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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顧終南說得認真。

他在認真的時候會不自覺變得嚴肅,嚴肅到讓陸青崖能夠藉此聯想到他號令三軍、揮斥方遒的模樣。

可是,他的嚴肅也只到他說完這番話為止。

&ldo;這個事兒算是定了,就是聯繫人和寫文章登報還需要時間。所以你要加油撐住,撐到徐世先生出來給你撐腰那天。到時候,你拿著報紙「啪」一聲摔在張烏酉辦公桌上。&rdo;

顧終南笑聲清朗,作勢比畫著動作。

&ldo;你就這樣!&rdo;他甩手,指著空氣,&ldo;和老子玩陰的,你還嫩點兒!&rdo;

這當然不是陸青崖能說出的話,可她照著顧終南的描述想了想,不多時便被逗笑了。

&ldo;是這樣嗎?&rdo;

陸青崖興致來了,跟著學他的動作。

&ldo;哎,不對不對,你摔報紙的力氣得再大一些,幅度再大一些,頭仰著點兒,要讓他看出你的不屑……&rdo;

顧終南一副二流子的模樣,也不知是哪兒學的,痞得渾然天成,活脫脫就是個天天混跡市井不干正事,這一秒不爽了,下一秒就能提起拳頭打架的小混混。

&ldo;對!&rdo;

在他精心指導之下,陸青崖終於能勉強做出個樣子。

顧終南很開心似的:&ldo;孺子可教啊,小黃連,你這樣必定能把那老東西氣個半死,也嚇個半死!到時候,這些日子的仇,也就算是報了一小部分了。&rdo;

陸青崖跟著笑,卻不解:&ldo;一小部分?&rdo;

顧終南的笑意微滯,但很快又勾起嘴角。

順著張烏酉,他們的確查到了一些東西,比如陸元校長的案子,比如他父親的死因。可這一切都還在開端,不能定性,現在要說,還是為時過早。

尤其是對陸青崖,顧終南並不想多去影響她。

&ldo;可不是一小部分,那張烏酉做的壞事可不少。&rdo;顧終南似真似假道。說完,他抬頭,&ldo;這花兒都開了?若不是今天出來看看,我還沒注意。說來最近天兒確實暖和,外套都不用穿就能出門,冬天還真是過去了。&rdo;

&ldo;對啊。&rdo;

陸青崖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

說來也不是第一次了,哪怕她之前心情再怎麼不好,再怎麼心煩不安。但只要顧終南出現,她都能很快寬心回來。這個人好像是無所不能的,好像什麼事情都能解決。

望一眼枝頭又望一眼陸青崖,顧終南的心底生出了點別的想法。就像是嫩芽鑽出了地面,那芽尖兒迎著風動了動,他用手肘推了推她:&ldo;你們這兒管摘花嗎?&rdo;

&ldo;什麼?&rdo;

&ldo;我記得有些地方不能摘花,你們這兒管嗎?&rdo;

長津大學的校訓規章很多,但這園子本不屬於長津大學,是後來擴張才有的,而園裡的花樹,也是在那之後,一些學生自己打申請批下來種的。

陸青崖想了想:&ldo;我不大清楚。&rdo;

&ldo;你都不清楚,那肯定是沒問題了!&rdo;

顧終南笑著伸手摺了花枝,那一枝很細,枝頭卻開著三四朵花,中間還有兩個花苞。他取了開得最好的那朵拿在手上,舉著花枝遞給陸青崖。

&ldo;喏,送你!&rdo;陸青崖愣愣接過。

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以前從沒有過。即便是和同伴玩笑也都是在花攤上各挑各的。她的臉頰染上杏花顏色,眸中映著眼前的人。

陸青崖紅著耳朵小聲道:&ldo;謝謝。&rdo;

&ldo;不必。&rdo;顧終南轉著手上那朵,想了想,為她別在發間。

陸青崖下意識要躲,卻被他另一隻手按著肩膀躲不開。

等他為她別完之後,她的耳朵更紅了。

陸青崖摸一摸耳上。

她半低著眼帘,微帶笑意,面色和杏花一樣,豐艷中不失清雅,正合適站在春風裡。

景色襯人,人也襯景。

&ldo;這花兒襯你,這樣好看。&rdo;

顧終南幾乎被她的笑晃著了眼睛,看見這樣的陸青崖,他莫名覺得滿足。

&ldo;也不枉我大老遠來這兒一趟,當個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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