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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或後,唯有一搏。

第385章 背鍋

忘記是從何時起,我不再相信「眼見為實」這四個字。前二十年的學生生涯,我努力學做一個好人,用各種條條框框約束自己。

可約束的結果卻是,成了徐建森聯姻的工具,成了裴江遠躍層的踏板,成了對世間情仇毫不知情的小白。

如若沒有抱錯一事的揭穿,如若沒有蔣菲菲的出現,我想此刻的我,已經成了渣男裴江遠的妻子,甚至有了孩子。往糟糕了想,或許他已經在外面養了數不盡的情人小三,而我,抱著孩子每天以淚洗面,耳邊還要經受著父親的勸導,男人都一樣,忍忍算了,你的婚姻,不過是為了日後公司的壯大和擴展。

這萬事萬物,都離不開一個錢字。

眼前步步緊逼的警官,身後放肆燃燒的過往記憶,好似燒掉了曾經懦弱不堪的自己。我和從前不一樣了,過往的那個徐婉瑩死了一次又一次,一身的傷疤和痛楚,才換來了今天的刀槍不入。

我沒什麼可怕的,我唯一怕的,就是秦家駿遭受苦難,那個給了我二次生命和希望的男人,值得我用性命為此一搏。

現場的大火怎麼都撲不滅,那旺盛的罪惡之火,拼了命的和消防員做足了鬥爭。我不知那些槍枝到底燒剩了多少,但這個曾經的家此刻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的火球,什麼都沒了,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火勢遲遲得不到控制,警官得知我是報案人之時,我故作柔弱,頃刻便流下了眼淚,「警官,我不知道是不是火警搞錯了,他說家裡的玩具箱裡有槍枝,說我們犯了法。可我和妹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今天是準備搬家的,家裡意外著了火,我們的父親已經離世了,我好久沒回過家了。」

我哭的幾近崩潰,抓著警官的手腕,「會不會是搞錯了?父親生前從未和我們說過他在家裡藏了槍枝,他離世的突然,也沒有同我們交代過。」我哭的喘不過氣,「如果他真的做了這種事,我和妹妹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我儘量讓自己表演的像一個一無所知的小白,蔣菲菲站在一旁有樣學樣,她生怕這件事與她有牽連,即刻配合我的表演,甚是誇張。

她拉住警官的另一隻手臂,眼眶通紅,圓了另一個謊,「警官,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情,家裡不知怎麼就忽然燃起了大火,先是地下室著火,然後才燒到樓上的,我是聞到家裡有汽油味才察覺不對的,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當時我和姐姐已經把玩具抬到車上了,接著幾聲爆炸火就突然變大了,燒了車和玩具。可我們真不知道那玩具裡面竟然會有槍……東西都是一袋子一袋子的倒進去的,我們沒見過真槍,根本不知道那裡面到底是槍還是玩具啊……」

蔣菲菲低著頭瞥了我一眼,警官被嘈雜的信息說亂了思緒,緊擰眉頭,「汽油著火?」

蔣菲菲委屈落淚,「那是父親生前存在地下室里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也沒和我們姐妹說過,很多事他都不讓我們姐妹插手……」

聽著這一句句謊言,沒有一個字是真實存在發生的,不過蔣菲菲的求生欲倒是強烈,我先在警官面前解釋了槍枝一事,接著她便解釋了汽油一事。

我們誰都沒有說一句真話,說出口的每一句,都是假話。

而假話說多了,似乎也都成真了。

從一百句假話里提煉一句真話,那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提煉出的那一句,依舊是假話。

貨車是我開來的,箱子是我帶來的,目的是為搬家。家裡的大火是從地下室先燃的,汽油和槍枝,都是徐建森留下的,徐建森已死,死無對證。

而我和蔣菲菲,是無辜的。

所有的證據,都統統指向了死去的徐建森,警方講究的是證據,而針對眼下的這一齣好戲,他們也只能走正向邏輯,徐建森非法持有槍枝,鐵證不可逆。

只要我和蔣菲菲的說辭一致,這一場原本各懷鬼胎的陰謀,便成了一場意外火災的家務事。沒有人可以定我和蔣菲菲的罪,因為沒有揭發我們的第三者,警方更不會無故抓人,因為我們什麼都不知情。

我不清楚這件事是否能永久的瞞天過海,但一定能瞞住眼下。

蔣菲菲比我更惜命,若是我們當場反咬,她的下場不會比我好。

警方的意思是回警局做調查,現場的火一時半會滅不掉,即便現場勘查,也要等大火徹底熄滅以後。

我和蔣菲菲乖乖跟去了警局,而瑞拉和沈浩南,全程以鄰居或是旁觀者身份,目睹我和蔣菲菲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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