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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之前和你同喝過一杯酒,但是中途我不想繼續了。曾經喝過並不是你強迫我繼續的理由。從一開始我們就達成了共識,hor,這是一段不涉及感情、隨時可以喊停並互相尊重的關係,不是嗎?」

「你能毫無芥蒂地進他的家門,而我們只能躺在診療室的床上。同樣是睡友,為什麼你對他的態度和對我不一樣?」季景和笑著,卻沒有溫度,一字一句抗議著對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罪行,「你也不曾平等地對待過我。」

看著姜至與往常相去甚遠的穿著,他不受控制地咬緊了牙關。姜至在他面前從來都沒有這般隨意的打扮,即便是在診所履行睡友協議時對方睡衣下擺都防備地束進睡褲里。姜至今天身上的這件t恤明顯大出本人身型幾號,衣服的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自己只是沒忍住牽了他的手便被剝奪了資格,而狠心的裁判卻任由後繼者的氣息包裹自己。這一系列的變化仿佛一面鏡子,將他的不堪與失敗反照甚至放大。

「我知道人是會變的。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會變。」季景和深呼了一口氣,試圖用溫柔的眼神覆蓋尖銳的情緒,最終還是失敗了。他猛地扯下自己領口,扣子崩落在桌面,其中一顆像溺水的石頭沉入酒杯。

被藏於胸口的雙j紋身刺入姜至的眼睛,那是季景和不用剖就能交出的心,是他對自己赤裸、無禮又病態的占有。

姜至指腹不受控制地發麻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被冰冷的杯溫麻痹還是季景和有些病態的行為讓他驚異。姜至從未想過並且反感以這種方式存在於他人如此私密的部位。

他幾乎是同時移開了視線:「為什麼要給我看?」

坦白的反面是撕破臉,這一招出了,兩人之間便再沒有緩和的餘地。

「沒什麼,就是突然不想裝了。」季景和手指覆上紋身的其中一個字母,珍重地描摹,「把它當秘密守著沒意思,他之前看過了,我想你也該看看。」

「不如讓你更反感,又何嘗不是一種對我的在意。」

季景和的執念就像沁入他皮膚而洗不淨的消毒水味一樣久久不散,他替很多人撫平了心靈的創傷,卻無法控制自己精神上的潰爛。而姜至或許是他遇到過最不聽話的「病患」。

姜至不擅長處理這樣極端的情緒,他本想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你的個人情緒完全影響不到我」,可最終還是怕激怒他止住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hor。當初我選擇和你達成協議,是因為認為我們是同一種人,為了達到目的願意破格,知道明碼標價和對等交易。」他重新看向季景和,認真注視對方的眼睛,「我很感謝你曾經對我的幫助,我想我也儘可能回報你了,但絕對不是以交往的方式。我們作為睡友的關係叫停不是你有什麼問題,而是我很早之前就已經心有所屬,只是沒有意識到。」

對親密關係的抗拒讓他反應激烈,可能說結束的時候過於圓滑,在對方心裡留下了隱患的刺。

「我和時運認識很多年,一起經歷的事情決定了他在我生命里有著他人無法取代的分量。你不需要拿自己和他比較,你們本來就不屬於同一個砝碼盒,強行對標對你不好。」姜至仔細回想了季景和剛才情緒失控時的話,隱約發現了關鍵所在,「我曾經也陷入過感情上的誤區,走出來之後發現,被錯誤情緒支配讓我浪費了很多時間也錯過了很多真相。」

「你也會遇到一個帶你走出來的人,但不會是我。」姜至的語氣很溫和,泯去了兩人之間一切的不快,像朋友那樣安慰他,「我很抱歉之前強硬的態度給你造成了傷害。我希望我們當初一拍即合的瀟灑與默契能夠維持到結束,如果你願意,也包括今後。」

「真心的。」

漫長得如同一場窒息的沉默之後,季景和伸手攏住了敞開的領口。

「輸給無法改變的時間和出場順序,我也不算冤。」他主動走下了台階。產生釋然的想法是一瞬間的事,但放下的過程本身是漫長的。

如果說姜至睡在自己身邊只是機械地維持生命體徵,那麼時運的存在卻讓他原本的乾枯生活有了新綠。他對姜至的感情在萌芽階段被攔腰拔除,被乾脆的拒絕傷到之後逐漸扭曲,最後在發現對方離開自己的幫助後變得更鮮活而達到執怨的極點——

他以為自己的存在對姜至而言是特別的,但原來這個假設從未成立過。季景和不是沒有意識到自己走入了極端,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自己因此做過那麼多難以啟齒的事情,姜至的反應令他感到羞愧,他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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