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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燈,舒年閉上眼,從頭梳理自己的思緒儘可能不再去細想。

一個完整的人,總是包含著他的過去,當下,和未來。

舒年喜歡盛銘洲,喜歡完完整整的,他這個人。

不論過往,不看未來。

所以,即使再介懷他的過去,她也選擇接受。

當下是她和盛銘洲在一起,那麼當下即是全部,

難過之後,這一晚,她睡得格外踏實。

去中山陵的路很遠,因為又在山上,所以盛銘洲提前叫了車。

前來遊玩的人不少,中山陵的台階又長又陡,餓爬上去破費力氣。

盛銘洲平常訓練得很勤快,所以這點台階對他來說的問題不大。

倒是舒年,平常不怎麼運動,爬上去的時候累得氣喘吁吁。

「給,慢點喝。」盛銘洲打開了一瓶水遞給舒年,打趣她,「平常都不鍛鍊嗎?」

舒年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大口,一時根本沒有力氣回答盛銘洲,在原地站著緩了很久。

「上次跑八百米,應該還是去年的體側。」

「真的?!」盛銘洲表示不相信。

「嗯,而且還還沒及格。」舒年有些不好意思,乾咳了一聲,滿不在意地揚起頭,好像沒說什麼丟人事。

盛銘洲被舒年這反應逗笑了,小姑娘紅著臉,也不敢看他,還故作鎮定,和小孩一樣。

「可是我體前屈,還有跳遠成績好,綜合起來不影響我可以通過體測的!」舒年有點心虛,又補充。

「那你也要鍛鍊啊。」盛銘洲把水從舒年手裡面拿回來,說得很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不然身體素質不好,會很容易生病。」

「我知道了。」舒年抿了抿嘴唇,也不敢反駁。

「你還喝嗎?」盛銘洲晃了一下礦泉水瓶。

因為景區上面是沒有賣水的地方的,自動販賣機附近也沒有,只有盛銘洲帶上來的一瓶水,先給舒年喝了大半瓶。

舒年搖搖頭,看著盛銘洲,覺得有些愧疚,剛才應該先問問盛銘洲渴不渴的。

「那我喝了。」確認舒年不喝之後,盛銘洲才又擰開了瓶蓋。

雖然仰著頭,出於禮貌並沒有直接接觸瓶口,但還是一滴不剩地把剩下的水全都倒進了嘴裡。

看著盛銘洲的舉動,舒年心裡有些小竊喜。

他是不嫌棄的,是不是代表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近了一步。

因為高興,所以下去時候,舒年都多了股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三兩個台階一起跨著,走得飛快。

音樂台的人稍微多一些,買了門票,還買了兩包餵鴿子的穀物。

舒年今天穿了條白色的碎花裙子,坐在音樂台的周圍的椅子上,看著鴿子飛過來,還是有些怕。

因為有吃的,所以鴿子們也格外活躍,從舞台正中央一次又一次地起飛,飛了一圈又一圈。

穀子都是盛銘洲在喂,每次有白鴿飛過來吃,舒年都往盛銘洲的身後躲。

「你試試,別怕,它們不會咬到你的。」盛銘洲鼓勵著,往舒年手裡放了一把穀子。

舒年做了做心理建設,又猶豫了一會,還是舉起手,看著飛舞的白鴿正振翅朝著這邊飛來。

盛銘洲就站在一邊,低頭注視著她。

眼看著鴿子就要落在掌心,舒年還是害怕得很,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手也跟著往後縮,差點就要錯過鴿子的飛行軌跡。

盛銘洲眼看著鴿子快要落過來,伸手去託了一把舒年的手背,把她的手往前遞了遞,沒有讓穀子掉落下來。

舒年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手背有溫熱的觸感,緊接著鴿子落了過來,站在了她的手指上。

彼時,太陽已經開始西沉,陽光已經變得逐漸不那麼刺眼。

舒年清楚地看見白色的鴿子落在她指間,輕啄著穀子,乾淨白亮的羽毛上帶了一層亮閃閃的光圈,手心裡痒痒的,感覺很奇妙。

盛銘洲微微彎著腰,托著她的手背,目光落在她臉上,不自覺地笑著。

十幾秒,漫長的如同一個世紀。

舒年的心跳飛快,但因為盛銘洲扶著她的手,她完全沒有抖。

夕陽的暖光就落在他們的手心裡,還有那象徵著希望與和平的白鴿。

直到鴿子把手裡的穀子都吃掉,才振翅飛走。

盛銘洲鬆了口氣,放下手,過程中意料之中地對視到了舒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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