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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深孤傲地開口:「我給你一千萬,你嫁我。」

第3章

阮沅傻眼了。

從宴深的角度看,門後的糰子猛地關上了門。

完全碰壁。

宴深:「……」

宴深今年三十五,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用他媽陳燕珺的話來說,他就是個瘦馬都不吃的枯草。

這個比喻很恰當,但有一點不同。

宴深厭倦了找個門當戶對的小姐聯姻,他的本身已經不需要依附其他人。但陳燕珺的催婚一天比一天繁瑣,宴深對婚姻不抱有期待,他只需要一個安靜在家裡做花瓶的老婆。

不需要太能幹,也不用討好,說白了就是工具人。哪家富家小姐願意做工具人?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沒有人甘願做配角。

他不是個好人。

宴深的手抵在門上,強行拉開一條縫。

對方害怕地露出半隻眼。

宴深終於肯低下頭,他看向門後的女生,一時啞然。

「你滿20了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砸的阮沅頭暈,她下意識回答:「我今年二十五了!」

宴深的眸子多了幾分深究,過會似乎準備放下身段,輕笑一聲:「你挺顯年輕的。」

阮沅懵了:「……」

這個問題她要怎麼回答?

為什麼首富會找到她家?又問她要不要結婚。

真的好嚇人。

阮沅繃著音道:「您找錯人了,我不和陌生人結婚。」

「哦?」宴深慢條斯理,「你不是說如果有個男人給你一百萬,你立刻就嫁給他。怎麼反悔了?」

阮沅的瞳孔瞪大。

她的模樣像個受驚的兔子,莫名的可愛。

宴深蹙了下眉,把心中這點兒漣漪掃了個乾淨,聽見兔子本人說:「你偷聽我說話?」

他?偷聽麼。

倒也不是偷聽。

宴深言簡意賅:「無意撞見,不好意思。」

哪是無意,只是阮沅沒看見而已。

自她來起,宴深就在了,聽著小姑娘抽抽泣泣地與家人訴說社會的不公,看起來受了不少委屈,他差點動了惻隱之心,想將帕子遞給她。

宴深一直是無利不起早的人,阮沅對他而言並沒有利用價值,他也懶得做好事。

要不是回家又被陳燕珺催著相親,宴深差點忘了愛哭鬼姑娘。

阮沅似懂非懂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既然人家道歉了,再揪著不放也不好。阮沅想起自己昨天那副鬼樣子,有些不好意思。

當時情緒太低迷,竟也忘了外在的管理。

見她一直沒表示,宴深又問:「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話和求婚沒什麼區別,如果面前是和阮沅相愛五年的男友,她大概會激動。

可宴深不是。

他們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宴深突然的拜訪已經叨擾了她。更別提結婚,這太荒謬了。兩個沒有感情的人,怎麼結婚?

半響,阮沅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宴深黑色的眸子靜靜望著她,阮沅的手緊張地微微冒汗。宴深給人的壓迫感太強,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就格外不自在,這樣的差別很難想像結婚以後的處境。

宴深什麼也沒說,他微微一點頭,偏過頭睨後面的人:「把名片給我。」

那裝作若無其事看風景的人反應很快,從包里抽了張名片,雙手奉上。

宴深捏著名片,遞給阮沅。

「如果你改變心意可以打這個電話。」

阮沅悻笑,還原本想擺手說不要,但還是礙於宴深的『級別』,收下了。

門關上,阮沅立刻去洗漱。

她邊刷牙,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入了神。

捏了捏臉頰,是疼的,不是夢。

她觀賞著自己的樣貌,雖然不算難看,但對比富家子弟圈裡的人比起來還是遜色了點。

宴深怎麼就看上她了?

沖了臉,阮沅又窩回床。

現在面臨半解約狀態,她也沒必要每天更新了,阮沅拒絕一切社交app,把王姐也設為免打擾。

她就是這麼個人,這麼一個…愛逃避的人。

刷了一個小時,她的手機電量告急,阮沅正找充電線,放在被子上的手機振動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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