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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蹭了下眉頭,唇邊輕扯:

「無礙,就是不小心摔倒了,骨折而已,問題不大,休養一段時間即可。」

陳教授走過去俯身在她雙腿前看了看,這才無奈的戴上眼鏡,站直了身軀道:

「年輕人啊出門在外要多注意點,傷筋動骨一百天,多耽擱事。」

顧言聽是歸聽著,卻沒立刻回應,輪椅卻是先往他書架的方向行駛過去了,目光落在那一排排書籍上時,她這才不緊不慢道:「教授,今天我來可不是讓您批評我的,學生是有事情想要跟您請教。」

陳教授這會兒正在窗戶邊上泡茶,保溫杯內熱氣滾滾,他輕呵了聲,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好,你問,現在你自己都那麼能耐了,我看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顧言:「您說有個人對我很了解,可他在暗處,我在明處,我該用什麼方式將對方引出來?」

陳教授聞言,微微凝眉,他略微躑躅了片刻,隨後緩緩道:「對方是一個危險的人物嗎?」

這個「危險」,則是意味著是否為犯罪人員了。

顧言頷首:「其實您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他,只是他比我想像的要謹慎得多,小打小鬧根本無法引誘到他。」

除了是s,還能是誰?

總是利用別人之手來殺人,掌控了別人的情緒,肆意的去操控他人身軀不斷的犯下案子,而他卻不斷的變化身份隱匿於網絡之上,仿佛人人,都可以是他。

這話落下,陳教授沉默了,似乎知道了他說的是誰。

他神色變得嚴肅認真了起來,良久後,他緩緩道:

「我知道他還在不斷的犯案,如今的他只比曾經的他還不好對付,其實論私心,我是不想你去再插手……」

「來不及了,也不可能的。」顧言打斷了他的話,她望著窗台外面水泥檯面上彎彎曲曲的細微裂縫,還有角落裡散落的死蒼蠅,眼底不帶絲毫情緒:

「他已經介入我的生活,當著我的面不斷的假借他人之手殺人,他不會放過我,而我,更不會放過他。」為母親報仇,已成為她的心魔,她的執念。

陳教授聞言靜默良久,最後從胸前的襯衫里拿出藍格色帕子擦了下額頭的汗,長長嘆息一聲:

「如果你確定要將他挖出來,那你也必定會對應的付出代價。」

第266章 你有沒有對象?

顧言垂眸,鼻息間溢出一聲輕哼:「那又如何。」

除此之外,她無路可走。大不了一死,畢竟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總歸都是要死的。

陳教授站在原地,保溫杯的上空瀰漫著水汽,顧言一眼掃過去,清淡來了句:

「陳老師,您也不用擔心太多。」說著,視線落在他的水杯上:

「您小心別燙到手。」

陳教授被她這提醒這才連忙反應過來:「哦,沒事。」

隨後將灼燙的保溫杯放在了桌子上,而他有些粗糲的指腹上顯然是有些泛紅,指間重重摩挲搓了搓。

陳教授略微低著頭,唇瓣緊抿,兩個嘴角兩下撇,顧言望著這一幕,眸子微微一暗。

這些細微的表情在心理學中,是愧疚的體現。

陳教授……愧疚什麼?

顧言眸子從深沉之間逐漸變得有些銳利,她一字一句道:「教授,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陳教授聞之,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後深深嘆息了一聲:

「怎麼能沒有心事?你母親已經去世,我和她老友一場,自然是要代替她好好照顧你,可如今……」

許是外面的陽光熾烈,投射到玻璃上的時候些許晃到了她的眼,顧言聽聞他的這番話,眼底又變得柔和平緩了許多:

「教授,您別顧慮那麼多了,我心裡有數的,只是不為我母親報仇,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陳教授看著她眼底的堅定,眼鏡片下的眸子,像是湖裡投入了一粒石子,泛起漣漪。

顧言也不想聊天氣氛那麼凝重,兩個人在辦公室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

「對了,陳教授,跟您詢問個人。」

顧言腦海里突然就閃過了一抹人影。

那人,就是在剛才她進入教學樓時,幫忙給她推輪椅的人。

「嗯?什麼人?」他反問。

顧言有些猶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描述比較好,尤其是他只是一個教授,面對學院裡上上下下好幾千個學生,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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