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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振庭背貼牆壁緩緩蹲下來,雙臂抱膝,順勢把臉埋進臂彎里。

厲海早就消氣了,不過是看霍振庭模樣好玩,想逗逗他。

他以為霍振庭會哭鬧撒嬌,屆時自己順勢妥協,哄小傻子兩句,今晚這場鬧劇就算徹底翻頁。

誰知道竟然真把霍振庭捉弄傷心。

厲海跟著蹲下來拉他胳膊,霍振庭猛地晃肩膀甩開他。

厲海心虛:「哎?生氣啦?」

霍振庭乾脆轉身背對厲海,不過半邊肩膀仍貼在牆壁上,謹遵挨牆受罰的規矩。

厲海連忙跟著往前挪一步,伸手攬霍庭肩膀:「哎呀別生氣,哥哥跟你鬧著玩的,庭庭肯定已經念到一百遍了,哥帶你洗漱去好不好?」

霍振庭怨聲淒婉:「庭庭不記得啦!就是不記得啦……庭庭好睏,庭庭想睡覺……嗚……」

他把腦袋埋在臂彎里悶聲悶氣哽咽。

厲海悔不當初,心說我瞧不上別人欺侮傻上,我自己怎麼還欺侮他呢?長嘆口氣,張開雙臂把霍振庭摟懷裡拍背哄慰:「是我錯,是哥哥錯了,庭庭原諒哥哥好不好?庭庭不哭,對不起啊……要不你打哥哥兩巴掌?」

霍振庭終於把腦袋抬起來,雙眼通紅,嘴唇也咬得又紅又水潤,玲瓏飽滿的唇峰因為生氣微微撅起來抱怨:「真的很困啊!」

厲海默默吞咽口水,低三下四賠不是:「是是,都是哥哥不好,哥哥下回不能這樣了,怎麼可以不讓庭庭睡覺呢?來,先跟哥哥去刷牙。」

霍振庭不情不願跟厲海站起身,忽然想起件重要事情:「阿拉灰灰嘞?庭庭睡覺要抱灰灰。」

厲海一邊推他進衛生間一邊隨口應付:「灰灰?你昨天睡覺也沒抱灰灰呀,不是睡得挺好?」

霍振庭頓住腳步,扭頭盯住厲海堅持討要玩具熊崽:「阿拉灰灰嘞?」

厲海被他逼問得直抓後腦勺:「我記得拿回來了啊……」

他這時已經想起來霍振庭晚晚投水自殺,後來昏迷了一陣子,半夜的確沒抱毛熊,一直抱自己來著。

所以那個灰不溜秋的毛熊崽到底哪去了啊?

厲海十分確信毛熊崽沒在霍振庭衣物提包里,而他進家門之後,手邊除了霍振庭,只有那個尼龍布提包。

「庭庭乖,庭庭你先刷牙,等下就給你拿來哈。」厲海一邊空口白牙哄傻子,一邊拿支新牙刷出來替對方擠牙膏。

霍振庭眉頭緊鎖不肯接牙刷,反而轉身往外走:「庭庭要去找灰灰,灰灰沒有庭庭睡不著……」

厲海舉個牙刷追出去,咂舌抱怨:「什麼啊……它睡什麼啊……你先刷牙好不好?」

霍振庭臉色憤慨,轉身抓住厲海身前衣襟推搡:「你是騙子!你明明說不欺侮庭庭!你騙庭庭,大蛋壞!」

「我什麼時候說不欺侮你啦?」厲海鬱悶反駁,說完才覺出不對味,連忙改口:「不是……我哪有欺侮你啦?」

霍振庭推門出屋越走越快,霍振庭拿支牙刷在後面緊追不捨:「餵你看路啊!外頭有水塘!哎你別瞎走——」

霍振庭扭頭瞪他一眼,好像是厲海把他熊崽弄丟的一樣,氣急交加開始大喊:「灰灰!灰灰儂在哪裡呀?灰灰!」

「哎你別喊!別喊呀!」厲海恨不得把他嘴捂上,緊追兩步把人拽住往外院兒拖。

他這會兒急中生智終於想通,毛熊他昨天下午肯定塞給霍振庭了,但是下車後自己只想著拎提包,霍振庭兩手空空,所以那隻公仔十之八九還在他車裡。

倆人跌跌撞撞你追我趕一氣跑到前院門口泊車位,厲海彎腰撅腚在挎斗里一通摸索,終於在斗子最前端擱腳的地方揪出只灰到發黑的毛熊玩偶。

拎在半空稍微抖落一下,把倆人各嗆出一大噴嚏。

這玩意跟霍振庭混過拘留所,在車斗里讓范籌踩了將近一整天,上面厚厚一層灰土,髒到沒法兒形容。

霍振庭卻滿臉欣喜張開胳膊就要抱:「灰灰!阿拉灰灰,庭庭好想你!」

厲海一隻手拎灰灰,另只手一把推開霍振庭,並抵住他胸口,不讓他靠前:「髒死了你看不見呀?」

霍振庭鍥而不捨努力伸手夠自己玩偶:「庭庭要抱!」

厲海年輕氣盛,哄傻子只有三秒鐘耐心,三分鐘說不聽已然失去耐心,大吼呵斥:「要洗澡!它要洗!你也要洗!閉嘴給我老實點!回去洗澡!」

五分鐘後臉色鐵青的厲二爺一手牽人一手拎熊回到自己屋裡的衛生間,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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