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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余悅發愁時,身旁人已蹭地站起身,直勾勾地走向吧檯邊,望著剛才的酒保:「小哥,你有點帥哦,但……和在過來的那個比。」

緊接著傳來帶著幾分笑意的問詢,「趙依倪,他帥還是我顧作塵帥?」

第5章 比賽(p)

天漸暗,僅有幾顆散落於夜幕之中的星子。

余悅將二人送出大門,扶著男人後背上撒潑打滾的人面露難色,「顧作塵,你一個人真的行嗎?還是等我忙完了開車送你們回去。」

「不用。」顧作塵微微轉頭,冷峻的側臉在夜色之中更沉,薄唇微啟,「她家在哪裡?地址發我手機上。」

余悅被他身上貫有的不怒自威的氣勢鎮住,愣愣地點了點頭,交換了手機號後目送顧作塵背著人離開,夜色將他的影子拉得更為狹長,一如當年。

顧作塵的步子很穩,一步步落於羊腸小道之中,家家飯菜香伴著孩童的嬉鬧聲淌於二人身側,似乎這些年的時光在這一刻倒流。

肩頭的人吃力地微微抬起頭,惺忪的眼中多了幾分恍若隔世般的惆悵,趙依倪喃喃道,「噓,別告訴他我……我來喝酒了。他會生氣的。」

顧作塵恩了一聲,昏黃的路燈落下的餘暉將二人籠在一處,他將人圈緊了些,低聲道,「不會告訴他的。」

得到了答覆,趙依倪滿意地砸砸嘴將頭埋進他的頸窩,貪婪地嗅這那一抹專屬於他的淡香,「你……好香。和他一樣。」

「可我知道,他……再也不會來接我了。十年前就不會了。」

「是嗎?」顧作塵眸色暗了下來,用幾乎無人能聽到的氣音道,「那如果時光倒流,你會怎麼選?」

2012年,早春晴朗。

「余悅!我的作業你幫我交了沒?」趙依倪從床上彈起,一頭耀眼的紅髮此刻如鳥窩般亂糟糟地堆在頭上,一張宿醉後略微蒼白的小臉上寫滿了驚恐。

「祖宗,交了。」余悅從宿舍陽台上端著臉盆,探出頭懶懶道,「你昨晚喝了酒又到處亂跑,今天還好大魔王沒點名,不然你就得負荊請罪了。」

「還好有你。」趙依倪從上鋪爬下,樹懶般地抱住余悅的腰,「你居然還幫我洗衣服了,我趙某人能遇見你真是三生有幸。」

「你別再給我到處惹事就好,你昨晚才喝了一杯就握著張畫紙跑出去了。」余悅掰下緊鎖在自己腰間的手,指了指趙依倪書桌,「你當自己是李白啊,喝醉了還出去創作大魔王見了都得給你鼓掌。」

順著手指的方向,趙依倪走到自己的桌子前,亂糟糟的書桌仿佛剛被飛彈轟炸過,畫筆亂作一團倒在桌上,幾張畫稿鋪在桌上。

等等,這不是我的作業嗎?趙依倪驚恐地拿起其中一張,是她千尋萬尋找來的模特通宵達旦畫的速寫照。

這畫現在不應該已經到大魔王辦公室了嗎,怎麼還在這?

顫顫巍巍地舉起畫紙,趙依倪邁著艱難的步伐錘了錘有些酸的脖頸挪到余悅身邊,「姐啊,我的作業在這呢。」

「什麼?」余悅放下濕答答的外套,抬起頭仔細端詳,「不是啊,我給你交的那張可比這張畫得好多了,那比例,那構圖,那光影,不是我吹這可能是你學藝史上最完美的作品了。」

趙依倪腦袋嗡嗡,絲毫聽不明白余悅小嘴叭叭說得是什麼意思,忙問道,「我畫了什麼,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男人,還是個睡著了的大帥哥。」余悅興奮地眨眨眼,八卦道,「是誰啊?你還在旁邊加了顆愛心。」

趙依倪感覺整個人都被石化般動彈不得,自己到底是幹了什麼荒唐事。邁著絕望的步伐爬回上鋪縮進被窩,趙依倪木木地望著牆壁試圖找回昨晚失去的記憶。

「趙依倪在嗎?莫老師讓你去趟他的辦公室。」宿舍門被叩響,一個女生探出頭,是他們班長。

趙依倪一激靈,慌忙應了一聲,一骨碌爬下床收拾了下往門外沖,大魔王親召可萬萬遲不得,不然今年的獎學金可就泡湯了。

一路小跑衝出宿舍樓,外頭早春涼風習習,地處北方的慶大滿校園道路兩側種滿了槐樹,嫩綠的枝葉抽出白色的花,馥郁馨香隨風洋溢在校園的每一處角落。

背著斜挎包匆匆跑到美院學院樓,毛衣背心裡的襯衣領結都歪到一旁,趙依倪站在辦公室門口深呼一口氣,捋了捋微微翹起的長髮,擺正領結輕輕叩門。

「請進。」屋內傳來低沉的中年男人聲音。

唯唯諾諾地走進門,裡頭煙霧繚繞,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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