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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塊五……

這價格周行是能接受的，就是這票……

他想了想，又問道：「有沒有不要票的？」

「沒有。」那人臉上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不冷不熱地回答。

「哎喲，大姐，你可行行好吧，我難道不知道你麼！你瞧，那是我老婆，肚子大吧，嘿，我告訴你，那可是雙胞胎！醫生也囑咐過好好養著的。你說這天也冷了，喝冷水要是病了咋辦，那萬一我娃娃有什麼事，我不得後悔死！好姐姐，你就幫幫忙？」周行臉上立馬帶起一抹笑來。

「這……」那人看了眼李知安，又看了眼周行，面上有些猶豫。

「大姐啊，我跟你說實話，錢我是不缺的，就是沒有那個票，你好心幫幫我，但我也絕對不會叫你吃虧啊！我告訴你……」周行停住了，往四周看了看，這才靠近女人，小聲說道：「我知道這快過年了，大姐你正愁買年肉的事，我打包票，我這兒豬肉倒是沒有，但有雞肉，雖然沒有豬肉值錢，但好歹算肉不是？只要大姐你開口說要，我絕對給你留著！」

說完，就看見那人又是驚訝又是懷疑地看著自己，周行又裝作愁眉苦臉地樣子 「大姐不瞞你，我家已經有兩個孩子了，這再又添幾個，不想辦法掙點錢，哪養的起啊，你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能讓他們喝西北風嗎？」

那人點了點頭 「的確是這樣。」

周行拍了個巴掌 「對啊，大姐，你看你就行個方便，你看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也儘管開口。」

那人這才露出個笑模樣，說道:「巧了，剛好我有個老姐妹叫我給她留一個暖水瓶，但看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先給你，也是看你家裡好幾個孩子不容易。」

然後她在櫃檯下拿起個暖水瓶出來，然後遞給周行 「喏，不要票，這瓶就是把手這兒破了一小塊，用倒是不耽誤。」

周行接過去，粗略掃了眼，笑著說道:「早看著大姐就是面善的，果然沒猜錯。」

那人笑了幾聲，隨後小聲問道:「那個……你剛說雞的事兒……」

「這個你放心，你說要多少，我儘量給你勻過來。」周行一臉爽快。

「好好好！」那人臉上笑容愈發深了 「我要個七八隻，公的母的都行，可別拿那老雞糊弄我啊！」

「你這話說的，你放心，絕對都是好雞！」

「行，你看看什麼時候給我？」

「過個五六天吧，不可能一次性拿過來，太惹眼了。」周行想了一會兒說道。

「行，只要在年底給我就行！」女人看起來很激動。

「那好。誒，大姐，這個多少錢？」周行抬起手裡的瓶說道。

「你瞧你，咱倆誰跟誰，直接拿去，還客氣啥！」女人大手一揮說道。

聽這男人的口氣，雞應該是很有一點的，她有可能不止這一次買，再說了，等以後她兒子結婚，女兒生孩子，還得用到雞蛋，這也是一筆，所以這關係還是值得攀下來的。

一個暖水瓶而已，還是殘次品，本來就不要多少錢的，反正給別人也是給，不如給他做個人情。

「哎喲，這哪好啊，姐你真是客氣了。」周行臉上也裝作驚喜地樣子。

他也是想著這女人在這裡上班，以後少不得買東西，認識下也是有好處的。

「甭跟我客氣啊，拿去！」女人臉上老大不高興，非得周行收下不可。

周行原本也沒想付錢，稍稍推拒一下就接受了。

「行，大姐，那我先回去了啊。」周行跟她打了聲招呼就朝著門口的李知安走去。

「誒，你可記得這件事啊！」女人又說了一遍。

「我記著呢。」

等走到李知安身邊，周行叫她就在門口等著，他去把板車推過來，順便跟劉屠商量一些事情。

……

「你看，我的腳都腫了！」李知安剛脫下襪子，就看見像豬蹄一樣的胖腳，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她懷周清曼和周景琛的時候，腳也腫了，但那是八個多月的時候的事了，而且也沒有腫得那麼狠，這一胎估計是雙胞胎的原因，腳腫得這麼早。

一邊的周行舀了半盆水端過來，又兌了點涼水才放在李知安的腳邊，然後將她的腳放進去。

「你身後有個凳子，坐下吧。」

李知安看著周行直接蹲下來幫自己洗腳，看了眼凳子，說道。

「不用了，就這樣。」

天氣越來越冷，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