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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柯君打量了她一圈兒，又望一眼顧終南，心道，你終南哥哥可比你穿得厚實，小姑娘自己輕輕薄薄不加衣服，關心起別人倒是有模有樣。

&ldo;我……&rdo;

顧終南本想說些什麼，末了也沒說，要照著她的話頭說下去，恐怕說多久也說不完。

&ldo;你若是沒事，還是回家吧，這裡到底是軍區，你一個女孩子少來，不安全。&rdo;

&ldo;不安全？&rdo;蘇曼笙搖搖頭，&ldo;終南哥哥在這兒，怎麼會不安全？終南哥哥可是英雄，國土都護得，哪能護不得我。&rdo;

顧終南被這左一個終南哥哥右一個終南哥哥弄得腦殼痛，他揉了揉太陽穴，手還沒放下就聽見蘇曼笙問他：&ldo;終南哥哥，你不舒服？&rdo;

&ldo;我……對，我不舒服，我先走了。&rdo;

他轉身，對著陳柯君比口型說「快走」，可步子還沒邁開，就被人拉了袖子。

在他身後，蘇曼笙大概也覺得自己是太大膽了，她看他轉回來就鬆了手。

她吸了吸鼻子，回想起自己過來的這幾次，原先不願面對的想法在對上他目光的那一刻盡數湧上頭來。與此同時，鼻腔也被冷空氣激得發酸。

&ldo;你是不是在躲我，是不是不想見我？&rdo;

陳柯君挑眉，臉上一句「小姑娘終於看出來了」寫得明明白白。

&ldo;我每回來這兒，都要同二叔費許久的口舌。二叔不願我來，阿沁也叫我少來，他們都說這兒沒什麼好的，也存著不定的危險，可我就是想過來。&rdo;蘇曼笙咬了咬下唇，&ldo;我……我就是想見你。&rdo;

喲，攤牌了？

陳柯君看得有滋有味的，連顧終南給的眼神都沒顧上。

饒是蘇曼笙這樣心直口快、從來有一說一的姑娘。在說完那些話之後，也覺得有些羞。

她被寵著長大，確實任性了些，可她也知道，女孩子家不該這個樣子。她不該每天全心想著念著一個人，不該在察覺到他的拒絕之後還佯裝不知貼過來，她應當自尊自愛一些，給自己留個體面，她本來就是最愛面子的。

她捏著拳頭，言語間頗有幾分不管不顧的味道：&ldo;終南哥哥，我喜歡你，你知道吧？&rdo;

她目光灼灼，將話說清了。

倒是顧終南，搜腸刮肚找著拒絕的話。他倒是能直說，只是怕直說傷她。

找來找去，他終於找到一句覺得貼切的。

他說：&ldo;你還小。&rdo;

陳柯君沒忍住笑出了聲。

&ldo;我不小了！我虛歲都十六……不，十七了！我能同你在一起的！&rdo;蘇曼笙粉著張臉，&ldo;只要你答應。&rdo;

顧終南嘆了口氣：&ldo;那可糟了，我沒想答應。&rdo;

&ldo;你……你拒絕得這麼快做什麼？我挺好的，真的，我會的很多，你多了解了解再說呀！&rdo;蘇曼笙著急，打開提了一路的袋子，&ldo;我上回過來，見你桌上擺著盒糖，我……我前些時日，有朋友給我帶了這個。你瞧，這是國外來的，比尋常糖果好吃，是稀罕東西，我就吃了一小塊，剩下的都留在這兒。我存著沒吃，就是想今天帶給你的。&rdo;

見著她這樣，陳柯君一下子有些笑不出來了。

若那些傳說沒錯，這蘇曼笙被捧著長大的，她任性散漫都習慣了，卻能一而再地來碰顧終南這個軟釘子，過往種種再加上如今模樣，估計也是動了點真心。

只可惜，她選錯人了。

北方冷得早，尤其最近大降溫，蘇曼笙來時為了打扮，沒穿厚衣裳，現下被凍得鼻子手指都發紅，眼睛裡也蒙著水霧，卻仍固執地捧著那盒糖抬頭望他，想他收下。

可顧終南只是看了那盒子一眼，輕嘆一聲：&ldo;你看錯了。&rdo;

蘇曼笙愣愣道：&ldo;我看錯什麼了？&rdo;

&ldo;我不吃糖，也用不著這個，你帶回去吧。&rdo;

&ldo;這麼可能，我問過的！你明明喜歡吃甜的，那些小兵還見過青崖姐姐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