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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檢查後，按照月次末經算，周子喬已經懷孕四周了。

醫生問她要不要，周子喬很是堅定地說不要，想現在就做手術。

醫生看了眼宋南禮，「真的不要嗎？」

宋南禮說，「我尊重她的決定。」

醫生沒給他好臉色，「現在的男人怎麼這麼不負責任，嘴上說尊重女人的選擇，其實就是不想要。男人都不要，女人還怎麼要？不做錯事，自己爽了，讓女人遭罪！」

宋南禮：我的的確確是個大冤種！慕狗的鍋，全都是我背的！

周子喬很是不好意思，「醫生，孩子不是他的，他就是我朋友，陪我來的。」

醫生哼了聲，「之前來的那一對兒，女的也是這麼說的。」

周子喬抿抿唇，「醫生，我是事後吃過避孕藥的。」

醫生嘆氣，「避孕藥也不是百分之百有效的，給你預約明天。」

「明天？」周子喬問，「我想快一點行嗎？今天下午！」

醫生看向她，「做人流手術全麻那種需要空腹4-6小時，除非你做正常的那種，會有疼痛感。不過做普通的也要空腹的。你那麼著急做什麼？」

「我怕自己後悔。」

醫生瞪了眼宋南禮，直搖頭，「人流手術對子宮的傷害非常大，一般會引起子宮內膜發生粘連，會對以後的生育能力造成影響，免疫力也會下降。如果暫時不想要孩子，就採取避孕措施，避免頻繁流產。而且如果流產次數增加，很容易發生習慣性流產，也可能導致不孕不育。男人不上心，女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那你就今天下午做吧，我把單子先給你開出來，你們再考慮一中午時間。記得要空腹，知道嗎？」

周子喬攥著手術單子，同宋南禮離開醫院。

回了酒店，宋南禮買了小籠包等早餐，「先將就點之後就不能吃東西了。」

周子喬點點頭，一邊吃一邊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宋南禮看不得她這樣，跑到走廊去抽菸。

期間，他很想打給慕少澤，想要把他臭罵一頓，但是一想想這種渣男就是揍死他，又有什麼用？周子喬不還是受了傷害了？

估摸著周子喬差不多吃完了，他才轉進房間，發現周子喬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淚珠。

他查了下小籠包個數，發現周子喬只吃了兩個，粥、雞蛋、麵包什麼的全都沒有動。

他默默地收拾好食盒出了門。

下午，兩人去了醫院，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

做流產手術的人不少，她們似乎都挺平靜的，估計不是第一次做了。

她有些好奇，問旁邊的人，「手術會疼嗎？」

女人說，「你可以做全麻手術。不過之後還是會疼的，比月經要疼。你幾周了？」

「四周。」

「那痛苦還小點，要是三個月成型了，那就慘了。」女人湊到周子喬耳邊給她講述人流後，盤中的殘肢什麼樣。

周子喬臉上瞬間慘白，久久都回不了神。

護士喊她的名字，她都沒聽見。

宋南禮拍了拍她的肩頭，溫聲說，「喬喬，到你了。」

周子喬額前皆是冷汗，她緩緩站起身跟在護士身後進了手術室。

當醫生讓她褪下褲子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她照做了。

她兩腿分開並固定在支架上，護士給她連接好心電圖和血壓計。

周子喬心跳如鼓，醫生說，「別緊張，你月份小，一會兒就好了。」

周子喬在醫生給她注射麻藥的時候，大聲道，「我不做了，不做了。」

她一想到女人和她說的那些話，她就捨不得了。

她下了手術台穿上褲子跑了出去。

手術室門打開的時候，周子喬撲進了宋南禮的懷裡，「南禮，我不想打掉這個孩子。」

宋南禮輕拍她的背，「那就不打掉，留下來。」

兩人回了酒店，宋南禮讓她躺下休息，他去給她買飯。

一個小時後，宋南禮回來，給她買了當地的特色菜。

看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宋南禮心情很沉重。

周子喬吃飽後，擦了擦嘴，「我臉髒了嗎？」

宋南禮搖頭，「我是在想你是因為捨不得這個孩子還是因為還愛著慕少澤，才沒做手術的。」

周子喬想了想，「我一時是忘不掉他的，不過最主要是我捨不得這個孩子，這不只是他的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