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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影盯著她的眼睛,在這個瞬間,他們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過去被他們忽略的,被隱藏的起來的感情。
愛情讓人變得自卑,也讓人無所畏懼。
「好。」
女人緩緩閉上眼睛,血液從肩膀的傷口滲出。
身體接觸到的是堅硬的地面,袁子雁知道,他聽話了。
活下去,明鏡影,活下去,連同她的份一起。
袁子雁等待著死神的到來。
但她不知道,死神對她尚有一絲憐憫。
身著古衣,看著似乎還沒成年的女性走進了看護病房。
「淑雋,你來了。」病房裡的人向她問好。
朱淑雋走到床邊,查看著床上的女人,「什麼情況?」
「看起來似乎是秦家有人出於道義來救她,她為了保護那個人,受了我一擊。」
「秦家應該是準備放棄她了。」朱淑雋嘆了口氣。
秦天煜這樣的男人,如整個帝京給他的稱號一樣,是個暴君。暴君的眼中只會有江山與美人,袁子雁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庶民,庶民的死活,在暴君眼裡無足輕重。
在她度過的上百年人生里,她見過不少這樣的人,在上位者的眼裡不過是一粒沙、一棵草,就算在哪個角落裡咽了氣,除卻在乎她的人,再不會有人關心。
「那個來救她的人大概不知道,就算她真的被救出來了,也不一定會活得下來。」女人摘下臉上的面具,解開上身的外套。
她梳理著頭髮,仰頭望著天花。
這兩個人,是對可憐的人。
可惜立場不同,她只能同情到這裡,日後再見到秦家的人,她依舊會果斷出手。
明鏡影狼狽地回到自己黑暗的小閣樓,手臂很痛,像是要斷掉一般。
他正準備起身去找藥箱包紮,卻不想看到椅子上坐著人。
他比自己都熟悉的人,秦天煜。
男人坐在夜色中,普普通通的一把椅子,都被他坐出了帝王的氣勢。
「明鏡影,做什麼去了?」
平平淡淡一句話,卻讓被問的人心臟一緊,神色不安。
「沒什麼,睡不著,出去走走。」明鏡影不敢說出真相,別彆扭扭地編了謊話。
他正要站起身,肩膀忽然被捏住,上頭的力道不大,只是捏得他痛。
「慶羽,進來給他治傷。」
這個瞬間,明鏡影知道,自家爺已經知曉一切,他再怎麼說謊編造也無用。
「傷好之後,自己去領罰。」
閣樓的門無風自開。
秦天煜離開了這裡。
慶羽是個冷著臉的家庭醫生,她的包紮方式並不溫柔,甚至有點殘暴。
疼痛的感覺並不強烈,明鏡影的心裡痛而快樂,袁子雁心裡的人是他,而他將永遠失去他的小孤雁。
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望著天花板。
幼時他在這個小閣樓里練習如何成為秦天煜的影子,但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是明鏡影,是他自己。
也許是因為一個叫明鏡影的靈魂,被他心裡愛慕的姑娘用生命護著,用生命愛著。
宋默回到宿舍的時候,近宵禁的時分。
「怎麼回來得這麼晚?你要回來得再晚點,宿管就要來查寢了。」裴林看著手機。
宿管群里剛發的消息。
「那我房間……」宋默慌了。
宿管查寢,這不一級戒備!
酈元瑛眨眨眼,「我們幫你收拾了,你別太介意。」
宋默感動,「謝謝姐妹們。」
裴林疑惑,「說起來,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她不自覺地咧著嘴,掩藏不住心裡的興奮,「嗯,我宣布個事,我脫單了。」
「是誰是誰?是校內的還是校外的?」酈元瑛有些小興奮。
玄學少女易小草裝模作樣地掐指胡謅,「我算過了,是個帥哥。」
「是我想像的那個嗎?」裴林好奇。
三個人盯著她的臉,希望從她的臉上找出一點點的線索。
宋默笑著,「說是校內,也算吧,兩年前畢業的學長。說帥,那確實是大帥哥一個。」
只一瞬,裴林馬上就猜到了,「真是方醒啊。」
「是啊。」宋默坐了下來。
「表白了嗎?表白了嗎?」
裴林記得,那天兩人牽著手走在一起,只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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