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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醫生。」舒年用英文簡單交流了一下,還問了護士護理的流程。

等到再回到房間的時候,擺在桌上的飯菜,盛銘洲還是沒有動。

舒年深吸了口氣,走過去。

「怎麼不吃晚飯?不想吃這個嗎?」

「還不餓。」盛銘洲搖搖頭,目光看向窗外,「你這麼過來,叔叔阿姨知道嗎?」

舒年搖搖頭,「我堂哥知道,還給了我轉了錢,加上這個假期的實習工資,在這邊待一段時間還是夠的。」

盛銘洲聽說汪美玲和舒展不知道,心裡更不是滋味。

「我沒事,過幾天拆了紗布就沒什麼問題了,你回去吧。」

舒年悶悶地嗯了一下。

氣氛有些低沉,兩個人各懷心事,卻誰也不開口。

舒年默默地撤掉了盛銘洲沒有動的晚飯,從包里拿了兩個青團放在他手邊。

是肉鬆鹹蛋黃餡兒的。

舒年起飛前特意去巷子裡買的,應該沒有放壞。

盛銘洲垂眸看了一眼,鼓弄在嘴邊的話緩緩開口:「舒年如果我的眼睛」

「沒有如果。」舒年打斷了他的話,她不想聽到任何不好的可能性。

房間安靜得嚇人,舒年口氣很倔,說完又覺得有點後悔,抬眼看著盛銘洲,好一會又補充。

「我剛才問過醫生了,不會失明。就算視力下降做不了飛行員了,我們也可以再找其他想做的喜歡的事。」舒年沒有聯想太多,也不想讓盛銘洲想太多。

她喜歡飛行員的頭銜,但她更喜歡盛銘洲,喜歡陽光熱忱的少年。

他平安健康,其他的都可以暫且不論。

「我說過的,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舒年說話的音調不高,聽起來柔柔弱弱。但每次只要說到有關於盛銘洲的事,她總是格外認真,真誠又堅定。

盛銘洲往下準備好的話,沒有機會說出口。

他本來是想,如果真的做不了飛行員了,他要重考,就不能實現他們的約定了。

但真真切切撞上了舒年堅定的目光,他又不忍心了。

她那麼勇敢,甚至不計後果從南京說飛就飛到澳洲,他怎麼捨得這時候給她否定的答案呢。

盛銘洲嘆了口氣,眼神裡帶著一種難言的憂鬱。

白晝和黑夜就像是切割線,把他的陽光和陰鬱分成兩半。

也許是小時候自己一個人待得太久了,每次一到晚上,他都會覺得心情格外差。

面對空蕩蕩的屋子,無人問津的起居,盛銘洲從十二三歲,就開始過這樣的生活。

「吃個青團吧,我特意去買的。」舒年想讓盛銘洲開心一點。

甜絲絲,糯嘰嘰,口感很好。

盛銘洲住進醫院,就沒怎麼再吃過東西,這會把兩個青團都完整地吃掉了。

頭髮沒來得及理一理,有些亂,下巴上有些青澀的胡茬。

舒年倒沒太在意,只是坐在他旁邊,看著他。

然後默默在心裡演算。

如果盛銘洲真的不飛了,真的重考,那麼肯定趕不上今年的高考了。明年的話,就和她差了整整四個年級。

等著他大學再畢業,又是四年。

舒年想了很多,甚至做好了考研究生,或者去先工作的準備。

正應了那句話吧。

愛贏萬難。

一路走到這,從高中到大學。從素不相識到許下約定。

整整五年半的時間過去了。

那場宣講,舒年一直覺得,是老天爺眷顧她,賜給她一直想要額度緣分。

所以為了這段緣分,為了這麼多年不能了卻的心愿,她一直努力,一直努力

盛銘洲也感受到了。

她的真誠,和從隱晦到表露的愛意。

所以,只能等。

等這場意外所帶來的不良結果,到底會不會發生。

舒年基本不太會離開醫院,總是坐在盛銘洲床邊,醒著就陪他說話。

拆紗布那天,天氣很好。

舒年陪著盛銘洲。

在醫生準備開始的時候,盛銘洲下意識握住了舒年的手。

舒年能感受到他的緊張和在意。

緊緊握住他的手,舒年也跟著心提到嗓子眼。

長久不見光明,紗布拆掉之後,不太適應光亮。

盛銘洲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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