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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老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調皮搗蛋的孩子,也總能得到父母的偏心。

徐建森放了她一條生路,白靜更是對她留有一絲餘地,王玉蘭恨透了自己一手帶大的養女,卻還是念著最後的情分,盼著一家人團圓。

蔣菲菲坐在地上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王玉蘭狠戾斥責,「你倒是說啊!裝什麼啞巴?我讓你說話!」

白靜性子溫和,看不下眼,她轉過身,默默嘆氣。

蔣軒宇忍了好久,寸步不讓,「送她去警局,憑什麼她做錯了事,坐在這裡剃個頭就算完了?她犯錯就不需要付出代價?那我姐之前受過的傷害算什麼?死去的徐建森又算什麼?」

本以為,地上的蔣菲菲會開口反駁兩句,可是她沒有,她傻呆呆的對著地面凝視,像是放棄了希望。

我蹲到她面前,伸手撫掉她腦門上的髮絲碎渣,她抬眼看我,撇嘴一笑,「心裡爽壞了吧,我可真他媽的倒霉。」

我看她腦子還在線,指了指她空蕩蕩的那條腿,「這條腿,就當是償還蔣國富了。」

她上下打量我,「你什麼意思。」

我回頭看了眼白靜,繼續道,「至於徐建森的死,他遺囑有交代,要放你一條生路,所以我不做干涉。」

她默聲,開始認真聽我講話,「關於我和你的恩怨,你沒有打倒我,所以我也不屑把你當做對手。我就當,你曾經傷害我的那些事,算做我和你命運互換的補償。」

她嗤笑,「你在跟我裝大度?」

我站起身,面向蔣軒宇,「你和她的帳,你想怎麼算?」

蔣軒宇不滿我剛剛的說辭,「姐,你這是打算原諒她了?憑什麼啊?她憑什麼!」

第569章 剃光頭去懺悔

是啊,她憑什麼,她不配被原諒,可她是蔣菲菲,是白靜的親生女兒,是王玉蘭一手帶大的養女,是徐建森唯一認可的血脈。

這世上總是用非黑即白劃分著人與人之間的界限,殊不知,這世上最多的存在,是灰色地帶。

我徐婉瑩就是最公正無私的那一個嗎?未必吧,我何嘗不被周圍的人恨的牙痒痒的,我何嘗沒有踩踏別人的身體,向上攀爬。

我只是清楚的知道,白靜和王玉蘭都不希望蔣菲菲進監獄,少說三年,長則十年。

且不說蔣菲菲是否會改頭換面,就她那個固執不講理的性格,怕是十年後出獄,能一把火燒了我全家。

蔣軒宇氣的不停捶床,白靜轉身站去窗邊,不做任何說辭,她薄薄小小的窗口背影,早已表明了她的立場。

我雖心裡酸楚,但必須承認,弱勢的那個孩子,總能得到父母更多的關注。

等蔣軒宇捶夠了,他賭氣轉身,咬牙切齒的同我交代,「姐,我聽你的。」

他這句「聽你的」,說的不情不願。

他心裡苦澀,轉頭便沖蔣菲菲吼了過去,「但這不代表我原諒了你!你根本不值得被原諒!」

我轉頭看向王玉蘭,「媽,蔣菲菲的事,就交給你來處理吧,我和軒宇的未來還遠著呢,我們忙著向前看,沒空想其他的事了。」

王玉蘭意會了我的意思,點點頭,「嗯,明白。」

我衝著蔣菲菲伸出手,「不起來嗎?」

她半信半疑,「徐婉瑩你真的假的?你在給我下什麼套?」

王玉蘭一腳便踹在了蔣菲菲的後屁股上,「明天你就給我出院!跟我去山裡念佛燒香!不呆滿三年,別想下山!」

蔣菲菲回頭便衝著王玉蘭大吼大叫,「你別碰我!我真的煩死你了!煩死你了!」

她轉回頭,繼續沖我道,「徐婉瑩你到底什麼意思?什麼條件都沒有,就放過我?你在搞什麼你?」

我的手懸在半空,再次提醒,「起來吧。」

她試探的伸出手,我一把將她拉拽而起,光溜溜的腦門反著光,看上去很不適應。

她單手撐著病床欄杆,白靜吸著鼻子轉過身,她拉了張椅子,放到蔣菲菲的身後,接著打開餐桌上的飯盒,推到蔣菲菲的面前。

「吃飯吧,一家人團聚不易,別爭也別吵,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王玉蘭痛快的坐到蔣菲菲身旁,交代著,「我買了客車票,大後個就去山裡,廟都找好了,也和那的師傅聊過了,在山裡靜心三年,洗洗我身上的戾氣,也洗洗她身上的髒東西。」

白靜跟著應和,「婉瑩這邊我會照顧好,你不用太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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