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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在後面站得早已按耐不住興奮勁,馮楠周撩了把捶在自己額前的捲毛,奪過橫在倆木頭之間的生日帽扣在趙依倪頭上,「兩位,都別謙讓了。你們也心疼心疼我,做了這麼久的蛋糕手都快斷了,蠟燭再不吹都快滅了。」

扶住搖搖欲墜的生日帽,趙依倪沒理由再拒絕,偷偷瞟了眼站在另一側眼帶笑意的顧作塵,猶豫幾秒後深呼吸後走到快和她一般高的蛋糕前,緩緩開口道,「行,不許白不許,你可別和我搶。」

似乎是肯定,顧作塵沒有說話,目光卻靜靜跟隨著離自己只有半米遠之人。少女的臉龐在火光襯托下暖融融的,由於闔眼羽睫投擲出濃密一片,微抿的唇似乎配合著握緊的雙拳暗暗發力,虔誠得像是在和宇宙下訂單。

「第一個願望,我希望我這學期門門考第一,能拿到獎學金。」趙依倪輕啟朱唇。

「第二個願望,我希望外婆身體一直像現在這樣好。」願望像倒豆子般不帶猶豫,一個接一個。

最後一個,遲遲未說出口。趙依倪緊握雙拳,一頭紅髮被風揚起,臉頰似乎也紅了幾分。片刻後,她緩緩睜開眼,對上身旁身形頎長之人。顧作塵一如既往,清俊裡帶了幾分疏離的容貌,雖然只是近在咫尺卻又讓人握不住的虛感。

趙依倪默念心中所許之願,摘下生日帽但又想起之前數事,思忖再三沒有為他戴上,只是笑著遞過去道,「顧作塵,一起吹蠟燭吧。」

嗯了一聲,顧作塵還是沒有將花花綠綠還掛著毛線球的帽子戴上頭,只是堪堪將細繩掛在手上,走近一步後微微彎腰。雖然還是早上的那身西裝,但在這家常小院門口多了幾分居家的現實感。

二人對望了一眼,像是有心靈感應般地一同向前湊去,呼地一聲火焰順勢熄滅冒出一縷煙,煙塵味混合著奶油氣息,盪在二人差之毫厘的空氣之中。

「顧作塵,生日快樂。」

聲音清澈,趙依倪的笑顏如畫,映在顧作塵心中。

「你們倆眉來眼去的幹嘛呢?」馮楠周不合時宜的往二人中間湊,生生擠出一個空檔,「還愣在這幹嘛呢,快進去吃飯啊。」

意識到自己的失神,二人皆不自然地扭過頭去,被馮楠周推進小院。和外頭看起來的不起眼不同,四合小院內迴廊都是用金絲楠木鑲的,水裡的錦鯉甩著尾,步步皆是景致。

這樣的大戶人家只在電視裡見過,趙依倪走路的動作都放緩了些,生怕碰到放在走廊里的瓷器。馮楠周倒是無所謂有不認識的人到訪,一邊朝顧作塵發射好奇的腦電波,一邊找著話題,「這位未曾謀面的女士,和我們家塵塵怎麼認識的啊?」

「說人話,馮楠周。」顧作塵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眼,切斷腦電波,「這些年在國外就學了這浮誇的戲腔嗎?聽得都糟心。」

趙依倪看兩人鬥嘴,快要憋不住笑,天然地覺得這顧作塵的髮小有趣得緊,也放鬆下來,「我們是同學,畫畫認識的。」

「呦,我也是學藝術的。」馮楠周一下子有了興趣,打量了趙依倪的手,右手拇指上和他有一樣的繭子。瞭然於胸,他又拐了個彎望向顧作塵,「看來顧作塵就是喜歡和玩藝術的一起啊,小時候我教你的畫畫也算沒白費,給我找來個大神。」

被這隔山打牛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趙依倪忙解釋,「不是這樣的,你別亂說。是因為他托我幫忙畫畫。」

「你居然不找我!」馮楠周嗔怪道,「如實招來,什麼普通同學能讓他拋棄從小一起長大,專業美院就讀的髮小,改找你畫畫!」

趙依倪看著叉腰橫眉的人笑出了聲,剛想回答就被顧作塵劫過了話題,「她能在我們學校畫壁畫,你能嗎?你一天到晚都不在國內,我想找你幫忙還得打個飛的再轉幾趟火車,這些路費馮大少爺報銷嗎?」

馮楠周熄了火,他好不容易回趟國沒兩天就得走確實沒這功夫,卻仍不服輸頂嘴道,「我不管,你就是對她不一樣。叫趙依倪對嗎?我沒記錯吧。」

看著挑著眉一臉不服的人,趙依倪倒是也生了些逗弄之意,嗯了聲後玩心大發,「那要麼我們比試比試,看誰畫的好,就讓今天的壽星做裁判怎麼樣?誰贏了就讓顧作塵滿足我們一個願望好不好?」

從小就是養尊處優的少爺,馮楠周認識的人也多半將他捧得高高的,除了顧作塵其餘人他也基本不放在眼裡。覺得有趣,馮楠周倒想看看這能跟在顧作塵身邊的人到底是有什麼超乎常人的本事,一口應下,快步帶著他們走向院後的書房,也不管顧作塵是否同意參與他們之間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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