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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瀚民也聽出不對勁了,轉過頭問他:「你還沒和他們斷乾淨???」

顧朝年的心情就是很尷尬,不是腳踏兩隻船被發現的問題了,是幫著小三搞原配並且小三還不知情的尷尬程度!

他滿腦子都是完了,我以後在漫畫社要怎麼混,別人怎麼看自己,冤種表弟還能不能在漫畫社鑽研牛子。

總之他眼前一黑,感覺未來格外絕望。

偏偏曹建一直催促他,只差像漫畫裡跺腳了:「小年你說句話啊!」

顧朝年選擇死亡。

他想到以後再也看不到社刊了,生活里將損失多少趣味,如何度過漫漫長夜,又覺得自己可以掙扎一下。

說自己和鍾瀚民只是偶遇?那他就失去了風紀委的豪華大倉庫。說自己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那兩個敵對組織都會對他關上大門。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際,執勤完的陸峋走過來,瞥了表情誇張的曹建,凜冽開口。

「是我讓顧朝年和他們保持來往的。」

鍾瀚民心道不好,自己似乎破壞會長的計劃了,怪不得會長邀請少年加入風紀委,也不在意風紀委的反抗,分明是打入漫畫社的一枚釘子。

只是他望著憤怒的曹建等人,釘子再也插不回去了,好像沒什麼補救辦法了?

鍾瀚民求助可以向陸峋,陸峋在旁邊沒說話,鍾瀚民乾巴巴轉移話題:「想起來有個案子要處理,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顧朝年沒想到陸峋會幫他解圍,雖然社刊沒指望了,他估計會被掛在反抗軍的恥辱柱上,不過好歹保住了倉庫。

陸峋替他解完圍就離開了,顧朝年跟上去說了聲:「謝謝。」

陸峋停住腳步:「謝我安插敵方間諜?」

顧朝年差點嗆了起來,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畢竟他還真算敵方間諜。

他想了想保證:「我一定不會把風紀委的行動泄露出去,也不會看不該看的文件,更不會去倉庫邊轉悠。」

他前兩句話都說得很快,說到最後一句話吞吞吐吐,倉庫的藏書太豐富了,不止書,還有類型豐富的影音資料,有不少在市面上已經絕版了。

令他難以割捨。

陸峋細微勾了勾唇:「倉庫可以去。」

顧朝年重重鬆了口氣,太放鬆沒留意到腳下的鐵板,重心陡然不穩,一下子撲到陸峋身上。

他撲在陸峋身上,下意識揪住對方襯衫,嗅到淡淡的皂角香氣,以及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透過襯衣傳到他指尖。

陸峋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冷得像經年累月的冰層,耀眼的夏日也化不開。

「以後別離我太近。」

顧朝年感覺給對方添麻煩了,不好意思鬆開手,下一秒陸峋開口。

「我怕我會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

顧朝年疑惑地看向陸峋,對方鋒利的眼暗涌浮動,仿佛在壓抑情緒。

他想起陸峋那句開玩笑的話,問他要不要和自己談戀愛,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禮貌地和陸峋說再見,轉身向教學樓的方向走去,夏日的風無比炎熱,吹在身上只覺燥熱,他走著走著忽然回頭。

望見陸峋一直在看著他。

那股風從他身上吹到陸峋身上,耳邊是一陣又一陣的蟬鳴,那瞬間他似乎看到十七歲的自己,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真是難過的事。

他希望陸峋別再難過了。

顧朝年收拾好情緒走到教學樓,特意避開了人群,走到拐角時被曹建等人圍住。

還是逃不過啊。

顧朝年猶豫要不要全盤托出,哪知曹建興奮拍了拍他肩膀,絲毫看不到剛才的憤怒:「小年你可以啊,居然能混進風紀委,不愧是我好兄弟!」

「年年是我領進來的。」唐瑤把曹建擠到一邊,「什麼時候和你成好兄弟了?」

連一向穩重的師靜竹也神色欣喜:「怪不得了解那麼多內幕,原來是打進了風紀委內部,以後我們接頭可不能這麼隨便了,得找個隱蔽的地方。」

「確實。」曹建心有餘悸,「看到小年和鍾瀚民聊天時我都懵了,還好我反應快,演了出恩斷義絕的戲碼。」

顧朝年更懵了:「你們不懷疑我叛變?」

曹建哈哈大笑:「開什麼玩笑,風紀委能把一滴水染白,能把一片海染白嗎?」

「水不本身就是白的?」顧朝年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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