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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笙垂眼盯著手指上的那枚素圈,似乎想到了什麼般,神情茫然了一瞬,「哎,好像我的戒指也是那個時候」

時幸看著面前的人表情不對,剛想開口阻止,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美人,你在和時隊長做什麼?」

俞笙愣了一下,眼神間的空洞逐漸消失,神情恢復了平靜。

時幸舒了一口氣,第一次覺得柏亞的出現不再那麼令他厭煩。

可惜下一秒,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柏亞直接毫不見外地一屁股坐在了俞笙旁邊:「美人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他原本想著能離俞笙近些,沒想到俞笙直接將大半個身子都靠到了時幸懷裡,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

柏亞的臉色隱隱沉了下來。

「不用,看到你才不舒服的,你離開我就好了。」

俞笙縮在時幸懷裡打了個哈欠:「慢走不送。」

柏亞也不出所料不會這麼輕易就被趕走:「那肯定是心理作用,我這麼喜歡美人,美人看到我怎麼會不舒服呢。」

他見俞笙不理他,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美人怎麼突然來這裡了?」

「那你為什麼突然來這裡?」俞笙覺得自己舒服地都要睡著了,但他又不捨得真從時幸懷裡挪開。

他眯了眯眼,決定借著柏亞保持清醒。

柏亞笑了起來:「我父親給這個學校系裡捐了一棟樓,今天系裡邀請他來出席慈善晚宴,他沒時間,就派我來了。」

俞笙能猜到柏亞肯定是調查了他的背景,知道他曾經在這所學校讀過書。

他也懶得揭穿柏亞,隨口應了一聲,繼續縮在時幸懷裡打瞌睡。

會場中的燈光逐漸暗了下來,最後的慈善拍賣馬上就要開始。

柏亞看得興味盎然,俞笙滿腦子都想著結束了之後可以讓時幸給自己做什麼好吃的。

一幅幅畫作在台上被逐一展現,柏亞樂此不疲地在一旁自說自話。

「聽說今天慈善拍賣的都是這所學校成名畫家的藝術作品。」柏亞笑著開口,「美人你有喜歡的告訴我,我買給你。」

俞笙只當柏亞的話是耳旁風。

他縮在時幸懷裡,眯著眼看著台上的畫作一幅幅被拍走,在拍到最後一幅的時候,微微坐直了身子。

一直注意著俞笙狀態的柏亞迅速抓到了這一不同。

「美人喜歡這個是嗎?我來買給你。」

俞笙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神情帶著些許異樣。

這似乎是最後一幅拍賣畫,陸陸續續一直有人競價。

柏亞和另一個人一直抬價抬到了最後,價格已經高的有些離譜了。

柏亞額間冒出了些許汗水,他轉頭看了俞笙一眼,咬咬牙剛準備再次舉起牌子。

「你可真有意思。」俞笙忽然開口。

他饒有興味地轉頭:「我買我媽的畫回家做什麼?」

柏亞:??

這回連時幸都有些訝然地低下頭。

他單知道俞笙的父母是學藝術的,沒想到還是能夠參與拍賣的水平。

——甚至是作為壓軸。

時父如果知道,大概還要被氣死。

已經拍到最後的柏亞此時舉牌子也不是,不舉牌子也不是:「美人怎麼不早說?」

俞笙微微坐起身子,看了台上一眼,神情似笑非笑:「哎呀,我這不是今天忘記戴眼鏡了嗎。」

他笑眯眯地直接編著瞎話:「沒看清,忘記了。」

時幸嘴角的笑意擴大了幾分。

他輕咳一聲,正想扶著看戲看得興高采烈的人坐直身子,忽然卻感覺懷裡的人控制不住地顫了顫。

時幸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不對。

「胃裡還難受嗎?」時幸垂下眼,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自己今天一直替懷裡的人暖著腹部,俞笙也沒吃什麼辛辣刺激的東西,按理來講揉了這麼久,不說完全好轉,俞笙應該已經好受些了。

但面前的人微微低著頭,垂下來的碎發被冷汗沾濕,神情比之前要更蒼白了幾分。

「沒事,」俞笙閉了閉眼,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可能就是,今天天氣涼了一點。」

時幸沒有說話。

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攬著人徑直站起身。

疼得有些渾渾噩噩的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跟著走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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