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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能剛才吃飯的時候掉的,我都沒看到,又得洗了。」盛銘洲搓了兩下衣角,沒太當回事。

舒年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好。」

夏天裡的熱風總是緩慢不輕盈的,舒年剛走出去兩步,似乎聽到背後有人叫她,回過頭順著身後的方向望過去。

陽光不算太刺眼,但是亮堂堂的,在他的身後,開出花來。

他像是長在光里的小太陽,正笑著朝她揮手。

「舒年,明天你還來看黑糖嗎?」

舒年一瞬間恍惚,心跳得劇烈,目光聚攏在他身上。

記憶里那份暗戀陡然間翻湧而出,仔細一看密密麻麻寫滿了有關少年的痕跡。

「來!」

舒年回答得很確定,是這樣想也是這樣回答的。

終於有一次,她很自由,很勇敢地遵從了內心的意願。

意願是,她想看見盛銘洲。

今天,明天,或許每天

她莫名覺得,無論是沉默渺小的高中三年,還是沒有音信全無的這兩年大學生涯,都一下子變得不必那麼介懷了。

因為此時此刻,盛銘洲,還是盛銘洲。

就站在她面前,叫著她的名字,對她說。

「明天見!」

「明天見!」

回家的路上,舒年又在網上給黑糖買了些東西。

剛到家,盛銘洲就發消息問。

【安全到家沒?】

【到了,明天我請你吃飯吧。】

今天的快餐是盛銘洲點的,舒年想著禮尚往來最好。

明天見,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三個字。

舒年很欣慰,雖然她並未得到什麼。

快要黃昏,日落時金黃漫天,像是掉進了混沌里大顆蛋黃,整個天空爛漫溫柔得不像話。

黑糖睡醒了,在小窩裡哼哼唧唧地叫著。

盛銘洲從臥室尋著聲音找到客廳,把它抱在懷裡靠在沙發上。

湊近看,才發現,小傢伙已經睜開眼了。

黑溜溜的眼珠子看起來還不是很有精神,但很漂亮靈動,趴在盛銘洲懷裡打轉撒嬌。

「怎麼啦,終於吃飽睡醒了!」盛銘洲覺得可愛,伸手輕輕揉了揉小傢伙頭頂的毛。「你媽媽前腳剛走,你就睜眼了。」

自顧自念叨一句,又覺得好像不對。

黑糖是他們一起撿的,這麼說下來舒年確實是它媽媽,自己確實是它爸爸。

可是爸爸媽媽,好像也並不是一對

但應該也無傷大雅。

盛銘洲雖然覺得說不通,但又格外合適,摸了摸黑糖的小腦瓜,打開了手機,在舒年的備註那一欄,打了四個字——「黑糖媽媽」。

腦子裡又浮現出舒年模糊的笑意。

盛銘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是覺得舒年看向他的目光里,夾雜著一種很難形容的溫柔親和,像是有許多話要透過眼睛跑出來一樣。

和她待在一起的時候,會莫名感到很舒服,很。

打完放下手機,盛銘洲把黑糖舉起來親昵了一下,又重新抱進懷裡。

「你是有爸爸媽媽的小孩嘍。」

作者有話說:

我的眼睛擁抱過你的背影無數次,來自網絡熱評,侵刪。

第7章 不熟

◎下次來家裡做客◎

轉眼,盛夏已經過半。

進了八月,部分燥熱又被連日的雨額所帶來的潮濕取代。

舒年還是習慣性地睡懶覺,尤其是陰雨天,縮在被子裡,望著雨水爬滿整個玻璃,留下紋路,可以待一整天都不嫌膩。

黑糖徹底睜開了眼,右邊的耳朵也有立起來的跡象了,皮膚病基本治好了,活潑得很,每天上躥下跳地原地撒歡。

舒年和盛銘洲帶著它又打了兩次針,腸胃炎也沒有惡化,恢復得很好。

小半個月,她們基本是天天見。

盛銘洲一直說想要再和舒年約一場球,但不是天氣熱得讓人喘不過氣,就是在下雨,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終於逮到明天天氣不錯,場館提前預約又有位置,說好了把黑糖放在家裡,他們倆去打羽毛球。

結果前一晚,舒年就覺得肚子疼,一去洗手間,果然是生理期。

這場球約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確定了,舒年不是很想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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