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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本可以大大方方直說的,告訴我你想安排我和鍾靈在這個趴上見面。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對我這麼猶豫,是覺得我會因此和你吵架嗎?」姜至的身體向外側傾斜,他靠在扶手上,開誠布公道,「一邊說著相信我能理解,一邊又做出不信任的舉動。」

雖然依舊板著臉,但他的肢體動作卻表現出了鬆緩的意思:「平時邏輯清晰的時sir這次為什麼會犯這麼矛盾的錯誤呢?」

姜至溫柔的聲音像是一條柔軟的藤,一下下抽在時運的臉上。

自己確實是仗著對方成熟懂事而有些過於想當然了,覺得姜至不會迴避與鍾靈接觸。姜至能理解自己想要解開他心結的用意,但同時他也是因為自己才變成了在愛河裡濕了身的人,新歡舊愛碰頭難免會有委屈的小情緒。

人的矛盾性決定了每個人都是搖動的鐘擺。時運照顧到了他的知情權,卻粗心地忽略了另一邊。

熱度未退的夏風將他的臉頰吹得更紅,時運懊惱地揉散臉上的不自然。在戀愛里好像很容易陷入「為了他好」的怪圈,被這種自以為是的邏輯霸占了理智,於是變得盲目和粗心。

「我錯了。」沒有加博同情的暱稱,時運只說了簡簡單單三個字。

姜至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一雙長腿卻往座位底下縮了縮。接收到對方服軟的信號,時運立刻閃身從姜至騰出來的空隙里跨到了里側的座位,生怕對方後悔。

「認錯快,邀寵也快。」姜至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時運的狗頭,「對你這種老無賴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時運拿頭髮蹭了蹭他的手掌:「你剛才是真的生氣了?」

姜至佯裝吃驚:「怎麼,看不出來?時sir審過那麼多人,表情學在我臉上難道失效了嗎?」

「我知道姜老師生氣是什麼樣。」時運將自己頭上的手摘下來握住,「但我不知道時運對象生氣是什麼樣。」

「……你知道自己滿肚子的壞水都從眼睛裡冒出來了嗎?」姜至任命般回握住他的手指,「假的,最多有些心裡不舒服,生氣談不上。」

「以後如果你不高興了都要像剛才那樣和我說。」時運說,「我們約好不把問題悶過夜。」

姜至點頭:「好,我答應你。你也要做到。」

巴士繞著中黃片區兜了小半個圈終於向海港逼近。海鹽的味道愈來愈濃,大葵扇般的棕櫚葉擦過二人的頭頂,他們在混亂中笑著靠到彼此身上。

第49章 奇怪傳單

自從《情緣毒藥案》潦草結案之後,後續的庭審材料時運也被禁止再跟,全部都由何警司直接經手。

這個案子就像是一個分水嶺,在這之後一貫能查敢拼的欺詐調查a組像是被針對了似的,往辦公室里遞的卷宗不是積累多年的死案呆案就是吃力不討好的雞毛蒜皮,反倒是b組則趁他們失勢奪走了兩個要案——

某知名證券諮詢機構涉嫌「黑嘴」[1],還有一樁明灣稅務機關移交的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案。雖然規模比不上之前時運帶隊經辦的和順集團《空手套白狼案》,但不管b組率先破了哪個,都是立功揚威的好材料。

而曾經,這類規模的案件通常都會率先考慮由a組接手。時運知道這是上面在給自己的團隊施壓,雖然心有不滿,但為了團隊的存續和隊員的前程卻也只能忍耐。他知道如果此刻自己再帶頭生事,欺詐調查a組很可能順理成章被洗牌重組。

背後勢力對時運的忌憚從不全來源於他本人,時運帶領的團隊更是一柄殺傷力強的利劍。

本來大家都心態樂觀,舊案重查的壓力不大,權當是給自己放假了。不管誰接案子,最終破了都是經罪科的成功,況且爭功搶名也不是a組的作風,但是被人欺負到一定程度總會覺得憋氣。

尤其是看到b組小人得志的模樣,甚至連一貫好脾氣的老么都忍不住吐槽:「三年前b組積壓下來的案子,不管咱們願不願意,直接就反手丟咱們身上了。咱們之前可從沒苛待過b組吧,sg sir也沒少讓案子給他們,未免太過分了。」

「自從知道卷宗重開,咱們辦公室的熱線都要被打爆了。急於追回經濟損失來催問進度倒能理解,專程打來『問候』咱破案水準的就難忍了。」泰檸剛掛了一通群眾來電,頗為無奈地捶桌,「受害人把b組沒能破案的氣頭全撒咱們身上了,咱們接盤的委屈還沒地兒說去。」

在久案不破的現實面前,受害人對犯罪分子的憎恨轉嫁成了對紀律部隊監管不力的遷怒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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