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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

姜憶羅:「」

過了一會兒,應鈞見姜憶羅沒動,再次抬眸看向她。

姜憶羅沖他咧了咧嘴,討好道:「能不能勞煩師尊替弟子將繩子去了,弟子也好安安心心思過。」

應鈞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心下有些氣悶,原本留著繩子就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見他沒有說話,姜憶羅笑臉一收,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師尊,這繩子勒得弟子手腳都麻了,再捆下去血液不暢,怕是」

話沒說話,周身一松,繩子落在了地上。

姜憶羅連忙道謝,跑到矮凳上乖乖坐好,垂眸屏息,一副靜思己過的模樣。

應鈞看了兩眼便將目光重新轉向棋盤。

一時間,長澤殿內除了時不時嗒的一聲落子聲外,再無其他動靜。

夕陽西斜,暖黃色的光灑下,倒是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前提是忽略殿內時不時傳出的細微鼾聲。

應鈞聽到聲音看去時便見某人已經開始在夢裡思過了,她伏案睡得正香,他忍不住彎了彎唇角,起身來到她身側蹲下。

她略微有些圓潤的臉頰,被壓出了道道印子,還帶著一抹粉光,許是姿勢不太舒服,紅潤的唇瓣微微張著,似乎在誘人

應鈞的眸中倏然變得幽深,一雙迷離的桃花眼顯得越發勾人奪魄,他的唇角抿直,似是在掙扎。

過了片刻,他緩緩低頭

就在靠近的瞬間,面前的人突然動了動,應鈞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直起身,卻見她只是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直到均勻的呼吸聲再度傳來,應鈞才稍稍鬆了口氣。

思及自己先前的舉動,他忍不住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姜憶羅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看了看身下舒服的矮榻,她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肯定是師尊把自己安置在這兒的,看來師尊已經不生氣了。想到這兒,她心情大好地蹦下床,準備再努努力。

從碩大的屏風後繞出,抬眼便見應鈞端坐在上方,手上握著書卷,正聚精會神地看著。

暖暖的燭光照在他的側臉處,整個人仿佛被鍍上了一層光,好似一張精心打磨過的畫卷在眼前一點點展開。

她摸了摸鼻子,並沒有想流鼻血的感覺,可是心臟卻不太舒服,在胸腔里蹦躂個沒完!

應鈞知道她出來了,可是等了半天她依舊呆呆地站著,便放下書,道:「醒了?」

姜憶羅回過神,不自在地摸了摸臉,點點頭:「多謝師尊將弟子安置在榻上。」

應鈞打量了她兩眼,輕輕「嗯」了一聲,旋即收回目光,繼續看書。

姜憶羅被先前那通亂了節奏的心跳弄得魂不守舍,她想回去緩緩,於是遲疑開口:「師尊,夜裡看書對眼睛不好,不如早些休息?」

應鈞重新放下書,目光直直盯著她,仿佛能看透她的想法。

姜憶羅低頭看腳面,莫名心虛。

「那個,天色也不早了,師尊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弟子便先回去了。」

應鈞:「回哪兒去?」

「嗯?」還能回哪兒去,姜憶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眼神中也帶著幾分迷茫。

「你不是要思過嗎?」

「是、是啊。」姜憶羅結結巴巴回答著,總覺得哪兒不對,「弟子思過要一直待在這兒?」

應鈞只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領會。

姜憶羅顯然是領會到了,所以整個人都愣住了。

夜深人靜,四下無人,她和貌美師尊共處一室,萬一一個沒把持住,日後還有什麼顏面面對待自己如親生女兒的師尊!

姜憶羅壯著膽子道:「師尊,這樣怕是不妥。」

「何處不妥?」應鈞不動聲色。

「您和弟子雖是師徒,但終究那啥,萬一外人嚼舌根,怕是不太好。」說著她唯恐應鈞不高興,又補充道,「弟子是知道您的,您老光風霽月,對弟子更是比親生父母還慈愛,但是總有好事的人,所以,所以」

應鈞聽到後半句,微微閉上眼,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淡淡問道:「你擔心於你名節有礙?」

姜憶羅只覺得這話問得完全不符合他往日的風格,按照她對他的了解,師尊這種時候應該告訴她,無礙,沒有人敢議論,或者不怕,有師尊在。

不過她還是很快接了話,老老實實道:「弟子是怕於您名節有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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