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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給了她機會,「你一定要鬧成今天這個局面麼?」

她猖狂著,「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難道你不想?別裝清高了徐婉瑩,你早就在心裡把我千刀萬剮了,不是嗎?」

我平靜著心氣,「是,你說的沒錯,如果殺人不犯法,你早就死過千百萬次了。可之所以我與你不同,就是因為我沒辦法無情無義到不擇手段的地步。白靜想留你一條命,王玉蘭想留你一條命,她們都在奢望你哪天能迷途知返,即便這個過程可能搭上我的性命。我怎能不恨你?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去死。」

蔣菲菲尖銳刻薄,「這就對了嘛徐婉瑩,別再繼續演你的老好人角色了,你看你演了這麼久的好人,得到了什麼?還不是偏心父母的冷漠!你不是自以為很強嗎?那你下車,下車證明你的強勢。」

「我會下車,但不會繼續讓步了,該給的機會,我給過了。」

那頭的蔣菲菲極為不屑,她先我一步掛了電話,等待著我的自投羅網。

車門拉開,緊緊一門之隔,外面的喧鬧聲驚天動地,門開一刻達到了峰值。

車門被外面的人圍堵,有人擋門,有人插著手推門。我默默看著他們的互相表演,幾分鐘後,外面的「狼群」終於有了秩序,自動為我讓開了一條路。

是啊,只有主角下了車,這戲才能演下去。

身旁的鏡頭對著我一頓狂轟亂炸,我儘量保持姿態,緩步走到大廳門口的台階下。

蔣菲菲高高在上,掛著一張楚楚可人的嘴臉,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她的那副面孔,像極了徐建森,不發火時笑面柔和,可只要稍稍咧嘴,就如同兇猛野獸。

張經理幾步衝到我身邊,咬牙切齒小聲嘟囔,「不是叫你別下車嗎!」

我抬頭看著纖弱無助搖搖欲墜的蔣菲菲,好似她身上有個開關,開關一按,那懵懂無知的雙眼便滲的通紅,接著,眼淚縱橫。

身後的記者開始新一輪的索命盤問,刁鑽問題不知從何而來,挑戰著我的情緒和底線。

蔣菲菲站在台子上幾次差點昏迷,她的自導自演,當真沉醉情迷。

這時,身後不知從哪裡冒出一隻手,狠狠推了我的背脊,我踉蹌兩步,險些磕在石階上。

我轉過身,滿腹的怨氣無處發泄,張經理攙著我的手臂,那些冷冰冰的鏡頭,齊齊對向我。

「聞說你曾經擅自轉移養父的遺產,害的養父臥床不起,甚至拿走了屬於蔣小姐的資產,這是真的嗎?」

問出這話的記者,是個圓臉光頭,兩隻眼閃著飢餓討食的綠光,恨不得從我嘴裡扒出答案。

我朝著他邁進一步,面前的半弧人群頃刻後退一米,他們進攻我的同時,卻也恐懼我。

我衝著那個記者便問了過去,「是誰告訴你這些的?死去的徐建森?還是你自己腦補?還是,你和我在一起過?知道的這麼詳細。」

記者被我問的說不出話,我順著人群探視一圈,開口道:「各位大老遠的來到柏雲酒店實屬不易,我生平第一次面對這麼多鏡頭,這麼多質問,甚至連門外擺攤賣菜的阿姨都想採訪我一句。這是我的榮幸,但也恕我直言,一人之言真真假假,斷案總不能靠臆想。各位在門口等了我這麼久,其實就是想爭個頭條首發,外面天兒越來越冷了,倒不如去會議室里說,茶水、點心給各位備齊,想知道什麼,就問什麼。你們幫著柏雲酒店提高了知名度,我感謝還來不及。」

記者們似乎是被說動了,可身後的蔣菲菲可沒了好臉色,她把現代「林黛玉」的身份演繹的極好,身子一歪,癱在助理的肩膀上,說話大喘氣,「你還要編故事嗎? 為了錢,你怎麼能作踐自己到這種地步!」

我笑了笑,「我到底有沒有作踐自己,一會兒不就清楚了麼。」

我抬腳便往台階上走,身後的記者蜂擁而至,紛紛加入這場熱鬧的「你問我答」環節。

只是剛上台階,一隻腳橫著出現在我面前,擋住了去路。

我側過頭,一個身穿銀灰色休閒西裝,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男人,低著頭伸出手,阻攔著我。

而這個身影這隻手,只有一個人能對得上,那便是裴江遠。

裴江遠,那個曾經對我劈腿出軌,利用婚姻謀取利益,甚至人面獸心害死了林導遊的人渣,竟然出獄了。

不清楚他到底往警局塞了多少錢,更不清楚他的母親現如今是不是還在牢獄之中,想當初他母親朝我身上潑硫酸那事兒,歷歷在目。

眼看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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