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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塵夜的體溫向來比他低,被顧塵夜抱住宛如被冰冷的蝰蛇纏住,今天他吹了會兒冷風,反倒覺得顧塵夜的懷抱無比炙熱。

他的分神是短暫的,下一秒顧塵夜低低地在他耳邊說:「比如兩個部位要怎麼畫。」

對方的語氣太平淡,以至於顧朝年有種錯覺,那就是顧塵夜早就埋好了餌,等著自己跳進來。

這個念頭剛剛從腦子裡閃過,顧塵夜的吻落在他脖頸處,動作說不上多溫情,像蝰蛇的利齒噬咬皮膚,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顧塵夜難得安撫了下他。

但這安撫只是在那個位置舔了舔而已,顧塵夜從來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在這方面體現得淋漓盡致。

即便自己還要叫他一聲叔叔。

對方把他抱到椅子上畫畫,沒有用油畫而是用的水彩。

比起油畫的厚重,水彩無疑要清透很多,淺黃和玫紅稍稍調和,在紙上暈開便成了膚色。

畫外的他皮膚白皙,相貼的皮膚透出緋色,畫中的少年同樣透出緋色,連尾後那粒小痣都一般無二。

他被顧塵夜親得狠了,忍不住罵了句老色批。

早上顧朝年打個哈欠起床,沒打算起這麼早,純粹被顧塵夜弄醒的。

他不得不大早上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問:「我畫呢?」

顧塵夜單手繫著領帶,聽到他的話竟笑了笑:「你的畫?」

對方的重音落在第一個字,顯然是在戲謔什麼。

這就是你當反派的原因。

小狗氣得往外走,顧塵夜平靜把畫遞過去。

顧朝年瞬間開心了。

吃完飯坐顧塵夜的車去學校,他本來不願意坐對方的車,這個ai的性格太陰晴不定了,上一秒笑下一秒要你命。

雖然顧塵夜沒要他命吧,但在他身上畫了兩隻小狗,昨天又在他後面畫了一隻,慶幸學校不是公共澡堂,不然他立刻退游。

上車前他是這麼想的,上車後他靠著舒適的座椅,不知不覺閉上眼補覺,嗯……明天再騎共享單車吧。

顧塵夜坐在車上視頻會議,少年識趣地沒來打擾他。

他對顧朝年稍稍有些改觀時,睡著的少年緩緩往右倒,開始只是偏了偏頭,後面直接倒在他腿上。

顧塵夜面無表情盯著顧朝年,熟睡的少年對此毫無反應,甚至在他腿上蹭了蹭,試圖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於是電腦那邊的手下便看到,自家喜怒不定的老闆任由少年枕著腿。

吳秘書知道顧朝年的身份,倒不像別人那麼驚訝,不過當顧塵夜到公司後,忍不住問了句:「小少爺怎麼坐您的車?」

顧塵夜垂下眼沒說話,被人射精了都不知道。

而顧朝年來到學校上課,一下課便走向漫畫社。

同樣等不及的還有潘嘉榮,他早早到漫畫社等顧朝年吃癟。

他毫不懷疑自己會贏,不僅因為這次的畫超常發揮,還因為他猜到唐瑤會幫顧朝年,因此善意提醒那些畫手掃黃打非。

約不到稿要怎麼贏呢?

潘嘉榮從未覺得如此愉悅過,等會兒就能聽到那位顧家的少爺叫他爹了。

他坐在椅子上焦急難耐,正當他等不下去時,漫畫社的門開了。

少年有些疲憊走進來。

看樣子昨晚沒睡好。

潘嘉榮不顧唐瑤的阻攔,走到顧朝年面前:「昨天那麼意氣風發,今天怎麼就萎了?」

顧朝年同情地看著這隻單身狗,一定不知道夜生活什麼滋味吧。

潘嘉榮被顧朝年的視線看得怪怪的,好似憑空矮了頭,他警惕地開口:「你別想轉移話題!昨天你可是答應了,誰畫得差誰跪下叫爹,反悔的媽沒了。」

唐瑤聞言皺了皺眉。

她向來不喜歡潘嘉榮的做派,仗著自己畫畫比社裡的人好,對人經常頤指氣使,之前還能說是恃才傲物,涉及到爸媽就過分了。

顧朝年雖然對角色的爸媽沒什麼感情,但如果真要選一個沒的話:「還是爸沒了吧。」

潘嘉榮以為顧朝年怕了:「不管爸還是媽,社長最討厭言而無信的人了,反悔的人退出漫畫社。」

陸宵似笑非笑看過來:「我才知道我討厭這個。」

潘嘉榮扯虎皮當大旗而已,被陸宵問得一噎,他打心眼裡慫這個社長,好在顧朝年不明白所以應了下來。

他內心更看不上顧朝年了,打開電腦展示他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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