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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很小,小的甚至要拿到眼前才會注意,他卻呆呆地凝望了很久,直到浴室門打開才小心翼翼放在自己口袋內側。

「你去吧,水有點燙,小心點。」趙依倪擦著濕發,睡裙下被熱氣熏蒸得皮膚微微透著粉,「等等,我給你那個創口貼。」

一路小跑走到床頭,趙依倪找到一包,小兔圖案,還是粉底碎花。

「給我貼上。」只是望了眼,顧作塵嘴角就彎,看到趙依倪猶豫的眼神更覺有趣,「好看,我喜歡。」

小聲哦了句,趙依倪繞過床走到沙發邊,看著像個大爺一樣的人沒好氣。

剛才心裡的那些個彆扭像是都消了去,顧作塵不動聲色地坐起身將二人的距離拉近。很少會以這樣的角度看她,卻依舊漂亮得過分,發梢睫毛都沁著水,濕漉漉。

「頭髮怎麼沒吹乾?」嗓音壓低,顧作塵捻起對方發尾,「現在天氣還涼,會感冒的。」

「你又不是天氣主播,吹什麼牛?」趙依倪被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弄得有些不自然,「快點貼上,我要睡了!」

哦了一聲,將尾音拉得很長,像是頑劣的男高中生。顧作塵伸出手,剛才揮拳有些猛,關節處有些擦傷,本不提起倒也覺不出,如今被細嫩小手托著反而刺疼起來。

「很疼嗎?」察覺到對方蹙起的眉,趙依倪略帶憂慮,「還是得消個毒,你等等,我去外面買。」

「不要。」把人拽住,他聲音懶洋洋,低沉卻很有磁性,「這麼晚,出去危險。」

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趙依倪本能地護住前胸,語氣湍急:「我都敢把你放進來了,也不怕外面的流氓。」

「哦?是嗎?」顧作塵意味聲長,眼神深且悠長,「趙老師這麼想我,叫人可真傷心。」

溫熱的氣息在二人相隔之處涌動,風都識相地吹緩了些,輕輕揚起男人的碎發。趙依倪沉浸在這微妙的氛圍中,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人很危險,並且有著將自己拆吃入腹的魄力,可心卻止不住地想與其親近。

「不說了,早點睡。」先抽離的是顧作塵,他側著繞開她起身,垂眸避開視線,語氣里不帶情緒,「我先去洗個澡。」

直到浴室門被輕輕關上,趙依倪癱軟在床上,抑制住想要大叫的欲望。

是欲情故縱還心灰意冷?這男人的舉動還真是讓她摸不清。那若即若離的關心和短暫上頭後又急速冷卻的眼神,向來遊刃有餘的她都像是激流里沖暈了的魚,丟了方向迷了頭腦。

就這麼痴痴地躺了會兒,快要睡著時,緊閉的浴室門掀開了一條縫。

趙依倪裝作睡著,閉住眼,只留下一條縫偷看男人的舉動。顧作塵剛洗完澡,許是覺得有些熱,衣擺被高高撩起露出鮮明腹肌。雖看得不真切,但那張冷峻臉上的帥氣依舊逼人,濕發被撩起露出高挺眉骨,多了幾分桀驁不馴。

顧作塵用毛巾擦著自己髮絲,不動聲色瞟來目光後又收回,嘴角一彎。走到自己該睡的沙發處,他將靠墊拿起,斜靠在單人沙發處,長腿有些委屈地耷拉在地上。

怕被對方發現,趙依倪翻身躲在枕頭下繼續偷看。顯然對方還沒打算睡,靠在一旁他手裡握著一小物,在月光下發著暗淡光澤,而他本人也好看得像是一株蘭。

到底在看什麼啊?比我還好看?趙依倪心裡吐槽,把頭抬起些。

這會是看清楚了,也在看明白的那一剎那坐起了身:「你這人,怎麼還偷人家東西啊?」

「不想裝睡啦?」顧作塵語氣輕鬆,顯然是早就發現了她的小伎倆,把手掌攤開露出那小玩意,他低聲說:「偷東西的是我,還是趙老師呢?」

那是一枚不起眼的塑料紐扣,安靜躺在對方掌心。

支支吾吾不敢說話,趙依倪不想承認,那是在一起第一天時她偷偷撿的顧作塵襯衫的一粒紐扣。

「看來是想起來了,趙老師?」顧作塵笑了,又用這種生疏的稱呼來打趣她,「沒想到這麼多年,它都在你家好好歇息,是得給你一筆補貼金。」

「去,去你的。」趙依倪奪過紐扣,匆匆幾步氣勢卻很足,踢踢踏踏走到抽屜旁將它丟進深處,「就是粒普通紐扣,你怎麼就知道是你的了,上面又沒寫你名字。」

說完,趙依倪就後悔了。人被欺身按在桌側,她雙手被男人一手緊攥,下頜被輕輕抬起迫使她不得不對準男人深晦如海的眼瞳。

顧作塵長腿交疊,輕鬆把人禁錮在自己圈住的一尺天地之中,語氣淡淡:「上面還真有我名字,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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