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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清嘆了口氣,道:「說起來他們還真是不了解遲衡尊主的性子啊。」

離墨好奇道:「您了解?」

孔清給了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道:「你好好動動腦子回想一下,遲衡尊主上次強闖咱們滄瀾境是不是直接削了那個李長老的腦袋,還和咱們尊主大打出手震塌了正陽殿,他那性子這不是明擺著嘛,如果真要出手,定然是在大典上光明正大的來。」

離墨認真想想,難得贊同地點點頭:「也對。」

應鈞收回視線,淡淡道:「行了,都散了吧。」

離墨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臉色,總覺得師尊的臉色似乎比先前冷了些,仔細想了想,頓時恍然。

自己怎麼這麼笨,師尊肯定是討厭遲尊主,所以聽到他的名字就冷了臉。

離墨仔細回想了一番自己和孔清的對話,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看了孔清一眼。

孔清站起身恰好看見他那滿臉看熱鬧的表情,稍稍一琢磨就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頓時沖他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世上總有一種病是治不好的,比如,離墨的蠢病。

孔清三人離開後,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天幽境便如他們預料的一般亂了起來。

原本黑漆漆的院落被火把照得猶如白晝,一群人四下奔走,光是聽著都覺得十分熱鬧,只是誰都沒有出門查看。

畢竟大家都是客人,哪兒好意思去管主人家的事兒?

他們不想管,可是有人卻不想讓他們躲,戲台子都搭好了,怎麼能缺了看戲的人?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人分別將應鈞和徐陽秋等人請到了乾陽殿,而昨日未曾見到的幾位長老都早早齊聚等著他們。

兩人剛一踏入,站在殿中的江時寒和一眾長老便圍了過來,說來說去就是顧詩茵被北冥淵的人綁走了。

徐陽秋的性子好,聽聞此事後,便連忙安撫,並詢問其中細節。而應鈞則自進入大殿便沉默不語,臉上沒有絲毫反應。

人群中有一道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臉上,暗暗打量著他。

過了一會兒,江時寒撥開眾人,對著兩人拱手道:「應鈞尊主、徐尊主,此次邀兩位尊主來天幽境本意在請兩位參加登位大典,如今詩茵出事,晚輩無心繼續大典,讓兩位尊主白跑一趟,是晚輩的不是。」

他的表情雖然一如既往的木然,但是言辭卻十分懇切,讓人忍不住動容。

徐陽秋和應鈞對視一眼,而後老好人徐陽秋主動遞下台階道:「你如此重情,應鈞尊主和本尊都感到很欣慰,你既然是天幽境日後之主,便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江時寒麻木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感動之色,只是在看向應鈞的時候,隱約透著幾分凝重。

應鈞目光淡漠地看向他,道:「昨夜天幽境出事,本尊的弟子也不見了蹤影。」

宋音羽適時開口:「昨夜入睡前,師妹還與我們在一起,今日一早卻不見了蹤跡,不知是否出了事。」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別境的弟子在自家出事,這可是十分棘手的事情,一個鬧不好,可能會影響兩境之間的關係。

江時寒臉色微沉,打量了應鈞一眼,心下覺得哪兒不太對勁,卻一時想不起來,只好暫且壓下:「今早有人回稟說昨夜那伙人抓詩茵的時候,旁邊確實還有一名女子,如今看來,這名女子很可能就是尊主的弟子了。」

這時,有人激憤道:「什麼那伙人,明明就是北冥淵的人,依我看,此次之事定然和北冥淵逃不了干係。」

有人糾正道:「什麼北冥淵,這次就是遲衡搞的鬼!他對先尊主和夫人都下得去手,還有什麼干不出來的!」

聽著幾人嘰嘰喳喳的吵鬧,應鈞的目光從江時寒臉上一掃而過,那一瞬,他清晰看到江時寒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可是,江時寒再度出聲卻是道:「幾為長老請息怒,時寒以為不能緊憑望月刀便判定那伙人是北冥淵之人,至少」

「你什麼意思!」最先說話的長老兩眼一瞪,怒道,「你是不是怕了,不想和北冥淵對上?」

另一人也跳出來指責:「你可別忘了,你師尊、師娘還有你師妹是如何待你的,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再說了,被抓的人里還有應鈞尊主的弟子,縱使你不為詩茵考慮,也得想想如何向滄瀾境交代此事!」

沐長老上前一步,眼神掃過幾人,不悅道:「時寒思慮周全,他也是擔心此事萬一只是一場誤會,再因此與北冥淵交惡,恐會影響我天幽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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