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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誇成這樣,至於嗎?不就是進門時對你笑了笑?&rdo;

阿沁害臊地嗔道:&ldo;小姐!&rdo;

&ldo;小丫頭片子懂些什麼?你看一個人如何如何,從外表哪裡看得出來?他們那樣的人可黑了,更別提這顧終南這種年紀輕輕就坐上西北軍區總指揮位置的。軍火採買向來有規定數額,而他今日來此,分明是要採辦數額之外的部分……我看啊,這顧終南和段林泉沒什麼不同,都是割據一方的土皇帝。只不過段林泉占據西南,而他霸著西北,就這麼一個分別罷了。&rdo;

阿沁嘟嘟囔囔:&ldo;可我看少將不是那樣的人。&rdo;

&ldo;你看?我叫你給我拿桂花糕,你給我拿的這是什麼?&rdo;蘇曼笙把手上的清糕拿起來揚了揚,&ldo;連塊糕點都分不清,你能看出些什麼?&rdo;

阿沁不說話了,蘇曼笙倒是滿意。

&ldo;我這麼和你說吧,自他去年得勝回長津,說是升了官。但那也就是個表面,實際上,顧終南可被削了實權的。但你看他和以前有什麼分別?出門還帶著幾個兵。喏,那邊車上,看見沒,他帶來的。&rdo;

阿沁順著蘇曼笙指的方向望去,那兒確實坐著兩個人。但一個是開車的於老九,另一個只是於老九覺得閒扯來聊天的路人。

&ldo;看見了吧,他比從前還更威風了。這西北軍區本就離首都遠,那些兵將日日夜夜見的最大的頭兒也就是他。不論有什麼命令,怕都是只聽他的。說白了,這塊地方他最大。如今都敢背著官方自己做軍火生意了,這還不是軍閥?還不黑呢?&rdo;

阿沁聽得表情凝重,似乎也覺得有道理,但還掙扎著不願相信。蘇曼笙重重一嘆,打心眼裡覺得這丫頭不爭氣。

蘇二爺在承明有地位,大多數人不敢冒犯這位蘇大小姐。所以她也沒有小聲說話的習慣,即便是在評論人家,也是一副本就如此的模樣。不遠處的於老九聽見這番話氣得牙都痒痒。要不是那是個小姑娘,他又怕給顧終南惹麻煩,恐怕早過去和人「講道理」了。

蘇家大院外面熱鬧,院裡卻極為安靜。

二爺不喜喧譁,這裡就連打掃的婆子們都不敢多話,室內一時只有棋盤上落子的聲音。

圍棋縱橫十九道,變化無窮,變數無窮,要下好一手棋並不容易。

棋盤兩邊分別坐著兩個年輕男子,左邊持黑子的是顧終南,而右邊持白子的是蘇二爺的門生,名喚楊總惜。

顧終南先行,第一手便毫不猶豫將子落在了天元。

他微微側目,身邊的女子對他笑了笑,這笑很淺,同這幾夜的每一抹都很像。

陸青崖除了第一天在教他圍棋規則,剩下幾日,都是分析:&ldo;蘇二爺知道你不善圍棋,怕是也不會親自和你對弈。而若他不來,那麼與你對弈的便該是他的門生。那位我稍有了解,他棋藝精湛,若如常對他,你怕對不過。唯有一個方法能稍稍應對,便是仿棋。&rdo;

所謂仿棋,就是對手走一步,你走一步,讓自己的棋與他形成對稱,等他看不透、坐不住了,那麼機會也就來了。

這屋內稍有些暗,蘇二爺沒有開燈,倒是在一邊悠悠閒閒點了蠟燭。

燭光微弱,比起照明,似乎只是調節個氣氛。

顧終南與楊總惜一人一步,很快就下到了四十七手。

等對手落子之後,楊總惜微微皺眉,對上蘇二爺的眼睛,很快做出個決定。只見他在右下一落,仿佛早準備好的,落出一塊地方。

在落子之時,楊總惜想起蘇二爺的話。

&ldo;顧終南不會下棋,若說他在這四天真能學到什麼,至多也就是些皮毛,若說技巧,他最可能用的便是仿棋。仿棋難以擺脫,你且看他先手如何。若他當真用了,你便要開始打算,舍一塊棄子,換一步先手。&rdo;

講起來,棋盤之上有乾坤,得失成敗便是這一方天地,而這方天地許多時候都能折射出真正人世,那是往大了說。實際上,是得是失,是輸是贏,也不過就是一局棋。

都不過一時的榮耀,一時的落魄。

&ldo;楊總惜不是傻子,他不會看不出你的戰術,為了擺脫你,他很有可能送一塊子給你吃。你雖知道,可你下不過,那這塊子你便不能不吃,你會在這兒退幾步,可這不是結果,你也不必為此浮躁憋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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