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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意對江楚惟的了解僅限於電影和無聊時看到的一些花絮訪談。

他歪了歪頭思考半晌，腦子機械性地回答了什麼，接著不過多會便困意沉沉，隨手關了直播睡倒在沙發上。

他睡的很好，完全忘了這件事。

第二天是小助理阮喻用巨大的敲門聲把他震醒，又放出巨大音量給他重現直播錄屏，他才想起自己究竟幹了什麼可笑的事。

錄屏如實記載著盛意昨晚的舉動。在阮喻嚴肅的表情中，盛意木著一張臉低頭觀看。

「江楚惟……江楚惟……」那問題出現時，他已經有點困了，酒精和困意共同作用下的無意識呢喃反而像極情人低語。

「我不認識他……」畫面中人眼神懵懂，在下一刻卻說出了足以招來無數攻擊的話。

「裝……好人……」說完，盛意就關了直播。

這一下可是引得江楚惟粉圈震怒，當晚就把盛意罵了個狗血噴頭。

雖然他全無知覺，睡的正香。

這件事發酵得很大，可等到阮喻來找盛意時已經奇蹟般平息了，連熱搜都沒上。

盛意覺得這應當是他經紀人的功勞，畢竟他的經紀人實在神通廣大。

這事沒掀起什麼風波，可仍有記憶的網際網路粉絲並不會因為這捂嘴的行為而喪失戰力。

有一小撮總是光明正大的騷擾盛意評論區，盛意自己的心態倒是沒受影響，反而對江楚惟多了幾絲關注。

審視的，不含好意的關注。

後來阮喻也曾問他怎麼對江楚惟有了這種印象，盛意也都含糊著糊弄過去。

總不能說，其實是最後他太困了，話都說不清把字吞了吧。

他那晚對於江楚惟的評價，確切的應該是：好看好看好看，在裝一個木偶娃娃，不是好人。

似乎也沒有什麼邏輯，而且也不是什麼好話。

後來盛意又經多番審視，對江楚惟的「刻板印象」更加根深蒂固了。

而他此刻窘迫的原因更是顯而易見了，他調戲了自己罵過的人，還大言不慚讓人家送自己去睡覺，還小狗一樣咬人！

更加令他無所適從的是，江楚惟明顯也認出了他是誰。

樓梯間長久的沉默，久得有些不正常。江楚惟的臉側著，並不去看盛意，手卻還緊緊攥著盛意的手腕。

然而盛意被自己做的蠢事衝擊，一時竟沒發現這太多的異常。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事情好像已經變得不對了。

某種極具壓迫性的分子從江楚惟周身傳出，很快浸透了昏暗狹窄的樓梯間。

那種被血液「攻擊」後的奇妙感受再次襲擊了盛意，這次不是一滴，而是成片上萬滴無色無味的「血液」將他牢牢包裹。

盛意腿一軟就要往地面上跌，唯一的著力點竟然是江楚惟捉著他的手掌。

江楚惟低下頭與盛意對視，細細凝視他無措的神情。

beta還沒反應過來江楚惟正發生著什麼樣的變化，他只覺得江楚惟的眼角有些紅，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一種很痛苦的忍耐。

他仰起頭，無意識對著江楚惟說：「你是不是有點難受？我也有點難受……你拉我……拉我起來……好奇怪啊……」

江楚惟的手臂崩出青筋，一手便把盛意撈到了懷裡，大踏步離開了這裡。

盛意腦子還有些懵，感覺自己一睜眼就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很簡約的布置，是酒店。

後來的事情盛意就更不想回憶了，他清楚地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江楚惟，可還是不受控制地用腦袋蹭他，好像江楚惟的身體對他有某種致命的吸引一樣。

他的尷尬早已在這種奇妙的感受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覺得自己還是醉的，因為他做的選擇都太過詭異，雖然他並不想改變。

他甚至還有空閒的思維想，他可能要經歷一場一夜情了。

如果江楚惟不拒絕他的話……

不過江楚惟應該會拒絕吧……

江楚惟好像知道他有清醒的意識，語氣很沉地問：「為什麼不推開我？」

盛意記得自己說：「你身上的味道，好聞，我好喜歡……」說罷破罐破摔地埋在江楚惟頸窩，用這種親密的方式來獲取他想要的氣味。

一隻很熱的手覆蓋住盛意後頸，江楚惟由著盛意窩在自己懷裡，再度問：「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盛意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