意料,確實很甜,我問南岸哥那杯酒叫什麼名字,他說叫『插n』。」

俞笙說到這裡,輕聲笑了起來:「於是我以為只有這種酒是甜的,每次喝酒都纏著南岸哥給我調,結果他們卻說,他們都會調,於是我有一段時間,嘗過四個人分別給我調的『插n』。」

面前的人忽然輕吸了一口氣,轉過身背對著時幸,輕聲開口:「時哥哥這杯酒調的不太對,不是『插n』。」

「可以麻煩時哥哥重新調一杯嗎?」

時幸有些意外,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重新拿出了一個玻璃杯。

俞笙依舊背對著自己,小口小口地抿著面前杯底的酒精。

「竟然都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啊。」

時幸用老冰鎮著玻璃杯,聞聲抬起頭:「什麼?」

「沒什麼,」俞笙笑著搖了搖頭,忽然開口,「時隊長為什麼打職業?」

時幸聲音微頓:「因為一個人。」

俞笙這回有些詫異地轉過頭:「這個人,不會剛好是我吧?」

時幸神情似乎帶上了些許無可奈何:「你要是再喝多了瞎說,我就不給你調了。」

小狐狸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我最開始打職業是為什麼呢。」

玻璃杯中僅剩的一點酒也慢慢見底,俞笙垂下眼,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酒杯。

「我最開始打職業是想和隊友一起拿一次冠軍,拿到一次冠軍之後我想能不能再拿一次,一直到後來我希望每一次一起拿冠軍的都是他們。」

俞笙垂了垂眼,輕笑了一聲:「可是後來,連身邊的隊友都不再是他們了。」

電子競技只看成績,不講情懷。他即便再不舍,也不可能阻止隊友奔向更好的地方。

他眼睛有些發澀,盯著地上玻璃杯折射的光影,喃喃開口:「不過三年,變化太快了。」

時幸調的第二杯「插n」也逐漸完成,他猶豫了一下,這回沒有往裡面放檸檬汁白糖,而是兌了一勺蜂蜜進去。

他看著俞笙微怔的側臉,忽然伸出手,將玻璃杯輕輕地貼在了俞笙臉上。

被冰的一激靈的小狐狸倏然直起身子,有些不滿地回過頭。

「調好了。」時幸將杯子從俞笙臉上挪開,「嘗嘗。」

小狐狸有些不滿地瞪了時幸一眼,卻到底還是吃人嘴短,無聲地將杯子接了過來。

他慢慢抿了一口,眼眸倏然亮了亮。

「這杯調對了,多謝時隊長。」

身後時幸平靜的聲音忽然傳來:「但是你們曾經一起拿的冠軍都還會一直在那裡。」

「這些記憶是不會改變的。」

時幸的話音剛落,便看到面前的人微微愣了愣,然後驀然輕笑起來。

「嗯,時隊長說的對。」

淺茶色頭髮的青年微側過頭:「你知道為什麼我的四個隊友都會調那杯『插n』嗎?」

「其實哪有什麼叫『插n』的雞尾酒,只是他們當時為了哄我,用一些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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