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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堅持下去,說不定是能好的,可是他為了你,卻如此自私的選擇拋下我。他為什麼要殺死談慧,並非為了我,並非為了他這些年的恨,他就想著為你做一件事,關於你跟談慧的恩怨,他早就知曉了。」

「他為你做到這個份上,可是你呢,一直以來,不僅認為他對你不好,轉頭,就跟其他男人好上了,這個男人還是他曾經最好的兄弟,比起來。你們兩人才是最可恥的。」

「當初他選擇跟方影在一起,無非就是誤以為你們倆有血緣關係,」

周央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了,她打斷談璇道:「阿姨,人已經沒了,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了,您節哀!」

為了給周衍開脫,談璇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他們身上來,就連背著她跟方影好上這件事,也能如此編排。

要知道,他們倆人在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當初周衍可還沒找到談璇,所以根本不知道他自己是周旭的孩子。

周央覺得,來來回回的說這些往事已經沒有必要了,況且,談璇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讓她一輩子活在愧疚中。

她不是真的傻,怎麼會聽不出她講這些話的別有用心呢。

人心,是最經不起推敲的東西。

「沒有意義,他為你連命都搭上了,結果你在這裡跟我說沒有意義。」談璇原本以為周央多少會道一兩句歉,結果,她不僅打斷了她的話,還說出這麼沒心沒肺的言語來。

這叫她怎麼能不氣。

「這份恩情,我會記在心上一輩子的。」周央見她不肯罷休,於是回答了這麼一句話。

談璇:「你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子,我看著就來氣。」

周央有些無力,「那阿姨還想我怎麼做呢?我心裡也不好受,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不知道,他們倆,都是我曾經最愛的人。」

情緒一直沒有多大起伏的周央,在說完這句話後,終於徹底的繃不住了,她也不管這是在什麼地方,突然就蹲了下去,然後嚎啕大哭了起來。

聽到周衍去世她沒有哭,聽到談慧去世的時候她沒哭,見到躺在床上毫無生息的周衍她也沒有哭,可是那句「他們倆,都是我曾經最愛的人」的話,就像是撥斷了她內心的某根弦一樣,一斷便不可收拾。

有些記憶,無論過了多久,或者她多麼的不想要主動去想起,但是周央不得不承認,這些東西,無論多少年過去了,它依舊是鮮活的存在她的腦海中。

這是怎樣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周衍也好,談慧也罷,對於曾經的她來說,確實都是她最愛的人。

一個是她最愛的母親,一個是她最愛的男人,可是,當這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又無法修復的時候,除了往前走,她還能怎麼著。

在談璇的控訴中,無非就是認為她冷情,對周衍不夠上心,或者說,對周衍的付出她沒有表現出她想看到的感動,後悔,羞愧來,所以,談璇不滿。

可是,她的這份不滿何嘗不是自私的,她有什麼理由站在自己的角度來指責她呢。

從她請求見面的時候開始,周央就把她當做一個痛失愛子的母親來對待,所以她不跟她計較,可是,她不僅對她的這份不計較嗤之以鼻,還變本加厲的想要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她與蔣硯的身上。

這是她唯一不想也無法忍受的地方。

至於自己在哭什麼呢,周央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只是覺得很傷心,而她也是在這一瞬間才真正的體會到,人的生命,真的很渺小,渺小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

談璇被她這突然的舉動,給嚇住了,這才訕訕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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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央回到盛世的時候,蔣硯正站在門外等她。

看她臉色有些蒼白,他的眉頭旋即擰了下,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周央沖他搖了搖頭,剛剛蹲得太久,她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而且腦袋有點暈。

「這會我想休息,要不你先回去,什麼事情,晚點再說。」

蔣硯見她這麼說,哪裡肯哦,他直言道:「我就在這裡等你。」

周央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再問什麼,繞過他,打開了門,然後往裡走了進去,蔣硯立馬跟上。

一進去,他便獻殷勤般的給周央倒了一杯溫水,見她喝完後,又問她:「還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你儘管吩咐。」

周央背靠著沙發,微闔著眼,面帶倦色,她輕聲應了句:「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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