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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琴芬賭氣離開,韓斌癱坐在地,他後背的傷口還沒好,我遞給蔣軒宇一個眼神,蔣軒宇忙去攙扶,「走,去我車裡,咱把傷口的藥換了。」韓斌甩開蔣軒宇手,而這時,小梅眼神空洞的走到了我們身旁,她默默地看著地上的韓斌,開了口,「我媽的喪事辦完以後,我就回鄉下,你不要繼續犯愁了,這是我的命。」

我從來都認為,小梅是溫柔體貼的,即便是母親去世這種讓人崩潰坍塌的時刻,她都依舊能冷靜下來,做好自己的決定。

可事實往往是,在善良的韓斌面前,對方越是善解人意,越是成了壓住他的稻草,純摯簡單的人,總被「道德」二字束縛。

我們以為韓斌會鬆一口氣,可得來的,卻是讓人意外的回答,「喪事辦完就去領證吧,我欠你全家的,我應該償還。」

這讓人心疼的決定終究還是脫口而出,蔣軒宇在一旁抽了瘋,他不顧小梅的感受,大聲的嘶吼,「你瘋了?這事兒賴你嗎?別你媽說你幾句你就非要把所有責任都扛下,你做錯什麼了啊你!」

韓斌繼續蹲在地上不說話,小梅也跟著安慰了過來,「你不用說這些賭氣的話,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不勉強你。」

周遭即刻安靜下來,韓斌卻忽然嘶吼出聲,「我說了領證!我會對你負責!我會負責!可以了嗎!」

沒人再敢開口,沒人敢接著說下去,梁小梅轉身回了堂內,繼續跪在棺材前。不遠處的蔡琴芬看到了這一幕,烈日下的她似乎沒有剛剛那麼煩躁了,而我愈加覺得,韓斌說的不是氣話。

屍體火化時,我和蔣軒宇提前離開,蔣軒宇全程都在唉聲嘆氣,說好好地一個韓斌,就這麼毀了一輩子的幸福,我坐在后座不說話,呆呆的看著窗外。

蔣軒宇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姐,你不勸勸韓斌嗎?他什麼也沒做錯,憑什麼承受這些。」

我深吸一口氣,「你以為生活是判斷題,只有對和錯兩個選項嗎?蔡琴芬是他人生的干擾項,小梅是他的愧疚是他的負擔,如今小梅母親的死,更是成了壓垮他的稻草。現在他做廠子的目的,已經不是單純的人生追求了,而是為了償還小梅。本來他打算的好好地,可現在小梅母親一死,以他對自己良心的嚴苛要求,就是兩個廠子都彌補不了他心裡的愧疚。他對自己要求太高,他的底線也太高,這種人不可能活的輕鬆。」

「所以好人就活該被折磨是嗎?」蔣軒宇狠狠的拍了一掌方向盤,「我看梁小梅就是吃透了韓斌心軟善良,所以說了那麼一堆軟話,韓斌本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既然已經做出選擇了,那就對自己的選擇負責吧,人生沒有後悔藥。」

蔣軒宇繼續神神叨叨,說一定要阻止韓斌,韓斌那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小伙子,不該就這麼認命。

第113章 我捉的就是你

車子回了酒店,一進大廳,我就看到休息區的蔣菲菲正跟人交談甚歡,而同她交談的人,我越看越眼熟,靠近了才發現,是沈浩南的哥哥秦家駿。

我頓時詫異,這蔣菲菲的交際能力還真強大,才多大會兒功夫,竟然和秦家駿搭上了話。

秦家駿的一言一行都禮貌紳士,他的嘴角常掛著笑,只是那笑容難免有些生分客套,並不是發自內心。

兩人相談甚歡,起身握手,幾句過後,秦家駿離開了酒店。

我站在不遠處望了一會兒,本打算去宿舍看看沈浩南,卻被蔣菲菲叫住,「一大早消失了那麼長時間,是去哪了?」

回過身,蔣菲菲當真是榮光滿面,「要不是剛剛和秦家駿聊了天,我還真猜不到,你竟然把沈浩南藏在了員工宿舍里。」

我默默地看著她,蔣菲菲接著道:「看來你對沈總是動了真情了,宿舍那種逼仄的小地方,都能讓你們愛的死去活來,沈總為了你也是突破極限了。」

我被她難聽的話說的腦子發暈,「你能別亂說話嗎?昨晚和沈總睡一個房間的人,是蔣軒宇。」

蔣菲菲壓根就不信,「得了吧你,你巴不得上沈總的床吧,從沈總第一次來酒店參加晚宴的時候,你們兩個就眉目傳情動手動腳了。沈總想泡你,誰都看的出來,你一次次的欲拒還迎,不就是在釣凱子麼。」

我實在懶得同她交流,「隨你怎麼講吧,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我轉身就要走,蔣菲菲又同我放了話,「那我可事先跟你講好,以後秦總再來找沈總的時候,你最好別出面,剛剛我和秦總交談時,他一直以為我是接待照顧沈浩南的人,以後你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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