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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淡營養，都是他喜歡吃的。

還怪賢惠的，盛意暗想。

吃完飯兩人一前一後去往片場，阮喻看見盛意從江楚惟房間裡出來，又是眼前一暈。

「哥，你真的和江楚惟在一起了嗎？我現在都還像在做夢。」

自從那天盛意對阮喻說了那一番話，阮喻就一直提心弔膽，到了晚上，盛意更是直接對他宣言：

「我和江楚惟在一起了。」

「你和聽寒說一下這件事。」

兩句話把阮喻砸的神思顛倒，世界巨變。

他用盡畢生之膽跟曲聽寒委婉說了這件事，曲聽寒出乎意料地沒有說什麼，只說讓他照顧好盛意。

盛意聽言也小小鬆了口氣。

那之後雖說阮喻知曉兩人不一般的關係，但兩人除拍戲外基本沒有交流，晚上也是各回各屋，這讓阮喻處在一種深深的虛幻感中。

直到今天他才徹底接受了兩人正私下談戀愛的事實。

都睡在一個屋子了，難道蓋著被子純聊天嗎？阮喻哀傷地想。

昨天晚上拍攝時小許給他那個莫名其妙的眼神，估計也是知道了這事吧。

「好啦好啦，不要做夢。」盛意打破阮喻迷幻的思緒，「以後這種事還多呢，要習慣。」

他拍拍阮喻的肩膀。

就算沒有江楚惟，也會有別人呢，盛意閒適地想。

－

比盛意早到片場的，除了大主演江楚惟，還有戲份降級的宋時則。

江楚惟率先開始拍攝，盛意在化妝間裡弄頭髮，宋時則就在一邊看他。

眼神倒是正常，看的又光明正大，所有人反而認為他們只是普通同事。

化妝師化完離場。

盛意往拍攝的地方走，宋時則也起身跟在他身邊。

周圍人來人往，盛意沒有做出什麼避之不及的奇怪行為。

「盛老師。」宋時則叫他。

「什麼事？」盛意語氣正常。

「盛老師身上噴的香水是什麼味道？」宋時則問。

盛意看也不看他，並不想回答宋時則這意有所指的問題。

他私下裡並不愛噴香水，更何況拍戲這種認真的場合。

而且他是個beta，alpha或oga的信息素都無法染到他身上去。

哪怕做愛，只要他好好洗過澡，就基本不會有曖昧的味道殘留。

現在宋時則說這話，也不知道是存著什麼樣的隔應心思。

「這和你有關係嗎？」盛意回他。

「怎麼沒有關係？」宋時則做了個誇張的表情，「很難聞吶……」

「我這麼喜歡的你，身上卻出現了這麼難聞的alpha氣味……真難想像你們昨晚是做愛到幾點？」

宋時則說著，表情陰鬱了下來，用只有盛意能聽到的聲音繼續說：「一一，江楚惟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為什麼不和我在一起呢？」

宋時則猜到了，盛意也沒指望能瞞過他。

這人有種想太多的敏銳。

儘管他口中的信息素味道和做愛都是胡言亂語、無稽之談。

他們漸漸走到一個無人的場地。

「兩個人在一起是需要喜歡的，是我喜歡你？還是你喜歡我？」盛意很認真地回應宋時則，「我想這兩者都不存在。」

說完，盛意就背過身，不想再聽宋時則說話。

「那盛意你是真的喜歡江楚惟嗎？還是江楚惟真的喜歡你呢？」宋時則銳利冰冷，「我想這兩者也都不存在吧。」

盛意嘆了口氣，他和江楚惟在一起當然是別有用心。

至於江楚惟喜不喜歡他，他不知道。

但這事沒有任何告知宋時則的必要。

無論宋時則怎麼想也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盛意和江楚惟是戀人，宋時則是對他們無關緊要的外人。

盛意的冷漠像是默認又像是反駁。

他沒有再理會宋時則。

大概是這種態度刺激到了宋時則，使他在轉瞬間奇異地變了語氣。

「可是我告訴你一一，江楚惟和你在一起是別有用心的，你不是也說過他不是好人嗎？我不希望你受傷呀一一……」

「我選擇的人，他怎麼樣我都喜歡。」盛意平淡地說，「江楚惟就是我選擇的人，而你永遠不可能再被我選擇。」

盛意鮮少說這樣不留情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