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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年只好收好心愿卡,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處置室其實和懺悔室離得並不近,一個在走廊右手邊,進入大廳就能看到,一個在走廊最左邊,從大廳過去要走五分鐘。

之所以能聽到那個男生的叫聲,大概因為叫太慘了。

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顧朝年慢吞吞地往前移動,神似植物大戰前期的搖旗殭屍。

和走得也有再慢,也有到達的時候。

懺悔室就在他兩步之外。

比起監獄一樣的處置室,懺悔室的裝修稱得上豪華。

淺色的原木地板油光鋥亮,正中間擺了把鐵皮椅子,前方是鋪著紅布的長桌,有點兒類似比賽的評委席。

顧朝年停在門邊,不願意再走了。

誰知陸峋皺了皺眉,毫不客氣拎起他衣領,拎小狗般拎著他進門。

???你們風紀委是統一培訓過嗎?

還好陸峋的個子比較高,輕鬆將他拎離地面,不然他就得拖地板了。

他沒有慶幸太久,陸峋把他放鐵皮椅上時,指尖不經意觸到頸後白皙的肌膚。

即便陸峋只是停留了一兩秒,還沒眨眼的功夫長。

然而由於心愿卡的作用,被觸碰到的那一小塊兒皮膚霎時紅了,猝不及防閃過電流,以驚人的速度傳至全身。

顧朝年整具身體熱得不行,用力咬住唇,可還是不由自主啊了一聲。

風紀委各個高層坐在長桌後,尤為清晰地聽見這聲啊。

鍾瀚民以為顧朝年是怕了,對少年的反應倒不意外。

進懺悔室就沒有不怕的。

陸峋放下顧朝年後也坐到椅子上,核對面前的資料:「姓名學號班級。」

這些你們不都知道嗎?

顧朝年的身體殘留著餘悸,深呼吸了一口氣回答,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異樣。

陸峋輕輕哼了聲:「還算老實。」

旁邊的鐘瀚民瞥了眼陸峋,今天會長親自背人回來,他還以為會長會網開一面呢,想不到這麼大公無私。

果然是能被譽為地球上最後一個處男的男人。

陸峋開門見山審問:「據相關人員舉報,你們社團從20年到現在,違規傳播淫穢色情物品,查抄數量在三千本以上,並且私自製作社刊,請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三千本以上?

顧朝年懷疑陸宵偷偷藏了好東西不分享,閱覽室的漫畫頂多兩千本,現在全部充公了吧。

許是覺得他不配合,陸峋曲起手在桌上敲了敲。

下一秒天花板的吊燈打開了。

冷白的光線直直對著他眼睛,逼他集中注意力傾聽。

陸峋接著才繼續:「看在你剛進漫畫社的份上,可以給你改正的機會,只要你承認舉報者的指認,交出關於社刊的證據,就可以從懺悔室出去了。」

「如果你不承認——」陸峋的語氣頓了頓,「只好在懺悔室接受相關懲罰了。」

對方像極了威逼利誘,或者說就是威逼利誘。

顧朝年雖然不清楚校規,但知道要是承認了,漫畫社就完了,那他要到哪裡吃糧?

比起身體的痛苦,他更難接受精神上的空虛。

英勇小狗靠在椅子上:「你們懲罰我吧!」

陸峋抬頭看向顧朝年。

輕碰一下便叫疼的人,居然拒絕了他的提議。

他盯了不知多久,轉頭示意鍾瀚民:「那開始。」

鍾瀚民嚴肅地離開位置,走去後面的架子拿東西。

顧朝年望著鍾瀚民的背影,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狗血遊戲要不要玩真的啊!

他忍不住聯想各種逼供手段,聯想聯想著吧,就變成海棠風味的逼供,啊嘈嘈切切錯雜彈,啊大珠小珠落玉盤。

為什麼這種時候還能想這個?

他為滿腦子黃色廢料羞愧時,鍾瀚民將一本書扔到他手上:「念出來。」

顧朝年收起放飛的思緒,洗心革面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很不妙。

這個遊戲沒有退檔重來的說法,本來咬牙挺過逼供就行了。

但大家回憶一下。

就在十分鐘前他買了張心愿卡,獲得某種不可描述體質體驗卡,很有可能(劃掉),絕對會在逼供中不受控制啊啊啊起來。

那他以後怎麼在學校做人?

百分百會被當做變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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