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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遠生怕他玩得不盡興,生動詮釋了什麼叫驕奢淫逸, 朝樓下拍了拍手:「把yuuko老師叫上來。」

yuuko聽著像島國名字, 上來的也是位打扮成花魁的男性。

來人梳著橫兵庫髮髻, 從正面看是扇形,從後面看是蝴蝶, 珊瑚簪隨著動作緩緩擺動, 在紅金色的和服上落下陰影, 衣袍如盛開的曼珠沙華。

美麗又致命。

比起華麗的服飾,男人的臉更過目難忘。

一雙上挑的狐狸眼,眼尾抹著紅色眼影,鼻樑骨高而挺拔,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比之陸宵多了分成熟。

若非不是微微凸起的喉結,怕是很難分出男女。

「這位是yuuko老師。」馮遠向他們介紹,「是小浣熊酒吧的頭牌,平時不輕易接待客人。」

顧朝年聞言不疑惑,這種長相不是頭牌才奇怪。

此時他不知道自己理解得太膚淺了。

他轉頭瞥見顧朝年的臉,積石如玉,列松如翠,和yuuko形成了強烈對比,感覺他哥下海也能當頭牌?

他這個念頭剛從腦海划過,聽到衣物簌簌落地的聲音。

顧朝年心中湧出不好的預感,緩緩轉回頭去。

衣帶垂落到地板上,yuuko將寬大的和服褪至胸口,露出白皙緊實的胸膛,狐狸眼輕輕垂下,恭順地將筆遞到他面前。

「請在我身上作畫吧。」

???!這麼刺激!

顧朝年從喜歡男人那天起就是零,請尊稱他為鐵血零,高中時在全校師生面前出櫃,被保守的爸媽趕出家門。

總之他根本沒有人上人的想法,除了臍橙。

其實臍橙也不怎麼喜歡,太耗體力了,他能臍橙為什麼不做一?

然而面對溫婉恭順的yuuko,他忽然明白直男對櫻花妹的幻想,不同風情帶來的衝擊感,實在是太要命了。

馮遠沒錯過顧朝年的表情,看來他選人選對了。

不過他覺得yuuko還好吧,薄薄的一層肌肉,胸肌夾不斷核桃。

他不由得挺了挺胸,忽然感受到一陣目光。

宋思甜冷戾的視線看過來,完全不似面對顧朝年的可愛順從。

馮遠下意識打了個冷戰,說不清哪裡瘮得慌。

顧朝年沒接花魁遞來的奈良筆。

一是他是個零,牛牛隻吃草不擠奶,比他本人還擺爛,二是他覺得這種服務的性質不太好,他不認為錢能買到一個人的尊嚴(但老闆能買到我的)。

即便在遊戲裡。

許是看他久久不接筆,yuuko眯了眯狐狸眼,直接握住他的手拿筆,用濕潤的筆尖在自己身上勾勒。

沒見過世面的小狗呆住了。

男人引導他的手落筆,先是輕輕畫出木枝,再是沾上薄赤色,重重地在枝頭一抹,旋即生出赤色的櫻花。

毛筆吸的水太多,剛畫上去的櫻花往下滲出水,為肌膚裹上晶瑩感。

赤色的顏料緩緩從胸膛滑落,滴在白色的襦袢上,瞬間洇出殷紅的水漬,一如胸前的櫻花。

兩人的距離太近,他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由於他的下筆或輕或重,宛如低低耳語,在人前生出隱秘的默契。

色氣到家了。

顧朝年不禁喉嚨咽了咽,邊上的顧明鶴溫聲開口:「我請你走還是自己走?」

他哥平日不顯鋒芒,對誰都禮貌客氣,這次的聲線卻蘊了冷意,縱然如此,語氣依然平和。

「櫻花還沒畫完。」男人回應溫順卻不停筆。

兩人誰也不讓誰,似有似無對峙。

邊上的宋思甜沒說話,把玩著桌上的水果刀,只是刀尖的方向隱隱朝向花魁。

顧朝年後知後覺感受到氣氛的緊繃,正要說不畫完也可以。

樓下響起一片喧譁,嗡嗡嗡吵得人頭疼,如同鴨場逃出五百隻鴨子,依稀聽到有人喊:「風紀委來了!」

風紀委怎麼來了???!

顧朝年的腦子飄過無數個問號,風紀委的管轄範圍不是在學校嗎,別告訴他是屬人原則。

yuuko老師不愧是頭牌,施施然攏好衣服,他還沒反應過來就離開了,只留下淡淡的線香。

樓梯處傳來沉穩的腳步聲,空靈的風鈴音若隱若現,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包廂外。

來人正是冤種弟弟,哦不,陸峋。

他一看到陸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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