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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買給自己的?短暫幻想但很快打消,又沒約好怎麼可能。

那難道是認識了新的女孩,那人也是個花迷?

心中警鈴大作,並不是沒有可能。

急著見面忘換的登山鞋,去市郊花場特地選的桔梗花,耳後碰灑的淡香。

迷迷瞪瞪趙依倪拿著花,像是捧著替別人編織的嫁衣。

王八蛋。

但看著這一捧新鮮還滴著水兒的花,她也不捨得扔。

嘆了口氣,趙依倪將袋子捆捆牢,還是決定等看完莫老就把它一起帶上飛機,帶回家和滿院的繡球花一起作伴。

迴廊下,顧作塵站在陰影處,靠在大理石牆柱旁。

他微昂著頭,目光專注望向一處。一道熹微日光穿過迴廊縫隙灑在他周身,像是將他包裹在柔和之中,長腿微蜷神情專注且痴迷。

幾個吃完飯的學生路過,投來艷羨的眼神和誇他帥的句句彩虹屁。

顧作塵被巷小火苗般燃燒的交談聲吸引,微偏過頭。一雙清冷的眼眸露出了幾分柔意,他淺淺一笑,將食指放在唇前噓了聲,眨了眨眼。

直到廊橋上的人最終捧起花,清麗的臉上多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愛憐,魚尾裙搖曳女人邁開腿朝目的地走去,顧作塵終於如飽腹般收回目光,大步離開。

校門口,一輛車早已在門口等候。

顧作塵拉開車門,做到后座,就聽到前排的助理小張又開始嗶嗶:「顧總啊,您累不累啊?要不要喝水?」

「不累,不要。」顧作塵搖搖頭,言簡意賅。

「怎麼會?又是去山區,又是去花市,還要特地來學校送花。」小張向來婆婆媽媽,但是說的都是體己話,「您這一天都快打三份工了,圖什麼呀。」

「圖個開心,不行嗎?」顧作塵笑笑靠在座椅上,幾日的舟車勞頓這才剛剛向他襲來,沒來由的覺得累。

「您真的開心嗎?」小張多嘴,「也沒見您把嫂子勾引回來啊。」

勾引?坐在后座的顧作塵不動神色地抬了抬眼皮,突然想到什麼似地答非所問,語氣里多了幾分玩味和不易察覺的興奮,「你說的對。」

望向窗外的校園街景,顧作塵揉揉剛才扛花時勒出的印兒,眸光流轉,嘴角不可遏制地上揚。

美院樓內,趙依倪按照指示牌摸索到了莫老的辦公室。因為是午後,裡面沒有多餘的學生,只有偶爾的紙頁翻動聲。

輕輕敲了敲門,趙依倪喊了句,裡面傳來莫郁的煙嗓:「進來吧。」

許是因為學生時代莫老的陣勢之大和驚人的嗓門,畢業多年趙依倪仍然有些發怵。躡手躡腳踩了踩門口的轉運地毯,趙依倪推門進入。

比起前幾年回來探親那會兒來拜訪,莫老雖然看起來臉上是添了不少溝壑和抬頭紋,但精神卻依舊矍鑠。

把書蓋上,莫老推了推老花鏡說:「來了啊。」

趙依倪誒了聲,把一大把花放在辦公室門口搓搓手:「莫老,我來看您了。」

年紀大了,莫老早已戒了煙,但還是有點癮總想嚼點什麼。從抽屜里偷偷拿出一罐子糖,莫老拿了幾粒攤在桌上:「來,吃點糖。我好和你師娘交代。」

知道莫老是妻管嚴,趙依倪笑了笑接過一粒放入口中,是話梅糖。

甜絲絲的味道瀰漫於口腔,趙依倪覺得心情也跟著放鬆了不少,忘了眼莫老乾淨如新的辦公桌問了一嘴,「莫老,快退休了。今年還帶學生嗎?」

「你這孩子,瞧不起老師啊。」莫郁瞪了眼,顯擺似地打開電腦,「看,老師也是與時俱進。現在我都把你們這些優秀的作品存在電腦里,就不怕丟了。」

滑鼠滑到今年部分的文件夾點開,多是在畫室的照片。

有素描作品,也有泥塑,而更多的則是學生專注畫畫的模樣。

趙依倪看得起勁,時不時還點評幾句,直到莫老翻到其中一張最為壯麗的泥塑作品。雕塑造型奇特,宏大壯麗。

但細細看來,卻又帶著幾分破碎的疏離感。

「這,是大幾的學生做的呀?」趙依倪疑問。如果是畢業班的學生這不足為奇,它們美院每年都有畢業美術展,如果能在畢業展上一展風采就能走順利花路。可作為新生能做到這程度定是有過人的天賦以及付出不可估量的努力。

「這個雕塑嗎?「

指了指屏幕,莫郁的神色暗了些,語氣低了下來。他悄悄起身把辦公室敞開著的門合上,走回電腦前,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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