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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運本就在理智的邊緣忍耐著,姜至的話像是往沸騰的水壺底下又添了把柴,眼看著就要失控。時運分開了些雙膝,姜至自然地鑽進打開的腿間空隙里站定,將彼此最後一點距離徹底消除。

時運用鼻尖代替親吻蹭了蹭姜至的臉,回應說:「怕你覺得進展太快。」

對於時運而言,這是他耐心布局了十年的棋盤,每次落子都要深思熟慮。可對手偏偏想要將這盤費盡心思的珍瓏棋局徹底抹亂,讓他不知如何繼續走棋。

姜至沒有說話,而是將胳膊從時運懷裡抽出,向旁邊的牆壁伸去。

時運及時捉住他夠向開關的手臂,微微用了些力氣。「不要開。」他難得懇求。

姜至停下來,問:「為什麼?」

「怕你看清我的臉就後悔了。」時運坦言。

昏暗可以麻痹人的理智,可以誘導人的欲望,也能掩藏人的膽怯。時運想要延長這段脫軌的時間,儘可能抓住這份如水月鏡花的溫情。此刻他僅有一隻可以自由支配的手,姜至如果想要剎停這場失控的親昵,很輕易就能掙脫。

下一秒姜至果然掙脫了他的牽制,毅然決然摁下了總控開關,房間裡瞬間燈火通明。暖白的人造光吞沒了傾瀉在窗台的銀輝,時運不受控制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姜至泛紅泛熱的臉頰暴露在他的視線內。

被世間最原始的情緒暈染過,姜至的眉眼裡充滿了陌生的誘色,那顆本就勾人遐想的痣如同硃砂一樣深深烙入時運的心。他突然就懂了,為什麼別人如此害怕這雙漂亮迷人的眼睛。

「我們本來就是光明正大的,為什麼見不得光呢?」姜至緊緊抓著他的頭髮,用力推向自己,「我要你看清我是怎樣親吻你、怎樣因為你的吻而興奮的。」

時運背靠柜子下滑了一段,仰頭享受這份意料之外的主動:「樂意之至。」

姜至懂得如何蠱惑人心,更知道如何示弱討好。一串急切的碎吻接連落在時運臉上,一吻一停,從眼尾、鼻頭到唇邊,像是對時運不安的安慰,也像是承諾自己會愛的誓言。每一個吻都像是一粒珠子,串成溫柔的項圈,讓對方順服,讓自己沉淪。

誰都不是上位者,他們都有主動權,彼此掌握著軟肋。

兩人早已動情,借住燈光,時運垂眸看了看自己。白天經歷過生死瞬間,腎上腺素水平本來就高,剛才在玄關被喜歡的人這麼一刺激,體內的衝動早就超越了警戒線,連松垮的工裝褲都快掩蓋不住了。同樣感覺到的姜至這時也動了動,異樣的觸感讓時運了解到對方緊繃的西裝褲下似乎更為窘迫。

「去浴室?」姜至提議。

「好。」

兩人一路吻進浴室,時運單手撈起姜至,將他輕鬆放到洗手池檯面上。短暫的失重感後主宰姜至的是更加掌握不了的短暫缺氧,他在時運的吻中漸漸迷失,反手摸到了水龍頭的把手,熟練地上抬。

不算狹窄的空間裡只剩下嘩嘩的水流聲。

他們沒想做到最後,時運的手傷著,時機和地點都不合適,於是默契地選擇了互相幫助。沒有調劑的情話,沉默是最好的語言,讓姜至能夠仔細去聽時運藏在呼吸里的變化。

尚處於含苞狀態的花雛在手指的捻動下提前體會了盛放的花期,短短十分鐘便從青稚蛻至成熟,渾身散發出熱騰騰的幽香。

時運貼著姜至的耳朵,像是確認般一遍遍念他的名字:「姜至……」

時運很少這樣連名帶姓地乾淨又正常地叫自己,通常都是帶點挑逗意味的「姜老師」,或者直接喊更過火的小名。此刻這個普通的稱呼卻像是讓苞朵開到糜爛的魔咒,讓姜至不可控地抻直了腰背的肌肉。他像一張被拉滿的弓,時運這聲在他耳邊放大的低語像是施加在弦上的最後一股力量,讓它徹底繃斷。

姜至靠在時運的肩上顫抖著,仰頭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純白的花瓣被無數次撫觸掐出了汁液,緩慢地淌動、滴落,最終在瓷磚上凝固。

「sg,時運,運哥……」在朦朧的水汽與模糊的意識中姜至混亂地喊著對方,用不同的稱呼一次次攻擊著時運的神經。

時運最終吻在姜至眉眼間的那顆小痣上,用唇舌製造出的濕潤掩蓋別處的潮濕,直到呼吸平復。

「我去客臥洗。」緩過神來的姜至從洗手台上滑下,觸地的瞬間大腿還在打抖。

他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囑咐:「別忘了防水罩,小心點右手啊。」

時運對他笑笑,滿是寵愛:「知道了。」

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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