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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趙依倪不解,「他從小到大不說和人有多親密吧,可總會有必須和人肢體接觸的場合吧,都像現在這樣……會暈倒嗎?」

想到李蕊的一時之失導致的昏厥,趙依倪不由心有後悸,猶豫再三說起那日發生之事。馮楠周聽完,似乎並沒有多麼的驚訝,無奈搖搖頭道,「這樣的事從小不知發生過多少回了,讓他去看心理醫生他也不願意,每次都是強撐過去。我看他這些年都快褪好幾層皮了,但誰勸也沒用。」

「心理醫生嗎?」趙依倪心中的疑問得到了印證,又問道,「我之前看過網上的資料說,他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受過刺激之後留下的,所以……」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二人的對話戛然而止。顧作塵站在門口,旁邊站著一位已是花甲之年的老人,二人談笑風聲似乎並沒有聽到剛才的對話。

馮楠周見狀,忙湊上前去,勾起老人的胳膊撒嬌道,「爺爺,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不是讓顧作塵陪你嗎,他怎麼這麼快就帶你回來了。」

馮老爺子雖已高齡,但依舊氣勢不減,揪了揪馮楠周的捲毛喝道,「你小子怎麼把頭髮弄成這樣子?你爸媽要是看到了又少不了一頓罵。當初要不是我同意,你能出去學藝術嗎?」

馮楠周撇撇嘴,一雙圓眼忽閃著,「爺爺,你看顧作塵帶來的同學,畫的畫可好了。」

早就注意到杵在一旁的人,馮老爺子拍了拍顧作塵的肩膀,略有深意道,「作塵啊,不介紹介紹嗎?」

覺得有些不對,趙依倪忙搶先一步道,「我是顧作塵的大學同學,爺爺好。」

「是。我們是普通同學關係。」顧作塵語氣平淡,甚至都沒有多分出一個眼神,沒人注意到他反手於後背的手緊握著已沁出些許汗來。

「是嗎?」馮老爺子也是經歷過大事之人,顯然知道不該戳穿,笑呵呵道,「那這位小同學,以後要和我們作塵好好相處,互幫互助。」

一陣寒暄後,馮老爺子佯裝累了,讓馮楠周扶自己回房,給侷促站在屋內的二人騰出來。馮楠周心領神會,急匆匆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塞進顧作塵的西裝口袋裡,又依附在他耳側說了些什麼後才勾上爺爺的手腕告退。

屋內一下子少了很多人,搞不懂今天發生的種種事情和這突然起來的奇怪氛圍到底是因何而起,趙依倪有些悶得慌,想著獨自一人往外透透氣,剛要往門口邁,就被身後的人叫住。

「趙依倪,我們只是同學嗎?」顧作塵背對著,聲音聽起來依舊是往常的掌握大局般的淡然。

不知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問,趙依倪憋了一天的話不受控地蹦出來,「顧作塵,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一天都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我們才認識沒幾天,不是普通同學能是什麼?」

話像倒豆子般滾出來,趙依倪愈發覺得自己不能再在此處久留,手腕卻被輕輕拽住。

順著力量的來源處向上望去,顧作塵雖伸出手但只有骨節處微蜷,虛勾在趙依倪纖細的手腕之處。透過兩人這毫釐的接觸處,趙依倪依舊可以感受到對方雖已強行控制但仍細微顫抖的身體。

「你……你先鬆手。」忙關切地望向對方,顧作塵的眼神里已帶了幾分抗拒和閃躲,趙依倪不敢碰他只是小聲安撫道,「我不走,你說。」

顧作塵像是被大赦,垂下的手似乎還能感受到從指尖傳至掌心處的溫度,和以往伴隨著觸電般痛覺和令人作嘔的陣陣噁心反胃感不同,這短短几秒的接觸似乎像是一劑猛藥從腳底生出一陣酥麻感,隨即掌心都好似開了花生了暖意。

回味無窮。

意識到這有些新奇的反應,顧作塵抑制住笑意,瞟了一眼身旁人緊張的模樣,退到椅子處佯裝腿軟彎著腰,聲音都跟著弱了幾分,「好,那你陪我坐在這裡,我有些不舒服。」

想起馮楠周剛才的話,趙依倪面帶愧意,以為顧作塵又要發作忙端來一杯水,小聲詢問道,「水我給你拿來了,你現在要用嗎?」

「嗯,給我倒一點吧。」做戲做全套,顧作塵邁著徐步走到屋外小院池邊,趙依倪小心伺候生怕下一秒顧作塵這大高個再次轟然倒下。

「趙依倪,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會這樣?」望著從杯中滑落而下的水流,想到這數年來重複上萬次的動作,顧作塵的神色沒了往日的高傲,多幾分破碎,「別說你不想知道,我剛才在門口都聽到了,你和馮楠周說的。」

聞言啞然,趙依倪點點頭,將水杯收起,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不會說出去的。而且,我可以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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