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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幸聲音微沉:「我查過,雖然這個損害大多數是可逆的,但俞笙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當時對治療的積極性也不是很高,因此」

——因此有一段記憶,還是被俞笙逐漸模糊掉了。

俞母此時已經猜到了幾分事情的前因後果。

「那個素圈,小笙是送給你了吧,如果他現在還記得,你們」俞母閉了閉眼,「為什麼偏偏是這段記憶?」

時幸沉默了半晌,「可能是因為,他那時候真的心灰意懶,不想再打職業了吧。」

——而和時幸的這段記憶,剛好是俞笙最初決定去打職業的契機。

時幸實在沒忍住,捂住臉,自嘲般地低聲笑起來。

俞笙潛意識裡排斥那段記憶,連帶著對那段記憶間包含的情愫也格外不安。

——所以每次臨到關頭,都會下意識地逃避。

這讓時幸壓根不敢說出對俞笙的喜歡。

一隻柔軟的手忽然放在時幸頭頂,輕輕拍了拍:「沒事,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俞母聲音已經慢慢恢復了平靜:「小笙現在的想法已經在變了,不是嗎?」

「小笙那天還跟我說,他最近在接受心理治療,他從來不會主動和我說他的身體情況,除非是已經在逐漸好轉。」

俞母輕聲笑了笑。

「你別著急,小笙本來對感情就不敏感,正好趁這個機會給他一點時間,」俞母聲音難得柔和了下來:「也麻煩你,再等等他。」

時幸慢慢坐直身子。

他神情間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微微點了點頭。

他當然會等。

他都已經等了五年,不急於這一時。

·

俞笙再次在醫院醒來的時候,有些怔愣地發現自己父母正和時幸交談甚歡。

俞母拉著時幸的手仿佛滿意的不得了,轉頭望向自己時,神情甚至一片欣慰。

——這讓俞笙一瞬間有一種自家母親趁著自己不注意把自己賣給了時幸的錯覺。

他微微撐起身子,啞聲開口:「媽?」

「叫我幹什麼,叫你們時隊長啊,」俞母瞥了自家兒子一眼,到底還是心軟走了過去,「什麼都不告訴媽,你乾脆跟你們時隊長過去得了。」

俞笙失笑,他身上還是有些沒力氣,半靠在床頭拽住俞母的袖子,微微晃了晃:「我哪有什麼都不告訴您,我這不是怕您擔心嗎?」

「你不告訴我我更擔心!」俞母沒好氣地扯回袖子。

剛醒反應還有些遲鈍的小狐狸眨了眨眼,神情茫然的低下頭,看向空蕩蕩的指尖。

旁邊的時幸於心不忍,坐到一旁將自己的手送了過去。

指尖熟悉的溫度傳來,原本神情無措的小狐狸瞬間笑彎了眼。

俞母看著面前的場景,莫名有些牙疼。

她忽然開始擔心這樣下去,時幸還沒追到人,已經要把自家兒子寵得不知天高地厚。

俞笙卻並沒有注意到俞母的「擔憂」。

他對於醫院本能的排斥,此時滿心想的都是怎麼趕緊離開。

小狐狸眼睛轉了轉,忽然湊到了時幸面前。

「時隊長,我餓了。」

時幸一眼看穿了俞笙的小伎倆,他不動聲色:「餓了我這裡有吃的。」

時幸說的吃的,是剛才晚宴結束前時幸怕俞笙餓狠了,托人去廚房做的一些精巧的小食。

根本不餓的俞笙撇了撇嘴:「我要吃時隊長做的。」

他話還沒說完,額頭便忽然挨了一個暴栗:「大半夜的吃正餐,你胃不想要了?」

計謀被揭穿的小狐狸捂住額頭,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時隊長什麼時候帶我回去啊,我不想再在醫院待著了。」

時幸還沒開口,旁邊被忽視半晌的俞母沒忍住插嘴道:「小笙我記得這周末你是跟俱樂部說要請假回家的吧?」

「怎麼,當著我們的面就要和你們隊長回去啊?」

俞笙這才想起這件事來。

但很顯然如果他同意跟著他爸媽,他爸媽一定會充分利用周末兩天,把他按在醫院。

俞笙思索了一瞬,忽然笑了起來:「可是我不能丟下時隊長不管啊,他這周末肯定不會回家了,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回俱樂部多不好,我身為教練,得照顧隊員情緒。」

本來就只是逗一逗俞笙的俞母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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