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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現在在我身邊的是你。關於其他人的事我已經不太清楚了。」

似乎像一股春泉猝不及防地破開了表面封凍的裂縫,姜至在還沒察覺到曖昧的痕跡時話已經率先脫口而出。他第一反應是想要退縮,可掌心下時運清晰有力的脈動讓他不忍心將手抽回。

貪戀和欲望一樣,都誕生於意志薄弱的任意一秒鐘里。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分明還沒有近到能讓人失去理智。

姜至感覺到,時運的脈搏好像有生命力的源流,在逐漸燥熱的奔涌中變得滾燙又叫人心動。也許時運在很多個夜晚枕著姜至不算安穩的呼吸音緩緩沉入夢網,但對總是率先睡著的姜至而言卻是第一次。他從未如此仔細地聆聽對方的呼吸是如何與黑暗摩擦,又是如何因為自己而改變溫度的。

「是嗎?」嘴唇摩擦中帶出時運濕潤的低音,「我會變成你不太清楚的其他人嗎?」

像是水滴砸在岩石的凹槽上,姜至從這句調侃中品出了一點怪異的酸澀,但他不敢將這點異樣放進心裡。但對方肌肉驟然緊繃的趨勢令姜至意識到他正在努力克制著悶氣。

即便是因為案情調查意外發現有關季景和的存在之後,時運也沒有將這件事帶到工作上趁機逼問和責難自己,最越距的行動也不過是稍微旁敲側擊了一句。但這不影響時運私底下心存芥蒂。

這是超出睡友關係的占有欲,姜至有些迷茫地選擇了接受這份意外之情的溫柔拷問,然後毫不猶豫地如數招供。

「如果不想結束這段關係,我們只能從這種關係轉變到另一種更穩定的關係。」姜至的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是疑惑、糾結又有些隱秘興奮的思索,「但我不知道,時運。至少現在還不確定。」

這句話無異於一個感情上的或有事項[1],是應驗時限和條件都未知的口頭承諾。

時運難以壓抑眼中的欣喜,眸子倏地亮了起來,落在姜至臉上的神色深情讓對方感到害羞。

姜至垂眼,用濃密的睫毛擋住那股灼熱的視線,欲蓋彌彰地問了句:「怎麼了?」

時運低笑一聲:「不必著急確定,我會等你的。這麼多年,耐心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姜至有些不太明白他的後半句話,但依舊很輕地「嗯」了一聲。

「我能抱你嗎,之之?」時運趁熱打鐵。

姜至面上浮現出一絲羞赧,有些惱怒地錘了下床墊:「你之前從沒徵詢過我的意見,為什麼今天要多此一舉?」

時運的笑聲漸濃:「因為我覺得只有現在問你,才會得到肯定的答案。」

姜至不動聲色地往時運的方向滾了兩圈,頭一次用正面貼上對方的胸口,從他懷裡鑽出頭:「你猜對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姜至發現自己正以一個非常安全、舒適的姿勢躺在床上。難得醒得比每天要做系統訓練的時運早,他側眼看了看身邊那個還在熟睡的人。

時運的手規規矩矩地疊在腰腹上,顯然是後半夜趁自己睡著之後悄然鬆開、放回原處的。姜至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暖意,他從不知道時運沒有趁人之危,一切略顯親密的肢體接觸都是為了哄他睡著。

自己對時運的誤解好像總是先入為主。

姜至欣慰地閉上眼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他洗漱完之後走出臥室,就看到一出《美男廚房》。時運在準備早餐,只穿了條松垮的運動褲,乾淨的t恤整齊碼在沙發上,顯然是被特地遺忘了。

姜至一時竟不知道要看從法壓壺裡倒出的咖啡液,還是對方腰腹間淌動的水珠。

「醒了?」時運撩眼看了看他,毫不克制的野性直接撲到了對方的臉上,「牛奶,豆奶還是燕麥奶?」

姜至默不作聲地走到時運身邊,踮起腳從頭頂上方的櫥櫃裡取出一瓶嶄新的燕麥奶。他有心將動作做得緩慢卻誇張,緊緻苗條的腰部從衣服下擺露出,延伸出一條漂亮又性感的曲線,勾得時運喉結一滾。

時運立刻把姜至的衣服扎回褲子裡,並且猛地勒緊了抽繩。姜至抬頭的一瞬間,眼睛裡都是狡黠的得意。

時運老老實實地伸出雙臂、垂下頭,順勢套上了姜至拿過來的t恤,咬著牙說:「你故意的!」

姜至笑眼盈盈地替他拂平肩上的褶皺:「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經罪科總部大樓。欺詐調查組a tea早會。

戴文光的落網意味著情緣詐騙案有了小階段的成果,同時,更艱巨的任務目標被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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